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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宾王诗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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蟪蛄之有声,悟平反(昭雪疑狱)

    之已奏。见螳螂之抱影,怯危机之未安。感而缀诗,贻诸知己。”在狱中诗人触景生情作该诗,既向知己的朋友诉说自己的冤屈,又表明了对昭雪信心不足。

    序言的末尾说:“非为文墨,取代幽忧云耳。”由此可见所写都是肺腑之言。

    诗的首联点题,上句中的“西陆”,一方面表明时令已是秋天,一方面又交待了诗人被囚禁的地点一禁垣西。蝉声唱,指蝉的鸣叫。诗序里说:“余禁所,禁垣西,是法曹厅事也。有古槐数株焉。..每至夕照低阴,秋蝉疏引,发声幽息,有切尝闻。岂人心异于曩时,虫响悲乎前听?”诗人失去了自由,听了寒蝉时断时续的鸣叫声,觉得异乎寻常,深感其中有一种幽咽、凄楚的意味。这就自然地引出了下句:“南冠客思侵”。蝉的哀鸣声唤起了诗人思念故乡的无限惆怅与悲戚。这个“侵”字,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诗人忧心忡忡的心境和情境。

    次联“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是紧承上联进一步抒发诗人悲苦烦忧的心情。诗人仿佛是在对蝉倾诉,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我本来就够痛苦了,哪里还受得了你不断地向我诉苦呢!正所谓以苦引苦,人何以堪!

    三联“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表面是写蝉,实际是抒写自己境况。秋季露水凝重,打湿了蝉的翅膀,使它难以飞行;秋风频吹,使蝉的声音传不到远方。此处以蝉的困厄处境比喻自己仕途曲折,蹉跎难进;受谗言诽谤良多,身陷囹圄,辩词无以传递。诗句委婉,意在言外。

    尾联为一句深沉的慨叹:“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现在世上无人看重“高洁”,又能指望谁来替我平反昭雪呢!这声哀叹,仿佛对苍天呼吁,又象是控诉奸佞,满腔愤懑倾泄而出。诗人并没有言过其实,残酷的现实正像他所预料的,尽管“平反之已奏”,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杳无消息。直到调露元年,高宗到东都大赦天下,骆宾王才得以出狱,但“坐赃”

    的罪名却和他的“文名”连在一起永远地被载入史册了。这愤恨如何能平消?到敬业起兵伐武,他积极参与并起草了《讨武曌檄》,或许原因正在于此。

    曾经说过:“问咏物如何始佳?答:未易言佳。先勿涉豈犬,一豈犬典故,二豈犬寄托,三豈犬刻画,豈犬衬托。去此三者,能成词不易,矧复能佳,是真佳矣。题中之精蕴佳,题外之远致尤佳。自性灵中出佳,自追琢中来亦佳。”《在狱咏蝉》诗最为突出的特点,正是“去此三豈犬”,用典贴切自然,比喻精辟传神,寄情寓兴深远。这真正是深领题中之精蕴,又兼得题外之远致,因此能够成为脍炙人口、千古传颂的名篇。诗的首联,“西陆”对“南冠”,“蝉声”

    对“客思”,“唱”对“侵”,对仗工整。次联则换以流水对,上下连贯,前后两联错落有致。第三联含蓄蕴藉,富于理趣。尾联用语犀利畅快。尽管有人认为“未免太露”,但精通诗道的骆宾王却认为不如此难以抒胸臆。这种“一吐为快”的风格,正是骆宾王诗歌一贯的特色。陆时雍曾经说过:“照邻清藻,宾王坦易。”这种“坦易”的诗风也表现了他倜傥不羁、豪放脱俗的气质。骆宾王的诗虽然不能摆脱六朝遗习,但不刻意追求形式。这首咏蝉诗,属对工整,句法善变,语言精炼,音韵和美,格调深沉而不颓丧,给人以整齐活泼的美感。

    送郑少府入辽共赋侠客远从戎

    骆宾王

    边烽警榆塞,

    侠客度桑乾。

    柳叶开银镝,

    桃花照玉鞍。

    满月临弓影,

    连星入剑端。

    不学燕丹客,

    徒歌易水寒。

    骆宾王诗鉴赏

    唐高宗显庆年间,契丹等贵族集团,多次掳掠侵扰边境,东北辽阳一带战事不断。郑少府大致就是在此时远赴边疆从军的。骆宾王作为他的友人就写下了这首《送郑少府入辽共赋侠客远从戎》诗为他送别。

    该诗不但格调高亢,音韵优美,词藻华艳,而且构思新颖,富于浪漫主义色彩。首联“边烽警榆塞,侠客度桑乾”,指的是这边报警的烽火刚一燃起,那边御敌的军队就已到来,表现了“侠客”高昂的爱国热情与牺牲精神。与“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与“匈奴犹未灭,魏绛复从戎”之类的诗句相比起来,更显陡率、有力。诗歌的主人公是“侠客”,唯有这样的诗句才能自然、准确地表现出“侠客”的性格,侠客既不同于书生,又迥异于一般的军人。他豪爽而又能雷厉风行。“榆塞”不仅是实际的地点,而且还暗示了战争的正义性。这里借用了秦国大将蒙恬的故事。秦统一六国之后,蒙恬率兵30万击退匈奴的侵犯,收复了河套失地,“以河为界,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匈奴不敢饮马于河,置烽燧,然后敢牧马。”

    此后“榆塞”就成了边防要塞的代称。诗中点出“榆塞”,很显然是想表明“侠客”是为了戍卫边疆而出征的。

    战胜敌人,不仅要有决心,更需要有高超的武艺。

    紧接上联,诗人就以生动的笔触,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侠客”非凡的武艺。“柳叶开银镝”,是个倒装句,指银箭头射穿柳叶。此处是借用战国时养由基百步穿杨的典故,形容“侠客”箭无虚发,技艺过人。“桃花照玉鞍”,一个“照”字,将奔腾驰跃的骏马写得活灵活现。因为只有马飞驰时,鞍鞯上的金玉饰物才会闪闪发光。此处用的是烘云托月手法,不正面描写人,借写马从侧面衬托出“侠客”英姿飒爽、光彩夺人的形象。

    下联进一步表现“侠客”勇于拚搏的大无畏精神,“满月临弓影,连星入剑端”,本来是指弓拉得满以致影如十五的圆月,剑出鞘光若闪闪的群星。但诗人有意不直说,反而写成,“满月”是临摹弓的影,“连星”是飞入了剑之端。奇思异喻,生动传神。此处关于两军如何对阵未着一字,而敌人的望风披靡由此可见一斑。

    尾联“不学燕丹客,徒歌易水寒”,反用荆轲刺秦王的典故。荆轲刺秦王失败的原因,主要是其剑术不过硬。陶渊明在《咏荆轲》中曾写道:“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此写的是“侠客”不学侠客,其含意就新中见奇。严有翼在《艺苑雌黄》中说道,“直用其事人皆能之,反其意而用之者,非学业高人,超越寻常拘孪之见,不规规然蹈袭前人陈迹者,何以臻此。” 闻一多先生眼中“天生一副侠骨”的骆宾王,看来写起“侠客”来的确有独到的过人之处。

    该诗的色彩与音乐俱美,大大增强了诗的表现力。

    马茂元教授对这首诗评价很高:“格高韵美,词华朗耀,居然是李白《塞下曲》一类律诗的先声。”

    夕次蒲类津

    骆宾王

    二庭归望断,

    万里客心愁。

    山路犹南属,

    河源自北流。

    晚风连朔气,

    新月照边秋。

    灶火通军壁,

    烽烟上戍楼。

    龙庭但苦战,

    燕颔会封侯。

    莫作兰山下,

    空令汉国羞。

    骆宾王诗鉴赏

    咸亨元年(670),吐蕃入侵,薛仁贵任逻娑道行君大总管出征西域,骆宾王也加入军队并任奉礼郎。

    在军中,他创作了许多边塞诗,既描写了艰苦的边地战争生活,壮丽的边塞风光;又抒写了爱国报君的热忱和望乡思归的情愫。

    这首诗大约作于薛仁贵兵败大非川以后,骆宾王随军征战到蒲类津(今新疆巴里坤湖东南岸),夜晚就地宿营时有感而发,将眼前景、心中情诉诸笔端,真实地记录了当时辗转征战的境况。诗歌以低沉的慨叹开头:“二庭归望断,万里客心愁”,说明此次战争进展的不顺利,未能旗开得胜,又岂能凯旋而归;归期遥遥,又岂能不令人哀愁。这里的“愁”不仅仅是个人的思亲念友恋乡,更主要是战争的发展形势无法令人乐观。敏感而富有侠气的诗人,又如何能不为国家和民族而担忧哀愁呢!“ 山路犹南属,河源自北流”, 并不完全是状物写景,而兼有比兴之意,内涵极其丰富复杂。自南来的山路还条条连着中原土地,通往京城。而离家万里的征人,眼望着归路不能归,却还要像北去的流水一样不断向前开拔。此其一。另一方面黄河源头的水流千里,据说还潜行地下,但终归流向了中国的腹地。征人们的心也如同这流水一般,不论奔赴哪里,始终系念着祖国家园,这是天性使然。诗人浮想联翩,构思奇特,措词朴实自然。“晚风连朔气,新月照边秋”,抒写的是征人眼中的景色:秋夜里北风清冷,故乡的明月照临朔漠,渲染出一种边塞战场特有的悲凄、肃杀气氛。“灶火通军壁,烽烟上戍楼”,这里利用细节描写给人身临其境之感。行军的路上,灶火连成一片,营垒相接,声势浩大。此处没有直接写人的活动,但千军万马已跃然纸上。传递战报的烽烟直逼戍楼,一个“上”字,战火之紧急不言而喻。这两句诗照应题目,描绘出蒲类津宿营的真实状况。交战前夜,诗人感情如何呢?“龙庭但苦战,燕颔会封侯”。汉班超曾在蒲类津打过仗,在西域立下不朽的功勋。诗人渴望能出现班超式的英勇人物,克敌致胜,赢得功名利禄。结尾“莫作兰山下,空令汉国羞”,是借汉李陵战败投敌之事表示宁死不屈的气慨。按《旧唐书·薛仁贵传》记载,将军郭待封尝为鄯城镇守,但为耻居薛仁贵之下,不听从薛仁贵指挥,以致贻误战机,一败涂地。这首诗也有影射此事之意。

    这首五言诗,以其积极的思想内容和完美的艺术形式,历来被诗论家所称道。其次诗人善于用典,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诗人崇尚勇武、渴望建功、不耻降低职务等复杂而丰富的思想感情。

    于易水送人

    骆宾王

    此地别燕丹,

    壮发上冲冠。

    昔时人已没,

    今日水犹寒。

    骆宾王诗鉴赏

    这首诗是骆宾王咏荆轲的,正像贾谊凭吊屈原一样,是从其类以见志的。骆宾王本是才高志远的人,“宝剑思存楚,金椎许报韩”,自命其才志不在申包胥、张子房之下。却落得“失路艰虞,沉沦下僚”,甚至入狱失去自由。他的“积愤”是蓄积已久的。早在永徽年间,马戴、裴行俭任吏部侍郎时,负责选拔官吏。裴行俭认为“四杰”浮躁浅露,并断言他们“才名有之,爵禄盖寡”。这句断言几乎决定了他们日后的悲惨命运。骆宾王在裴的幕府中,自然不被重用。

    当他身临易水送客时,对“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的荆轲的敬佩之心就油然而生,并因此恨不逢“燕丹”。诗人作这首诗,是想借咏怀古人而委婉含蓄地表达久积于胸的郁郁不平之心。

    起句“此地别燕丹”,这里就是荆轲与燕丹告别去刺秦王的地方啊!五个字饱含激情,点出时间、地点,并将诗的主人公推向了前台。虽未明确点出荆轲,实际却是站在荆轲角度说话。继而用一个典故,饱含深情地忆起这场悲剧的一个壮烈场面:“壮发上冲冠”,生动而传神地再现了当时燕丹及其宾客白马缟素送荆轲的情景,高渐离击筑,宋如意与之相和。每个人都怒发冲冠,泪流满面。荆轲诵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义无返顾地登车而去。几句丰富形象鲜明的诗句,将读者带到远古的历史事件中。

    紧接着,诗人的笔锋陡转,又将读者带回了现实:“昔时人已没”,古代的英雄豪杰已经不在了,逝者如斯夫,可是“今日水犹寒,结句自然而又意在言外。物是人非,易水依然如故的流淌着,一个“寒”字,却增添了几许肃然、凛然,移情于景,阐明和拓深了主旨。两句诗,是由陶渊明“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之感演化而来,但有青出于蓝之功效,比原句更显含蓄雅致。读起来给人“悄然动容”之感。

    荆轲刺秦有勇无功之事历来是诗人咏怀的热点。

    而骆宾王这首绝句,寥寥二十个字,感人至深。荆轲刺秦王之事,是人尽皆知的。因此骆宾王作这首诗,并非为了叙事,而在于以景寓情。如结句,情景交融。

    诗中意象跳跃较大,但脉络清晰流畅,从始至终,一气呵成。平易中见工巧。可看作是骆宾王“坦易”风格的代表作之一。

    正如清毛先舒在《诗辩坻》中所评论这首诗说:

    “临海《易水送别》借轲、丹事,用一‘别’字映出题面,馀作凭吊,而神理已足。二十字中而游刃如此,何等高笔!”

    这首诗题为“送人”,但它并没有叙述一点朋友别离的情景,也没有告诉我们送的是何许人。然而,人们却完全可以由它的内容想象出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壮别的场景,也可以想见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愿意、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此诗题为送人,却纯是抒怀咏志。作为送别诗的一格,这首绝句可说是开风气之先吧。

    在军登城楼

    骆宾王

    城上风威冷,

    江中水气寒。

    戎衣何日定,

    歌舞入长安。

    骆宾王诗鉴赏

    弘道元年(683), 唐高宗去世,武则天把持朝政,废中宗(李哲)为庐陵王,立相王(李旦)为睿宗,重用武三思等人,排斥异己,刑法严苛,引起人民不满。不久被贬为柳州司马的李敬业提出“匡复唐室”

    的口号,在扬州起兵征讨武则天,一时响应者甚众,起兵十来天就纠集了十多万人,震惊了全国。被贬为临海丞的骆宾王也投奔李敬业麾下,任匡复府的艺文令,负责军中宣传工作。在此期间,他草拟了著名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讨武曌檄》),义愤填膺地历数武则天“近狎邪辟,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之罪。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可看作《在军登城楼》诗的注脚:“..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作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致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这就是诗人对当时政治、军事形势的分析和估计,也是本诗的创作背景,《在军登城楼》与《讨武曌檄》作于同一时期,可以说是檄文的高度艺术概括。

    诗歌以对句起兴,在深秋的一个清晨,诗人登上了广陵城楼,纵目远望,浮思遐想。此刻楼高风急,江雾浓重,风雨潇潇。“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

    两句晓畅隽永,看似质朴平易不着笔力。诗人借用了《梁书·元帝纪》中“信与江水同流,气与寒风共愤”

    的典故,恰到好处地抒发了同仇敌忾的豪情与激愤。

    充分表现临战前的紧张、肃穆、庄严的气氛和将士们的进取、希望和信心。第三句诗“戎衣何日定”,“何日”意为“总有一天”,以否定式表肯定,必胜之心力透纸背。这句诗借周武王讨伐殷纣王的故事隐喻李敬业讨伐武则天是以有道伐无道,说明“匡复”是正义的,顺应民心、天意的,因此也必定是会胜利的。

    诗的最后一句,“歌舞入长安”,水到渠成轻松自然地作了结尾,表现出诗人必胜的信念及勇往直前,不成功则成仁的彻底反抗精神和大无畏气概。

    这首诗工于用典且浑然一体,增强了诗的深度和概括力。这首小诗,属对工整,语言朴实,音韵和谐流畅。

    于西京守岁

    骆宾王

    闲居寡言宴,

    独坐惨风尘。

    忽见严冬尽,

    方知列宿春。

    夜将寒色去,

    年共晓光新。

    耿耿他乡夕,

    无由展旧亲。

    骆宾王诗鉴赏

    这首抒情诗,大约作于上元年间,他自蜀返京后不久,母亲去世,葬于水氵产之滨。因此诗一开始就说:

    “闲居寡言宴,独坐惨风尘。” 这是指他闲居在家,很少欢宴笑语。“ 言宴”出自《诗经·氓》篇:“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从前无忧无虑的欢笑都已永远地逝去,如今只能孤独地应对纷纷扰扰的世事,诗人孤傲高洁的形象跃然纸上。

    第二联“忽见严冬尽,方知列宿春”,既实写季节的变化,冬去春来,也暗喻诗人内心情感的变化。

    孤独忧郁之中忽然发觉寒冷的冬天行将结束,春天已指日可待。“ 忽见”的“忽”与“方知”的“方”, 两相对照,细致传神地表达出诗人心灵的触动。而新年将至,希望萌生,这是人之常情,敏感的诗人自然也不例外。

    颈联“夜将寒色去,年共晓光新”,由大的背景回到眼前:守岁。诗人的构思精巧,词语也很新颖。

    上句用“寒色”写冬,已够别致,“夜将去”更是新颖。意思是“晓光”一到便是新年。

    末联“耿耿他乡夕,无由展旧亲”,是指没机会与乡亲旧友相见,在京城思念得辗转反侧。这句直抒胸臆的结尾,传达的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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