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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诗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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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问他:“ 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陈轸回答说:“越人庄舄仕楚执珪,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弃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后来用越吟比喻思乡之歌。

    “潘鬓”见于潘岳《秋兴赋序》:“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喻指鬓发斑白。又因潘岳三十二岁而鬓发斑白,所以也用潘鬓代指青年早衰。这两句诗是说自己年来多病,经常引起思乡之情;鬓发早斑,功业未遂,更加感到失意的悲叹。

    “北指邯郸道,应无归去期。”邯郸道,指自陕西长安通向河北邯郸的道路。《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载:“顷之,至中郎将。从行至霸陵,居北临厕。是时稹夫人从,上指示稹夫人新丰道,曰:‘此走邯郸道也。’”邯郸,战国时为赵国都城,而李德裕的家乡赵郡战国时属赵,秦为邯郸郡地(见《元和郡县图志》),诗中即以邯郸道代指通向家乡赵郡的道路。从“应无归去期”这句看,作者当是马上又要离开家乡,而且此去前途未卜,不知何日能够壮志实现,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故而发出慨叹。

    这首诗在写法上独具特色。通篇议论,“一气直下,以行文之法成诗”(沈德潜《唐诗别裁》)。开头二句为立论的大前提,作者认为思乡之情,人皆有之。但历观古志士仁人的挂冠归乡,都是在功业成就之后。从而领起以下六句,反衬自己长期宦游各地不得返乡;今虽暂得归乡,而因职事在身,功业未遂,仍不能如古志士仁人的荣归故里的遭际,内在逻辑十分严谨。通读全诗,虽多飘泊失意之叹,但仍然不乏对仕途的热切追求,表现出不做出一番事业就不返乡的进取精神。

    盘陀岭驿楼

    李德裕

    嵩少心期杳莫攀,

    好山聊复一开颜。

    明朝便是南荒路,

    更上层楼望故关。

    李德裕诗鉴赏

    唐宣宗(李忱)大中年间,牛党白敏中、令狐绹等得势,大肆迫害李党人物。李德裕作为李党首领,更是他们首要打击的对象。他们唆使党人李咸、吴汝纳等,罗织李德裕的罪名,大中元年十二月,李德裕由太子少保、分司东都(洛阳)被贬为潮州(治所在今广东潮安县)司马,约于次年正月由洛阳成行,五月抵至潮州。此诗就是赴潮州途经盘陀岭时所作。盘陀岭在今福建漳浦县西南三十里梁山之西,山势险要,盘互可十里,是入潮广(广州)的关隘。

    首联两句互为因果,文章相连,写攀登盘陀岭时的心情。嵩少,指嵩山、少室山。嵩山有三个高峰,东为太室山,中为峻极山,西为少室山,在唐代,它与终南山同为著名的隐世之地。《新唐书·隐逸传序》云:“唐兴,贤人在位众多,其遁戢不出者,馋班班可述..然放利之徒,假隐自名,以诡(骗取)禄仕,肩相摩于道,至号终南、嵩少为仕途捷径,高尚之节丧焉。”“嵩少心期”即谓归隐的愿望。“杳”是深远之意。这两句诗意较为曲折,不能囫囵读过:

    因为见到眼前的“好山”盘陀岭,所以联想到自己过去归隐嵩少的愿望;一想到归隐嵩少的愿望根本无法实现,又产生姑且登此“好山”一开心颜的念头,作者在东都洛阳伊阙南有平泉别墅,清流翠竹,树石幽奇,作者未仕之时,讲学其中。嵩山在伊阙附近,故举以为言,实即归隐故园之意,所以末句说“望故关”,不必拘死看作是归隐嵩山。《新唐书》本传说。会昌末年,“时天下已平,数上疏乞骸骨..又屡丐去位,皆不许。”可见作者功成退隐的想法,由来已久。然而,此时由于政敌的迫害,远谪岭外,连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杳莫攀”是绝望语,饱含悲愤,是抑。由它引出次句,由悲转喜,又一扬;但“聊复”二字又暗透出首句的感伤,喜而含悲,扬中有抑。

    登临远眺,本来是想一开心颜,但当极目南望,不禁悲从中来。第三句本来是上承次句写站在盘陀岭上极目远眺;远眺,自然不是只望南方,所以特写南望,因为这是今后要去之地;眺目南望,自然会见到种种景物,诗中不写所见之景,而写眺望时的心情,这是切合作者此时的心理的,因为此时是在贬谪途中,他没有心思去欣赏景致,关心的是今后的生活。“明朝便是南荒路”,“南荒”,南方荒远之地。过了盘陀岭,即进入岭南地区,作者这次要去的贬地潮州,即属岭南道。在古代,五岭在地域上是一个重要的分界,岭外对于中原说来,即被视为遥远荒僻之地,只有犯有重罪的官员,才被贬斥于此。德裕在会昌年间任宰相,当国六年,摧压宦官,抵抗回鹘,讨平泽潞刘稹之乱,《旧唐书》本传说他“决策论兵,举无遗悔,以身扞难,功流社稷”,勋业卓著。当垂暮之年,(作者本年已六十二岁)不得归养林泉,却遭党人诬陷,远窜南荒。自己苦心经营的会昌之政,也被牛党一一翻案,国家前途不堪设想。(事实上牛党当政后,种种倒行逆施,使唐王朝日趋衰落。)“明朝便是南荒路”这七字当中,该有多少悲愤!“明朝”二字,见出不幸就在眼前,又从时间上把内心悲愤渲染得更加浓郁。这句悲凉凄怆,同上句“开颜”,构成强烈的对比,情调陡变;上句之喜,正好把此句之悲反衬得更加强烈。七绝的第三句常被作为通篇的关键,以转折有力、引出新意取胜。此诗这句也是一腔悲愤,喷发而出,字字有千钧之力。

    末尾一句不用顺接,而用逆转—— 并不续写南荒景况或南迁情形,而是转过来写北望。“层楼”即指盘陀岭驿楼,点题。“故关”当与首句合看,谓故园的关山,即乡。这句既回应首句,又同第三句意脉紧连:正因为“明朝”就将进入“南荒”,所以此刻才要抓住这个机会,再一次眺望故乡,因为过此以往,山更高,路更长,更难望见故乡了。正因为深知“嵩少心期杳莫攀”,今生今世,再也难得北回,所以才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再一次转身北望,向故乡告别。

    站在山上眺望犹以为不足,还要“更上层楼”,这样可以望得更遥远。单是离乡背井,就已使人伤感,何况以垂暮之年,被人诬害,远逐南荒?这里不但凝聚着无限思乡之情,还饱含着身世之感,家国之恨,以及对牛党当权者诬陷迫害的愤恨。

    这是一首用感情凝成的诗。全诗一句一转,富有抑扬顿挫之妙。末两句感情激昂,含蕴丰富,动人心弦。

    岭外守岁

    李德裕

    冬逐更筹尽,

    春随斗柄回。

    寒暄一夜隔,

    客鬓两年催。

    李德裕诗鉴赏

    唐宣宗大中二年( 848 )九月,李德裕由潮州(治所在今广东潮安县)司马再贬为崖州(治所在今海南琼山县东南)司户参军,于次年正月到达贬地。

    此诗就是大中二年除夕在赴崖州途中守岁之作。

    诗写岭外守岁的凄苦心境。守岁风俗,在我国由来已久。晋代周处《风土记》云:“蜀之风俗,晚岁相与餽问,谓之餽岁;酒食相邀,谓之别岁;至除夕达旦不眠,谓之守岁。”在唐代,这个风俗非常广泛,《全唐诗》所载唐太宗写守岁的诗,就多达三首。

    此诗在结构上是四句两联法,一二同三四两两对仗,各为一联。诗的首联写冬尽春回。“更筹”也称“更签”,是古代夜间计时报更的竹签。《陈书·世祖纪》:“每鸡人(宫中报告时间的卫士)伺漏(壶漏,古代计时之具),传更签于殿中,乃敕送使者必投签于阶石之上,令鎗然有声,云吾虽眠,亦令惊觉也。”“斗柄”,北斗星的柄,它随着四季的不同,分别指向东西南北方向。除夕之夜指向正北,一交元日,即偏向东方。两句是说,严冬随着更筹而逝,春天跟着斗柄东转而返回人间。此即唐太宗《于太原召侍臣赐宴守岁》诗“一夕变冬春”之意。这是从除夕之夜在季节变换上的特点,写作者守候年岁更换的情景。

    次联用寒暄的变化反衬客鬓的改变。“暄”是温暖之意。冬天是寒冷的季节,春天是温暖的季节。除夕之夜,跨着两个季节,子时(夜里十一时至凌晨一时)之前属冬,交子时以后属春,所以说“寒暄一夜隔”。由冬入春,由寒变暖,万物萌生,本来是令人欢欣鼓舞的事,但作者由于远贬外地,他乡作客,心境因此变得更加凄楚,鬓边的白发也变得更多了。除夕之夜。岁跨两年。特写“两年催”,是在加重写出岁月催人变衰。“一夜”、“两年”又通过时间上的巨大差别形成的强烈对比,表现了岁月催人的诗意。

    守岁本来应是家人团聚之时;眼见周围的人家在家团聚,辞旧迎新,作者却远谪南荒,乡关路邈,翘首北望,若何为情!此刻牛党当政,不仅作者个人遭到诬陷迫害,国家的前途也令人担心。《唐摭言》载有“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南望李崖州(即德裕)”之句,可见人们对李德裕叠遭贬谪的深切同情,对牛党当权者迫害有功之臣的强烈不满。身世之感,乡关之思,以及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往日在家中、在京中守岁的美好情景,今日在贬所客居的凄楚景象,千万种情思,一齐涌上心头。

    此诗在构思上全从除夕之夜在时间、季节转换上的这个特点出发,艺术表现上则用对比手法:诗的前三句,都是在反衬末尾一句;正是有了前边三句的有力衬托,末尾一句的诗意才表现得更加突出和深刻,更具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落 第

    李德裕

    榜前潜制泪,

    众里自嫌身。

    气味如中酒,

    情怀似别人。

    暖风张乐地,

    晴日看花尘。

    尽是添愁处,

    深居乞过春。

    李德裕诗鉴赏

    李廓是唐王朝宗室宰相李程的儿子,登元和进士第后,曾官刑部侍郎,颍川刺史等职。此诗当是作举子时一次考试落第写的诗。唐代盛行科举制,登科可以为官作官,光耀门庭,为士人显达最重要的途径。

    故登科的成败是决定士人政治命的关键,为人们看重。

    在考试放榜后,不论登科与否,士人常有诗纪事,李廓这首《落第》诗正可作为抒写失意心情的代表作。

    时间是在春天,科考评选的结果放榜了。(唐制科举是在秋天入闱,春天放榜)站在名落孙山的榜前,感到阵阵心伤,一股热泪尽管当众克制,让它偷着往肚里流,却感到此时已经是低人一等,无颜相对,这是多么难堪的境地呵!失败的沉重打击,使得精神压抑,像是多喝了浓酒,让人深感迷惘,昏醉;又像远离了至亲好友,独个儿奔向茫茫无际的途程。

    此生此世,哪儿是自己的归宿呀!?诗的前两联是落第后自我徬徨绝望心情。后两联进一步表述对来自客观刺激的反应。且看那些登科欢跃的举子们,在和风丽日,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他们或赴曲江领宴(天子为新科举子赐宴),或登雁塔题名,或赴乐遊园赏花,多么繁忙气派,多少热闹场面,真如他们有人所写:“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登科后》)好不羡煞人也!相形之下,无一处不引起人自卑自贱的感觉,增添了更多的负荷与伤痕。这不是我的世界!倒不如默默无言缩回家去,把一切关在门外,请求这个给人添愁加闷的无情春天早早过去,好自闭户潜修,静养惨重的内伤,争取东山再起。

    此诗直抒落第的失落感受,深刻真实,妙于比况。前半以“中酒”、“别人”的具体事件作比,表现难以言说的自伤情绪,凄切动人。后半实写“暖风张乐”、“晴日看花”的客观景象,反衬主体感应之强烈,不仅抒作者个人悲戚的心境,亦生读者矜悯恻隐之心,想见科举制对士人身心残害的严重性。作者以切身体会,写成五律短章,为后世说部《儒林外史》申讨科举毒害的檄文开先,在唐诗中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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