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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宋江智取无为军 张顺活捉黄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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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批:前回写吴用劫江州,皆呼众人默然授计,直至法场上,方实然走出四色人来。此回写宋江打无为军,却将秘计一一说出,更不隐伏一句半句,凡以特特与之相异也。然文章家又有省者加倍省,增即加倍增之法。既已写宋江明明定计,便又写众人个个起行;不写则只须一句,写则必须两番。此又特特与俗笔相异,不可不知也。

    打无为军一一事宜,已都在定计时明白开列,入后正叙处,只将许多“只见”字点逗人数而已。譬诸善奕者,满盘大势都已打就,入后只将一子两子处处劫杀,便令全局随手变动。文章至此,真妙手也。

    写宋江口口恪遵父训,宁死不肯落草,却前乎此,则收拾花荣、秦明、黄信、吕方、郭盛、燕顺、王矮虎、郑天寿、石勇等八个人,拉而归之山泊;后乎此,则又收拾戴宗、李逵、张横、张顺、李俊、李立、穆弘、穆春、童威、童猛、薛永、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等十六个人,拉而归之山泊。

    两边皆用大书,便显出中间奸诈,此史家案而不断之式也。

    一路写宋江权诈处,必紧接李逵粗言直叫,此又是画家所谓反衬法。读者但见李逵粗直,便知宋江权诈,则庶几得之矣。

    写宋江上梁山后,毅然更张旧法,别出自己新裁,暗压众人,明欺晁盖,甚是咄咄逼人。不意笔墨之事,其力可以至此。」

    话说江州城外白龙庙中「常论一篇大文,全要尾上结束得好,固也。独今此文,忽然反在头上结束一遍,看他将白龙庙中四字,兜头提出,下却分出梁山泊好汉某人某人等,浔阳江好汉某人某人等,城里好汉某人一人,通共计有若干好汉,读之正不知其为是结前文,为是起后文,但见其有切玉如泥之力,可见文无定格,随时手可造也。」梁山泊好汉「先叙山泊。」劫了法场,救得宋江、戴宗,正是晁盖、花荣、黄信、吕方、郭盛、刘唐、燕顺、杜迁、宋万、朱贵、王矮虎、郑天寿、石勇、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白胜:共计一十七人,「看他许多大将。」领带著八九十个悍勇壮健小喽啰。「看人许多手下人。○一结。」浔阳江上来接应的好汉,「次叙江上。」张顺、张横、李俊、李立、穆弘、穆春、童威、薛永,九筹好汉,「看他又是许多大将。」也带四十余人,「看他亦有许多手下人。」都是江面上做私商的火家,撑驾三只大船,前来接应;「一结。」城里「末叙城里。」黑旋风李逵「看他单是一个人。○上文结叙山泊、江上两枝人马,可称雄师。此单是李逵一个,亦不可不称雄师。笔墨之妙,史迁未及。」引众人「山泊、江上、如许人马;城里李逵,只是一个。可云多寡不敌之至矣。却忽然写出引众人三字,便令山泊一十七人,及江上九人,无不悉为李逵所统。是至少者反至多,为奇变之极也。」杀至浔阳江边:两路救应。──通共有一百四五十人,都在白龙庙里聚义。「如此结束,岂是恒人之笔。」只听得小喽啰报道:“江州城里军兵,擂鼓摇旗,鸣锣发喊,追赶到来。”

    那黑旋风李逵听得,大吼了一声,提两把板斧,先出庙门。「先出妙。」众好汉呐声喊,都挺手中军器,齐出庙来迎敌。「齐出妙。」刘唐、朱贵,先把宋江、戴宗,护送上船。「调刘、朱好。」李俊同张顺、三阮,整顿船只。「调李、张、三阮好。」就江边看时,见城里出来的官军约有五七千马军

    ,「须知五七千,不是从众人眼中约出,是从戴宗口中约出。」当先都是顶盔衣甲,全副弓箭,手里都使长枪,「彼军当先。」背后步军簇拥,「彼军背后。○写得彼军精神之极。」摇旗呐喊,杀奔前来。这里李逵当先轮著板斧,赤条条地飞奔砍将入去;「此军当先。」背后便是花荣、黄信、吕方、郭盛四将拥护。「此军背后。写得此军亦出色之极。」花荣见前面的军马都托住了枪,只怕李逵著伤,偷手取弓箭出来,搭上箭,拽满弓,望著为头领的一个马军,飕地一箭,只见翻筋斗射下马去。那一伙马军吃了一惊,

    各自奔命,「活画。」拨转马头便走,倒把步军先冲倒一半。「活画。○是以师中重纪律也。」这里众多好汉们一齐冲突将去,杀得那官军尸横野烂,血染江红,直杀到江州城下。城上策应官军早把擂木炮石打将下来。官军慌忙入城,关上城门,好几日不敢出来。「为打无为州地。」

    众多好汉拖转黑旋风,「拖字妙,非旗可令,非金可收,画出铁牛情性。」回到白龙庙前下船。晁盖整点众人完备,都叫分头下船,开江便走。「四字如脱兔。」却值顺风,拽起风帆,三只大船载了许多人马头领,却投穆太公庄上来。一帆顺风,早到岸边埠头。一行众人都上岸来。穆弘邀请众好汉到庄内堂上,穆太公出来迎接。宋江等众人都相见了。太公道:“众头领连夜劳神,且请客房中安歇,将息贵体。”各人且去房里暂歇将养,整理衣服器械。当日穆弘叫庄客宰了一头黄牛,杀了十数个猪羊,鸡鹅鱼鸭,珍肴异馔,排下筵席,管待众头领。饮酒中间,说起许多情节。晁盖道:“若非是二哥众位把船相救,我等皆被陷于缧!”穆太公道:“你等如何却打从那条路上来?”「是近江州人语。」李逵道:“我自只拣人多处杀将去。他们自跟我来。我又不曾叫他。”「大哥口中纯是天籁。」众人听了都大笑。

    宋江起身与众人道:“小人宋江,若无众好汉相救时,和戴院长皆死于非命。今日之恩,深于沧海,如何报答得众位!只恨黄文炳那厮,搜根剔齿,「聪明人为人干事,往往不遭人怨,定被天怒,只为犯此四字耳。」几番唆毒要害我们,这冤仇如何不报!怎地启请众位好汉,再作个天大人情,去打了无为军,杀得黄文炳那厮,也与宋江消了这口无穷之恨,那时回去,如何?”晁盖道:“我们众人偷营劫寨,只可使一遍,如何再行得?「非写晁盖心懒,亦非写其老成,盖止为才闹江州,便打无为,笔墨无节,便同戏事。故特向主军口中商量一句,以作文章一顿也。」似此奸贼已有堤备,不若且回山寨去,聚起大队人马,一发和学究,公孙二先生并林冲,秦明,都来报仇,也未为晚。”宋江道:“若是回山去了,再不能

    够得来:一者山遥路远;二乃江州必然申开明文,各处谨守,不要痴想。只是趁这个机会,便好下手不要等他做了准备。”花荣道:“哥哥见得是。「每写花荣灵警。」虽然如此,只是无人识得路迳,不知他地理如何。先得个人去那里城中探听虚实,也要看无为军出没的路径去处,就要认黄文炳那贼的住处了,然后方好下手。”薛永便起身说「薛永上山无功,故特用之。」道:“小弟多在江湖上行,此处无为军最熟。我去探听一遭,如何?”宋江道:“若得贤弟去走一遭,最好。”薛永当日别了众人,自去了。

    只说宋江自和众头领在穆弘庄上商议要打无为军一事,整顿军器刀,安排弓弩箭矢,打点大小船只等项,堤备已了。只见薛永去了两日,带将一个人回到庄上来拜见宋江。宋江便问道:“兄弟,这位壮士是谁?”薛永答道:“这人姓侯,名健,祖居洪都人氏;做得第一手裁缝,端的是飞针走线;更兼惯习枪棒,曾拜薛永为师。人见他黑瘦轻捷,因此唤他做通臂猿。见在这无为军城里黄文炳家做生活。小弟因见了,就请在此。”宋江大喜,便教同坐商议。那人也是一座地煞星之数,自然义气相投。宋江便问江州消息,「一。」无为军路径如何。「二。」薛永说道:「薛永说江州消息,侯健说无为州路径,行文清整之甚。」“如今蔡九知府计点官军百姓,被杀死有五百余人,带伤中箭者不计其数,见今差人星夜申奏朝廷去了。城门日中后便关,出入的好生盘问得紧。原来哥哥被害一事倒不干蔡九知府事,都是黄文炳那

    厮「前回事情,却于此处薛永口中醒出,妙甚。」三回五次点拨知府教害二位。如今见劫了法场,场中甚慌,晓夜提备。小弟又去无为军打听,正撞见这个兄弟出来吃饭;因是得知备细。”「薛永只说江州,无为州便交卸下去。」

    宋江道:“侯兄何以知之?”侯健道:「侯健说无为州路径。」“小人自幼只爱习学枪棒,多得薛师父指教,因此不敢忘恩。近日黄通判特取小人来他家做衣服。因出来遇见师父,提起仁兄大名,说起此一节事来。小人要结识仁兄,特来报知备细。这黄文炳有个嫡亲哥哥,唤做黄文烨,「止为后要赚他开门,便预先添出一个大官职人来。然又不必杀大官人,故反加倍写他好善,以形容文炳之恶,其实乃是闲文,无别意也。」与这文炳是一母所生二子。这黄文烨平生只是行善事,修桥补路,塑佛斋僧,扶危济因,救拔贫苦,那无为军城中都叫他做黄面佛。「好。○俗本作黄佛子。」这黄文炳虽是罢闲通判,心里只要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好。」他兄弟两个分开做两院住,只在一条巷内出入。靠著门里便是他家。黄文炳贴著城住,黄文烨近著大街。「此数语,是特特生出黄文烨来本意。」小人在那里做生活,却听得黄通判回家来说:“这件事,蔡知府已被瞒过了,却是我点拨他,教知府先斩了然后奏去。”黄文烨听得说时,只在背后骂,说道:“又做这等短命促掏的事!于你无干,何故定要害他?俏或有天理之时,报应只在目前,却不是反招其祸?”这两日听得劫了法场,好生吃惊。昨夜去江州探望蔡九知府,与他计较,尚兀自未回来。”「反先为不见黄文炳作注,妙笔。○注在前而不知,读至而犹然疑之,甚矣,人之不会读书也。」宋江道:“黄文炳隔著他哥家有多少路?”侯健道:“原是一家分开,如今只隔著中间一个菜园。”「是生出黄文烨本意。」宋江道:“黄文炳家多少人口?有几房头?”侯健道:“男子妇人通有四五十口。”「报仇至杀其四五十口,可称大快,然杀之而后数之,不若数之而后杀之之尤快也。笔法之妙如此。」

    宋江道:“天教我报仇,特使这个人来!虽是如此,全靠众兄弟维持。”众人齐声应道:“当以死向前!正要驱除这等赃滥奸恶之人,「宋江以私怨杀黄文炳家四五十口,不可训矣,特标此句以盖之也。」与哥哥报仇雪恨!”宋江又道:“只恨黄文炳那贼一个,却与无为军百姓无干。「是。」他兄既然仁德,亦不可害他,休教天下人骂我等不仁。众弟兄去时,不可分毫侵害百姓。今去那里,我有一计,只望众人扶助。”众头领齐声道:“专听哥哥指教。”宋江道:“有烦穆太公「调遣诸将,第一先是太公,趣甚。○往常诸将听计,皆用秘密,此独彰明昭著,一一都写出来者,为避劫江州时,吴用调遣一篇也。」对付八九十个叉袋,又要百十束芦柴,用著五只大船,两只小船;「一一写出。」央及张顺、李俊,驾两只小船;五只大船上用著张横、三阮、童威,和识水的人护船:「一一写出。」此计方可。”穆弘道:“此间芦苇,油柴,布袋都有,我庄上的人都会使水驾船。便请哥哥行事。”宋江道:“却用侯家兄弟引著薛永并白胜先去无为军城中藏了;来日三更二点为期,只听门外放起带铃鹁鸽,便教白胜上城策应,先插一条白绢号带,近黄文炳家,便是上城去处。”再又教石勇

    、杜迁,扮做丐者,去城门边左近埋伏,只看火为号,便要下手杀把门军士。「一一写出。」李俊、张顺,只在江面上往来巡绰,等候策应。「完李俊、张顺句。○一一写出。」

    宋江分拨己定。薛永、白胜、侯健,先自去了。「先一队作埋伏。○上一番明写调遣,此一番又明写发军,务要与劫江州时不同也。」随后再是石勇、杜迁,扮做丐者。身边各藏了短刀暗器,也去了。「一队作策应。」这里自一面扛抬沙土布袋和芦苇油柴上船装载。众好汉至期,各各拴束了,身上都准备了器械;船舱里埋伏军汉。众头领分拨下船:晁盖、宋江、花荣,在童威船上;「此是中军和第一队。」燕顺、王矮虎、郑天寿,在张横船上;「第二队。」戴宗、刘唐、黄信,在阮小二船上;「第三队。」吕方、郭盛、李立,在阮小五船上;「第四队。」穆弘、穆春、李逵,在阮小七船上。「第五队。」只留下朱贵、宋万,在穆太公庄上看理江州城里消息;「另一队作防守。」先使童猛桌一只打鱼快船前去探路。「另一队作探听。○不过二三十人,写得如许有进有退,有攻有守,有伏有应,有伸有缩,妙甚。」小喽啰并军健都伏在舱里。火家庄客水手撑驾船只,当夜密地望无为军来。

    此时正是七月尽天气,夜凉风静,月白江清;水影山光,上下一碧。「如许杀人放火事,偏用绝妙好辞,写得景物清夷,行文亦当有诸葛君真名士之誉也。」约莫初更前后,大小船只都到无为江岸边,拣那有芦苇深处「好。○何物文人,其胸中无所不妙。」一字儿缆定了船只。只见那童猛「看他历历落落,写出无数只见字,如闻棋子落枰之声。」回船来报道:“城里并无些动静。”「好。」宋江便叫手下众人把这沙土布袋和芦苇干柴都搬上岸,望城边来。听那更鼓时正打二更。宋江叫小喽啰各各拖了沙土布袋并芦柴就城边堆垛了。众好汉各挺手中军器,只留张横、三阮、两童,守船接应;「不惟精于行文,亦复精于行兵,若在俗笔,竟一哄都上岸矣。」其余头领都奔城边来。望城上时,约离北门有半里之路,宋江便叫放起带铃鹁鸽。只见城上「只见二。」一条竹竿,缚著白号带,风飘起来。宋江见了,便叫军士就这城边堆起沙土布袋,分付军汉一面挑,担芦苇油柴上城。只见白胜「只见三。」已在那里接应等候,把手指与众汉道:“只那条巷便是黄文炳住处。”「好。」

    宋江问白胜道:“薛永,侯健在那里?”「妙。○调遣曲折,前文已详,此处连用数个只见,不过更将前计,再一点醒之耳。若又逐一板板应出,便觉了无灵变之气,只就一问一答,显得众人无不效命。笔法妙绝。」白胜道:“他两个潜入黄文炳家里去了,只等哥哥到来。”宋江又问道:“你曾见石勇,杜迁么?”「妙。」白胜道:“他两个在城门边左近伺候。”宋江听罢,引了众好汉下城来,迳到黄文炳门前,只见侯健「只见四。」闪在房檐下。宋江唤来,附耳低言道:“你去将菜园门开了,放他军士把芦苇油柴堆放里面;可教薛永寻把火来点著,却去敲黄文炳门道:‘间壁大官人家失火!有箱笼什物搬来寄顿!’「大官人失火,曾与二官人何涉;然大官人失火,而搬运箱笼前来寄顿,此言直钻入二官人耳朵心坎也。○上文增出大官人,只为此一句耳。」敲得门开,我自有摆布。”

    宋江教众好汉分几个把住两头。「精于用兵。」侯健失去开了菜园门,军汉把芦柴搬来堆在里面。侯健就讨了火种,递与薛永,将来点著。侯健便闪出来,却去敲门,叫道:“间壁大官人家失火!有箱笼搬来寄顿,快开门则个!”里面听得,便起来看时,望见隔壁火起,连忙开门出来。晁盖、宋江等呐声喊杀将入去。众好汉亦各动手,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把黄文炳一门内外大小四五十口尽皆杀了,不留一人。「献勤人看样。」只不见了文炳一个。「文情奇绝,偏要作此一闪。○前已注明人自不觉也。」众好汉把他从前酷害良民积攒下许多家私金银「家私金银上,加出酷害很民积攒下七字,与天下看样。」收拾俱尽,大哨一声,众多好汉都扛了箱笼家财,却奔城上来。

    且说石勇、杜迁见火起,各掣出尖刀,便杀把门的军人,却见前街邻合,拿了水桶梯子,都奔来救火。「好。」石勇、杜迁大喝道:“你那百姓休得向前!我们是梁山泊好汉数千在此,来杀黄文炳一门良贱,与宋江、戴宗报仇!不干你百姓事!你们快回家躲避了,休得出来管闲事!”众邻合有不信的,立住了脚看。「写得好,真有是事。」只见黑旋风李逵「只见五。」轮起两把板斧,著地卷将来,众邻合方才呐声喊,抬了梯子、水桶,一哄都走了。「写得好。」这边后巷也有几个守门军汉,带了些人,拖了麻搭火勾,都奔来救火。「写得好。○多写救火者,正是张皇火势也。」早被花荣张起弓,当头一箭,射翻了一个,「好,足矣。」李逵大喝道:“要死的便来救火!”那伙军汉一齐都退去了。「写得好。」只见薛永「只见六。」拿著火把,便就黄文炳家里,前后点著,乱乱杂杂火起。当时李逵砍断铁锁,大开城门。一半人从城上出去,一半人从城门下出去。「必尽从门下出去,便是死笔,此独写出纷纷杂杂,得胜便走之状,就画也画不来。○前宋江用石杜压门,正是要众人都从门下出去也。至此忽然写出一半人不依宋江将令,一时忙乱如画。」只见三阮、张、童,「中见七。」都来接应,合做一处,扛抬财物上船。无为军已知江州被梁山泊好汉劫了法场,杀死无数的人,如何敢出来追赶,只得回避了。「写得好。」这宋江一行众好汉只恨拿不著黄文炳,「结上引下。」都上了船,摇开了,自投穆弘庄上来,不在话下。

    却说江州城里望见无为军火起,蒸天价红,「此一句上边都红。○上文止写众人,各逞功劳,不曾写到火势,此处方显出大火来。」满城中讲动;只得报知本府。这黄文炳正在府里议事,「直接侯健语。」听得报说了,慌忙来禀知府道:“敝乡失火,「敝乡二字妙,写得从宽渐紧。」急却回家看觑!”蔡九知府听得,忙叫开城门,差一只官船相送。「文炳之被捉,知府害之矣。」黄文炳谢了知府,随即出来,带了从人,慌速下船,摇开江面,望无为军来。看见火势猛烈,映得江面上都红,「此一句下边多红。」梢公说道:“这火只是北门里火。”「比敝乡渐紧。」黄文炳见说了,心里越慌。看看摇到江心里,只见一只小船从江面上摇过去了。「妙,写得神出鬼没。○只见八。」少时,又是一只小船摇将过来,「摇过去,摇过来,妙不可言。」却不迳过,望著官船直撞将来。「此句上暗藏两只小船商量可知。」从人喝道:“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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