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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燕都梨园史料正编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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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着若干种,始获具基础,自是搜讨斠订,靡不与共。所以襄赞之者,至勤且巨。其时,君方搜辑《清代燕都梨园史料》,所采至数十种,将勒为丛书,以存一朝掌故。意其卷帙繁富,成书或尚有待,乃未几而君书已先刊行。综菊部之珍闻,垂艺苑之故实,不胫而走,誉重一时。此其蹈厉奋发,兼程并赴,固将追古人于百世之上,而与为揖让,岂仅世其家声,藏诸名山而已哉。世运而往,回翔顿挫,犬马之齿,五十有三,与君交臂,至于盟心。凡所相期,蕲向不二,蓼虫桂蠹,尔我自知。幸术业之无殊,悼文献之将丧。私冀黄馘槁项,大命未至,傥买数亩之宫,长隐宣南坊畔,与君晨夕相共,究论文学之指归,狂胪百代之掌故,或且赖君而有以进乎?古者固未可知。因序斯编,辄抒腷臆,君试览之,知我有深喟也!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甲戌中冬下澣三日,桂林郑裕孚友渔序于宣南棉花上七巷寓庐之澹志室

    ○程砚秋序

    研究我国的戏剧,可分纵横两个方面:前者是把我国戏剧的起源,及其史的发展,作一个系统的研究;后者则就着它的本身组织加以种种的分析和说明,并进一步地去谋适当的改革。

    现在单就纵的方面来讲,我国有无人们去作此种尝试呢?据个人所知道的,关于宋元的阶段,则廿年前已有王国维先生的《宋元戏曲史》出世;至于宋元以前的戏剧,和宋元以后的戏剧,直到现在还狠少有人理会。尤其是宋元以后的戏剧,因为距现在的年代很近,所以和现在的戏剧,更有一种直接血统上的关系。我们要想了解现代的戏剧,非处处回溯到此种关系不可。因此我们最低限度的希望,就是在最近的期限以内,有一部比较满意的中国近代戏剧史出世才好。

    似乎市上也有这样的书籍流行着吧?最著名的就是青木正儿的《支那近世戏曲史》的翻译本。其它虽也有零碎的几篇文章,散见于各种杂志报章者,但其内容却和青木正儿的书差不多,有的甚至是以本书为依据的。但是青木正儿是一个外国人,以外国人而能着成中国的戏曲史,其研究的精神固然值得我们佩服,然究竟生活悬殊,见闻太狭,不能说明中国戏剧之底藴。在我们着手研究的时候,固不妨借助于邻邦学者的治学的结果,但如一味地因袭人言,不求探讨,则是放弃自己的立场。中国的问题需要中国人自己来解决,同样地,中国的戏剧史还非中国人自己来着手编着不可!张次溪先生对于我国戏剧,素有研究,平日尤注重于戏剧史料之搜集,最近拟将此种搜集所得,汇成一成册,题名《清代燕都梨园史料》,刊行问世。预料此书出版之后,对于我国学术界,尤其是研究戏剧史的人们,其贡献一定狠大。假使读了此书的人们,能因本书,和本书以外的材料的帮助,从速编出一部国产的《中国近代戏剧史》来,作为研究我国戏剧的指导,也不辜负张先生辛勤搜集的一番苦心了,

    程砚秋二十三年十一月

    ○王芷章序

    次溪先生取数年辛勤所搜集之有关梨园史料三十八种,将要刊行问世,叫我给作一篇序。关于这作序的事,我一方面是愧不敢当,一方面却又义不容辞。愧不敢当的是,凡找人作序的,必定这个人名望学问全都能超过自己,那样才去找他。我自问我的名望学问,那一样也比不上次溪先生。因为他在谈剧界是成了名的人物,无论北平、上海、南京、天津,只要有办戏曲刊物的,没有不以得到他的一篇稿子为无上荣耀,而他所以能到这种地步的,又完全是有戏剧的学问所致。戏曲是一种文学,又是一种艺术,过去也有数百年的历史,如果我们想要研究它,也非得多看书籍不可。但这类书籍,是极少而又极为难得,所以我们第一步工作,就得先去搜辑采访。次溪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在七八年前,便终日用心去作采访,同时恐怕一人精力有限,又拉上方问溪先生帮他的忙。北平市上各大小书铺,甚而至于街上所摆列的书摊,无一处没他们踪迹,也无一处不认识他们。就按这一层说,也足证明他们用力之勤了。凡人作事,只不辞劳瘁,有坚心毅志的干下去,没有不成功的。就如编中的《燕兰小谱》,在叶德辉先生寻找多少年,仅仅得到一部,后来翻刻之本,且又不甚清楚。而次溪、问溪竟能购到一部原刻本,上边并有吴太初氏的图章。可惜叶德辉死了,他要是活着的话,拿上叫他一阅,想他定有最大的惊叹罢。又如《法婴秘籍》一书,在作《菊部羣英》的时候,已认为不易得到。《菊部羣英》是同治末年作的,《法婴秘籍》是咸丰四、五年作的,相差不过十余年光景,已竟将该书视同珍物,叹为难以寻觅,而他们能于数十年后反可获得,这其中恐怕有非人力所能企及者。上自《燕兰小谱》,下及清朝末年人的作品,辑到三十余种,可说二百年来的梨园史料,完全都寄存在这里了。次溪脑筋中既然有烂熟的史料,这总可以算他有戏剧的学识了。实至自然名归,他所以能在中国谈剧界里占有重要位置的,也并非是侥幸所致。次溪先生既有充实的学识,高大的名望,现下出书找人作序,乃至使我也来一篇,这不是问道于愚吗?我所谓愧不敢当的,便是为此。但是若按我和这部史料关系方面说,却又义不容辞。所谓关系是什么呢?就是除了原编辑人外,只有我曾窥过全豹,并且也有我一点心血在内。说这话已是一年前的事了。我一向本在保定办中等学校,近二三年,因受农村经济破产影响,求学者减少,学校更没发展希望,于是我毅然决然的脱离了教育界,来北平别谋出路。到平以后,就住在次溪先生家里,闲居无聊,便取出他所搜集的这一部梨园史料,来作解闷之物,随卽看出近来谈剧者虽然不少,但实缺乏有系统的整理。又常到问溪先生家里闲谈,问溪是深于戏曲音乐的人,对于音乐,并也有很好的成绩,论他那点造诣,就在现在是很不易得的人才,可惜世人对于此道不知注意,所以使他就无用武之地,埋没不传。此时问溪常常取其心得,述之于我,用作谈话资料。我因得到这两方面的启发,便对于戏曲也稍有所得,才写成《腔调考原》一书。那时我们三人,是每日必定聚晤一次,互相研讨,认为燕都为戏曲发源地,其中文物掌故极富,独叹社会人士,多不去注重,好像矿产一般,在我国本有极好的矿产,但沈埋地下,尚无人加以开采,说起来真是汗颜。因为我们自己弃货于地,所以外国人便来越俎代庖。日本青木正儿乃有《中国近代戏曲史》之作,郑震君已为之翻译刊行于世,在对于我国戏曲没有深刻研究的人,乍一看他那部作品,一定认为不得了的东西,其实要实际考查,里边的错误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思着为祖国争点光荣,乃愈努力于搜集史料,以期反驳彼之谬误。先是次溪从北平研究院中抄出几个有梨园史料的碑文。但只碑面正文,无碑阴刻字。我以为既立一碑,当然要把立碑人的姓名凿上。原碑文既缺,我们不妨给它补上,是后遂开始作访碑工作。首先是到崇文门外,找春台义园碑记,因找春台义园,借着又发现了安庆义园的两块碑。精忠庙的碑记,本来只有一块,经我们不但把碑阴补上,又多抄写出两块。尔时次溪因公务所迫,无多闲暇,自后此项工作,就让我和问溪办的时候为多。中如陶然亭一碑,又最费周折,因为研究院搨片上写的是右安门内陶然亭,我们在陶然亭里边把碑找遍了,也找不到。第二次又从陶然亭底下,经过荒田野冢间,一直找到右安门内,也是踪迹毫无。第三次偕上次溪,我们三人从龙爪槐找到毘庐庵,又找到黑龙潭,仍旧扑了一个空。直到第四次,我和问溪又到陶然亭,才发现南房檐下,新立的那一块刻着陶然亭三个大字的,就是取雍正十年梨园馆碑记,磨去正面而改成的。我们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始将碑阴字刻,摹写出来。此后又继续到梨园新馆、松柏庵、盆儿胡同、天宁寺等处,经过一年多的功夫,方完成了《梨园金石文字记》一书。我既是与这部史料有这样一段因缘,目下书要出版,让我作一篇序,那我又焉能推诿不作。但因时间问题,对于此书内容的特点,也不能细为介绍。大略说来,可分三项:第一、人的问题,自雍正以来,燕都梨园中的名辈,其姓字十之八九,可以据此考出。第二、戏出问题,我们可以知道,在那一个时期,所盛行的都是什么戏,及其演进的变化如何。第三、年月问题,我们可以确实某一个伶人,是某一个时代的人,这全都是关于作《清代戏曲史》最重要的地方。我现在是整理升平署史料的,一俟稍能告一段落之后,尚拟与次溪合编《清代戏曲史》,同时若再为时间所允许,更拟帮助问溪,把关于戏剧的音乐方面,也加上一番整理工夫,使能归于科学化、普遍化,这样自可促中国戏曲使之有发展的希望。更愿留心旧剧的收藏家,都要存一种发展戏曲的公心,不要得到一二种参考材料,卽严密扃锁,视如珍宝。把改进中国戏曲的责任,大家担负起来,那样才可有光明缉熙的一日哩。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王芷章敬序

    ○张次溪自序

    戏剧一道,有清一代为最盛。盖清室来自漠野,目所睹者皆杀伐之事,耳所闻者皆杀伐之声,一聆夫和平雅唱、咏叹淫佚之音,宜乎耽之、悦之。上以此导,下以此应。于是江南各地梨园子弟相率入都。积二百余年之历史,其中事迹固多可称道者。彼时文人学士逢场作戏,加以评论,作为诗歌,单册零篇流传不少,如《燕兰小谱》等其尤着也。其于伶人里居、姓字、色艺、性情略见一斑。《燕京杂记》所谓『俾便寻香问玉者一览,间岁一登,可拟于《缙绅便览》一书。』亦可以见其价值矣。长沙叶丈德辉重刻《燕兰小谱》,序有云:『每读康、雍、干、嘉诸公游宴之作,想其时朝野无事,海内乂康,士大夫生长太平,遭遇唐虞之际,卽覊旅落拓之士,流连风月,寄兴莺花,亦絶无愁苦之音形之歌咏。如安乐山樵,其人不知如何,跌宕春明,乐而忘死。』云云。则著书者之兴致可想见矣。惟是类册子既为应时而兴,时日较久,卽若明日黄花,不复有保存之者。故欲网罗一代史料而不少缺者,殊不易见。

    余少岁随宦燕京,侨居既久,视此土不啻第二故乡。凡名胜、古迹、人物、遗事,皆似与我以极亲爱之印像,故好从事搜集。独此梨园事迹最多,因史料难觅,鲜有能致力此者。故平时喜向冷摊搜觅,凡遇此类书籍发现,虽索多金亦不少靳。共和十七年革命军北伐,个人环境为之一变,不获已谋食津门,乃以此事属诸友人方问溪。而方君搜集之勤又过于余,先后寄赠者凡若干种。逮余旋北平,退食之暇,更于万冗中肆竟甄采,乃复以汉阳易丈实甫、会稽李先莼客之所述者,刺而裒之,成《哭盦赏菊诗》《越缦堂菊话》诸编,益以时贤馈叚,屡有移録,岁时绵历,始克稍稍完备。当书之未成也,夙知姚丈茫父亦素喜此,曾迭函征求。姚丈复书曰:「戏剧掌故,未病时,颇有收罗;已病五年,材料悉已散佚,存手下者,颇属寥寥,惟屑闻琐记略可资为谈助。俟腰力少健,当举以闻。」又曰:『长庚以前伶史,多是昆部中人,故今梨园前辈,仅及长庚而止,以前又别为一段。』云云。惜未久,姚丈逝世,所藏书闻已易主。不然,补益吾书当不为少。此书既粗有所成,海内嗜古之士,咸来索观。余乃谋诸伦丈哲如。于是伦丈与各书贾分议梓行,累■〈礻冀〉之,久议终弗定。盖丈所矜护者既深,故亟欲厥成,以饷当世。惜乎诸贾之未喻夫此也!展转至今,乃复由伦丈介绍于邃雅斋主人董金榜,承允代为刊布。一代掌故由此得以流传,于是乃知物之显晦亦各有时,非人力所能强也。此书卷帙繁多,余又日冗俗务。校雠之责,荆人徐肇瑛助余理之,故收入双肇楼丛书中。此固余夫妇刻书校籍之始也。

    共和二十三年八月五日东莞张江裁次溪自序于燕京烂缦胡同之寓庐

    ○东莞张生次溪《清代燕都梨园史料》题词

    天津赵元礼幼梅

    禅榻无端怆鬓丝,春明话旧感覊迟。兴亡不禁沧桑感,传到伶官事可知。

    翠暖珠香说昔年,俊游如到大罗天。铜驼荆棘须臾事,酒肆歌楼尚俨然。

    绮思如丝乞乞抽,生花妙笔记从头。凤城风月无拘束,但写欢娱不写愁。

    游宦频年滞旧京,丹铅晨夕太劳生。《长生殿》与《春灯谜》,恍听歌筳叹息声。

    冷客摊钱买故书,长安花事近何如?海王村畔悲秋客,忍使残编饱螙鱼。

    雅乐云亡况国风,梨园歌舞杂声容。应知世有千秋业,不在寻香问玉中。

    ○读《清代燕都梨园史料》,感题一律,即呈次溪姻长兄吟正

    无锡杨寿枏苓泉

    双肇楼头玉茗香,梨园风月费评章。自从粉墨重开面,每听笙歌总断肠。南部新声翻白苎,东华旧梦付黄粱。莺花五万过如电,老去消磨杜牧狂。

    ○次溪仁弟辑《清代燕都梨园史料》多种,汇为丛刊,属为题端

    江东杨圻云史

    南府升平事惘然,梨园法曲溯开天。何如五季伶官传,一代兴亡属管弦。凝碧池头说故宫,霓裳散迭有无中。野狐老去龟年死,不问苍生问乐工。

    ○东莞张次溪如棣《清代燕都梨园史料》题辞

    鲁潍王篔生蟫斋

    酷爱前人对酒歌,故都何事泣铜驼。周郎一顾谁能误?子野重逢唤奈何。空记众仙集霓咏,只将往迹付昙波。《梦华琐簿》《明僮録》,搜得梨园掌故多。

    花看长安更几回,坠欢难拾易心灰。且翻菊部修新史,漫说檀槽少异才。若个丁年排玉笋,一篇残梦记金台。分明闲坐谈天宝,酒冷香温白发催。

    平子情多正绮年,一编外史仿情天。引人如入万花谷,论价莫夸多宝船。那觅伶官王紫稼,争传乐府李青莲。休疑琐事同鳞爪,翠舞珠飞梦里缘。

    小谱曾经借海沤,名伶恰好遇名流。听春有客留新咏,侧帽何人话旧愁。玉笑珠啼千古在,丁歌甲舞一囊收。画眉妙握张郎笔,双肇楼中费校雠。

    ○奉题次溪仁兄所辑《清代燕都梨园史料丛书》

    甲戍九秋孙雄师郑

    胝抄十载对灯檠,追想承平雅颂声。宝刻流传珍乙丑【来青阁主人《片羽集》系嘉庆十年乙丑刻本,先高祖子潇公于是年入词馆】,伶官姓氏冠长庚。

    画眉鹣侣蝇头勘【肇瑛夫人助君理校】,洗耳蛙鸣鹤梦清【余不聆歌已十余年。】垂老悲秋觞咏倦,羡君搜辑拥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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