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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剩人和尚语录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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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徒比丘 今庐 今又 重梓

    拈古

    世尊与阿难行次见一古佛塔,世尊便作礼。难云:“此是甚么人塔?”世尊云:“此是过去诸佛塔。”难云:“过去诸佛是什么人弟子?”世尊云:“是吾弟子。”

    拈云:“过去诸佛是世尊弟子,且道世尊是什么人弟子?个里见得,堪与诸佛为师。”

    忠国师因紫璘法师云:“请禅师立义某甲破,某甲立义禅师破。今请师立义。”师云:“立义已了。”紫云:“是甚么义?”师云:“果然不见。”

    拈云:“若作法师,待云‘立义已了’,便道‘破也破也’。”

    南泉因座主来辞乃问:“甚处去?”主云:“山下去。”泉云:“第一不得谤王老师。”主云:“争敢谤和尚。”泉乃喷涕云:“是多少?”主便出。

    拈云:“者座主不妨伶俐,可惜爪牙未具。当时见道‘第一不得谤王老师’,便向道‘合取狗口’。”

    有僧于马祖前作四画,上一画长、下三画短,云:“不得道一画长、三画短,请师答。”师乃画一画,云:“不得道长短,答汝了也。”

    拈云:“骑贼马赶贼,夺贼刀杀贼。马大师惯得其便,要且无定乱先图。若是老僧,见伊画四画时便向道‘野狐精识得汝也’。”

    金牛因临济来乃横按拄杖方丈前坐,济遂拊掌三下归堂去。牛却下去人事了便问:“宾主相见,各有轨仪。上座何得无礼?”济云:“道甚么?”牛拟开口,济便打一坐具,牛作倒势,济又打一坐具,牛云:“今日不着便。”

    拈云:“人尽道临济不合上门欺人,殊不知临济被金牛一坐,直至于今起不得。”

    庞居士坐次问灵照云:“古人道:‘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你作么生?”照云:“老老大大作者语话。”士云:“你作么生?”照云:“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

    拈云:“庞老前行不到,女子末后太过。有人辨得,许你具一只眼。”

    赵州与文远论义斗劣不斗胜,胜者输胡饼,远云:“请和尚立义。”州云:“我是一头驴。”远云:“我是驴胃。”州云:“我是驴粪。”远云:“我是粪中虫。”州云:“你在彼中作什么?”远云:“我在彼中过夏。”州云:“把将胡饼来。”

    拈云:“今人斗胜不斗劣,古人斗劣不斗胜。老僧□特拈出,普示关东僧众。若无如此规则,胡饼争得到老僧口里?”

    汾阳昭示众云:“识得拄杖子,行脚事毕。”泐潭澄云:“识得拄杖子,入地狱如箭射。”

    拈拄杖云:“者个是千山斫来底,有甚么难识?你等诸人识得也未?若不识,孤负平生行脚。若识,又道入地狱如箭射。”良久卓一卓云:“老僧足力衰竭,远步少他不得。”

    晓愚禅师到五祖戒和尚处,戒问:“不落唇吻一句作么生道?”师云:“老老大大,话头也不照顾?”戒便喝,师亦喝,戒拈棒,师拍手下去,戒云:“阇黎阇黎,且住话在。”师将坐具搭肩上,更不回首,直出去。

    拈云:“一个如龙得水,一个似虎靠山。简点将来,二俱不了。且道甚处见他不了?有人辨得,老僧性命在汝手里。”

    药山因僧问:“己事未明,乞师指示。”师良久云:“吾今为汝道一句亦不难,只宜汝于言下便见去犹较些子,若更思量,却成吾罪过。不如且各合口,免相累及。”

    拈云:“且道药山当时是为者僧道不为者僧道?”良久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药山向手中书一“佛”字,问道吾:“是甚么?”吾云:“佛字。”山云:“这多口阿师。”

    拈云:“汝道道吾当日不道佛字得么?不道佛字又合道甚么字?”良久云:“识取钩头意,莫认定盘星。”

    药山问僧:“年多少?”僧云:“七十二也。”师云:“是年七十二那?”僧云:“是。”师便打。

    拈云:“汝道者僧有吃棒分也无?为甚便打?若有,过在甚处?据老僧看来,尽天下僧俗凡圣、草木丛林,尽须担枷带锁始得。”

    僧问石霜:“咫尺之间,为甚不睹师颜?”师云:“我道偏界不曾藏。”僧后问雪峰:“偏界不曾藏意旨如何?”峰云:“什么处不是石霜?”僧回举似师,师云:“者老汉有什么死急。”

    拈云:“雪峰道‘什么处不是石霜’与石霜道‘偏界不曾藏’,是一般是两般?当时若问老僧‘遍界不曾藏意旨如何’,便向道:‘者老汉有什么死急。’”

    云居禅师问僧:“念什么经?”僧云:“《维摩经》。”师云:“我不问你《维摩经》,念底是什么经?”僧因此有省。

    拈云:“既不是《维摩经》,又别有甚么念底经?”良久云:“如是我闻。”

    雪峰因僧礼拜遂打五棒,僧云:“某甲有甚么过?”峰又打五棒。

    拈云:“雪窦道:‘前五棒日照天临,后五棒云腾致雨。’恁么判合该五棒。东禅道:‘前五棒打者僧礼,拜后五棒打者僧无过。’恁么判也合该五棒。若据老僧看来,前五棒棒棒见血,后五棒一棒也打不着。具眼者辨看。”

    金峰因僧侍次乃云:“举一则因缘,汝第一不得乱会。”僧云:“请和尚举。”峰竖起拂子,僧良久,峰云:“知道阇黎乱会。”僧以目视东西峰云:“雪上加霜。”

    拈云:“金峰不合平地生堆,者僧又复逆风扬土。当时若见道‘举一则因缘,汝第一不得乱会’,便掩耳疾趋而出。”

    云门因一僧罢经论来参多时乃云:“未到云门时恰似初生月,及乎到后曲湾湾地。”门得知乃举问:“是你道不?”僧云:“是。”门云:“甚好。吾问汝,作么生是初生月?”僧乃斫额作望月势,门云:“你如此已后失却目在。”后此僧果然失目。

    拈云:“今人尽道者僧不合诋云门,被云门授记,果然失目,殊不知者僧至今光明炯炯地?”

    舜禅师每诃骂荐福说葛藤禅,一日闻怀迁化,于法堂上合掌云:“且喜葛藤桩子倒了也。”

    拈云:“当日两老同出只手,时人往往作是非人我会。不如此争见肺腹?老僧于今要寻些葛藤禅合药。”

    长髭到石头处,头问:“什么处来?”髭云:“岭南来。”头云:“大庾岭头一铺功德还成就也未?”髭云:“成就久矣,只欠点眼。”头云:“莫要点眼么?”髭云:“便请。”头垂下一足,髭便礼拜,头云:“见什么道理便礼拜?”髭云:“如红炉上一点雪。”头便休。

    拈云:“汝眼本正,因师故邪。老僧也从岭南来,若遇人问‘大庾岭头一铺功德成就也未’,直向道:‘斩绝了也。’”

    岩头参德山,跨门便问:“是凡是圣?”德山便喝,岩头便礼拜。洞山闻举:“云若不是奯公,大难承当。”岩头云:“洞山老汉不识好恶。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

    拈云:“跨门便问,已是不着便;德山便喝,令行一半;岩头便拜,不是好心;洞山云云,也是承虚接响。岩头道‘不识好恶’,错下名言。‘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试道甚么处是一手抬、一手搦处?”

    雪峰示众云:“望州亭与你相见了也,乌石岭与你相见了也,僧堂前与你相见了也。”保福问鹅湖:“僧堂前且置,望州亭、乌石岭什么处相见?”鹅湖骤步归方丈,保福便入僧堂。

    拈云:“且道二老宿与雪峰相见也未?虽然,要见二老宿则易,要见雪峰则难。老僧今日却道:‘地狱里与你相见了也,饿鬼里与你相见了也,畜生里与你相见了也。’若有个汉出来道:‘除却三途,什么处不相见?’我且问你,东厕一堆灰重多少?”

    玄沙与地藏在方丈说话。夜深,沙云:“侍者关隔子门,汝作么生出得?”地藏云:“唤什么作门?”

    拈云:“地藏虽然不负来机,要且出身无路。若是老僧,唤侍者点一杯茶来。”

    赵州一日在佛殿上见文远礼佛,以拄杖打一下,远云:“礼佛也是好事。”州云:“好事不如无。”

    拈云:“文远机头织锦,赵州又向锦上敷花。若是老僧见人礼佛,但合掌云:‘功德无量。’与赵州是同是别?”

    临济见僧来,竖起拂子,僧礼拜,济便打,又见一僧来,亦竖起拂子,僧不顾,济亦打。

    拈云:“倾干一大海水,鱼龙何处藏身?烧尽大须弥山,虎兕无由躲命。咄,急急如律令。”

    雪峰示众云:“三世诸佛在火焰里转大法轮。”玄沙云:“火焰为三世诸佛说法,三世诸佛立地听。”

    拈云:“雪峰已是白日见鬼,玄沙又是鬼见白日,每人合吃三十棒。且喜不干火焰事。”

    僧问巴陵:“如何是道?”陵云:“明眼人落井。”僧问石头:“如何是道?”头云:“木头。”僧又问韶国师:“如何是道?”师云:“四生浩浩。”

    拈云:“古人出语,实不徒然。比如问头一般,答语各别。其中一人超佛越祖,一人佛祖齐肩,一人拖带佛祖入地狱。具透关眼者,不妨仔细辨看。辨得,老僧拄杖子分付与你;辨不得,切忌诬谤先德。”

    一婆子供养一僧,一日遣女子抱住云:“正当恁么时如何?”僧云:“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女子回举似婆,婆云:“二十年止供养一个俗汉。”遂赶出,烧却庵。

    拈云:“莫守寒岩异草青,坐断白云宗不妙。多少人作此会?惭惶杀人。要会个僧么?有意气时添意气。要会婆子么?不风流处也风流。”

    颂古

    世尊四十九日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及辞天界下时,四众八部俱往空界迎。有莲花色比丘尼作念云:“我是尼身,必居大僧后见佛。不如用神力变作转轮圣王,千子围绕。”最初见佛,果满其愿。世尊才见乃诃云:“莲花色比丘尼,汝何得越大僧见吾?汝虽见吾色身,且不见吾法身。须菩提岩中宴坐,却见吾法身。”

    师云:“且道色身外别有法身、法身外别有色身耶?老瞿昙既已欺他女子,又复诬彼比丘。若据老僧看来,须菩提与莲花色比丘尼总未曾梦见佛身在。”

    颂曰:“汉武求仙不得仙,王乔端坐却升天。宝阶断后空岩寂,满塞黄烟夹暮烟。”

    世尊一日敕阿难:“食时将至,汝当入城持钵。”阿难应诺。佛云:“汝既持钵,须依过去七佛仪式。”阿难便问:“如何是过去七佛仪式?”佛召阿难,难应诺。佛云:“持钵去。”

    师云:“有人道:‘世尊如是召,阿难如是应,何等分明?’恁么会还得也无?既已不许恁么,毕竟如何是七佛仪式?速道速道。道得,不妨破瓦碗吃饭,不然,虽终日持钵,与破瓦碗何别?”

    颂曰:“赤骨律,饥便要餐饱则不,东家打饼西家茶,管他七佛非七佛。”

    世尊因耆婆善别音响,至一冢间见五个髑髅,乃敲一髑髅问耆婆:“此生何处?”耆云:“生人道。”世尊又敲一云:“此生何处?”耆云:“生天道。”世尊又别敲一云:“此生何处?”耆罔知生处。

    师云:“耆婆非但第三个不知生处,先答生人、生天早错了也。若作耆婆,待世尊打头问‘此生何处’,但叉手云:‘深领此问。’”

    颂曰:“不落宫商调,聋人那得闻?子期归去后,千古黑漫漫。”

    六祖初参黄梅,梅问:“你自何来?”祖云:“岭南。”梅云:“欲须何事?”祖云:“唯求作佛。”梅云:“岭南人无佛性,若为得佛?”祖云:“人有南北,佛性岂然?”

    师云:“若作祖师,才见道‘岭南人无佛性,若为得佛’,便礼拜云:‘谢师授记。’”

    颂曰:“问处分明答处亲,欲求作佛枉劳神。自传衣钵重遭屈,直至于今不得伸。”

    六祖因僧问:“黄梅意旨甚么人得?”祖云:“会佛法人得。”僧云:“和尚还得不?”祖云:“我不得。”僧云:“和尚为甚不得?”祖云:“我不会佛法。”

    师云:“道会佛法,头上安头;道不会佛法,又是斩头求活。毕竟如何得黄梅意旨聻?”以拄杖赶散。

    颂曰:“会与不会何交涉?黄梅意旨少人知。请看树上金衣子,又唤春风过别枝。”

    佛陀波和尊者游台山见一老人问:“向甚处去?”者云:“台山礼文殊去。”老人云:“大德见文殊还识不?”者无对。

    师云:“当时若见恁么道,但云:‘祗如文殊还识某甲也无?’”又云:“文殊文殊。”

    颂曰:“文殊岂有二文殊?寻到台山也大迂。昨夜雪晴云破处,一钩新月小空虚。”

    赵州问:“座主讲甚么经?”主云:“《涅槃经》。”州云:“问大德一段义得不?”主云:“问甚么义?”州以脚趯空一趯,吹一吹,云:“者个是什么义?”主云:“经中无此义。”州云:“脱空谩语汉。此是五百力士揭石义。”

    师云:“且道是此义不是此义?座主若具眼,待渠问‘这个是甚么义’,但向道:‘少卖弄。’或云:‘久知和尚有此机关。’不特勘破赵州,免令错下注脚。”

    颂曰:“口里无牙,脚底无筋。赵州老汉,少喜多嗔。”

    赵州问僧:“发足甚处?”僧云:“雪峰。”州云:“雪峰有何言句示人?”僧云:“寻常道:‘尽十方世界是沙门一只眼,你等诸人向甚处屙?’”州云:“阇黎若回,寄个锹子去。”

    师云:“彼彼相助。”

    颂曰:“对面不相识,千里却同风。若无河北轮刀手,谁解帮扙老雪峰?”

    紫湖门下立牌,牌上书云:“紫湖有狗,上取人头,中取人腰,下取人脚。拟议则丧身失命。”有新到才相看,湖便喝云:“看狗。”僧才回首,湖便归方丈。

    师云:“紫湖可谓老婆心切,争奈无人舍命?”李居士请师于看狗处下语,师直前一掴。又云:“幸是老僧。”又云:“业畜不得无礼。”又于地上作[○@犬]相,随以脚抹却。又以手举腰带云:“个是五百文买底。”

    颂曰:“紫湖一只狗,牙长善抖擞。谁论跖与尧,弥勒遭一口。”

    睦州因秀才相看云:“会二十四家书。”州以拄杖空中点一点云:“会么?”秀才罔措。州云:“又道会二十四家书,永字八法也不识。”

    师云:“睦州者一点,莫道秀才家,便是佛来也不敢正眼觑着。”又云:“如虫御木。”

    颂曰:“一点分明露,其如识字多。若将八法论,鹞子过新罗。”

    叶县省禅师问僧云:“日暮投林,朝离何处?”僧云:“某甲不曾学禅。”师云:“生身入地狱。”

    师云:“且道是者僧入地狱是叶县入地狱?”

    颂曰:“学禅不学禅,蜂蜜比糖甜。生身入地狱,千足与万足。”

    楚圆禅师冬日榜示,僧堂前作此相。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

    师云:“当时若见,脱草鞋蘸水向上一擦。”

    颂曰:“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往来君子读一遍,安眠稳睡到天光。”

    九峰在石霜为侍者。因普会迁化,众举首座住持。峰云:“须明得先师意始可住。”遂问先师道:“如古庙香炉去,冷湫湫地去,如一条白练去,口边生醭去。首座作么生会?”座云:“明一色边事。”峰云:“未会先师意在。”座云:“装香来。我若不会先师意,香烟起时脱去不得。”及至香烟才起,首座脱去。峰乃于背上抚云:“坐脱立亡则不无,先师意未梦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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