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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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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象牙之塔·后记》一文中说道:“历史是过去的陈迹,国民性可改造于将来,在改革者的眼里,已往和目前的东西是等于无物的。”

    以上这些话,是很适切很需要的。

    再就鲁迅对于青年个人的指示来说,也都是非常周到深刻,而且不加客气的。我们随便举几封信看看,便可了然。例如给木刻家李雾城的信,说:

    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是很不好的。而看一切太难,固然能使人无成,但若看得太容易,也能使事情无结果。我曾经看过MK社的展览会,新近又见了无名木刻社的《木刻集》(那书上有我的序,不过给我看的画,和现在所印者不同),觉得有一种共通的毛病,就是并非因为有了木刻,所以来开会、出书;倒是因为要开会、出书,所以赶紧大家来刻木刻,所以草率、幼稚的作品,也难免都拿来充数。非有耐心,是克服不了这缺点的。(《鲁迅书简》)

    又另一封给李雾城的,说:

    三日的信并木刻一幅,今天收到了。这一幅构图很稳妥,浪费的刀也几乎没有。但我觉得烟囱太多了一点,平常的工厂,恐怕没有这许多;又《汽笛响了》,那是开工的时候,为什么烟通上没有烟呢?又,刻劳动者而头小臂粗,务须十分留心,勿使看者有‘畸形’之感,一有,便成为讽刺他只有暴力而无智识了。但这一幅里还不至此,现在不过偶然想起,顺便说说而已。(见景宋的《鲁迅和青年们》文中所引)

    这观察是何等锐敏而深刻,这措辞是何等婉转而周到!

    又如写给一位本不相识的儿童颜黎民的两封信,他要书,就给他书,要照片就给他照片,有所询问就详详细细地答复他。现在只抄一段,以概其余。

    ……说起桃花来,我在上海也看见了。至于看桃花的名所,是龙华,也有屠场,我有好几个青年朋友就死在那里面,所以我是不去的。我的信如果要发表,且有发表的地方,我可以同意。我们不是没有说什么不能告人的话么?如果有,既然说了,就不怕发表。末了,我要通知你一件你疏忽了的地方。你把自己的名字涂改了,会写错自己名字的人是很少的,所以这是告诉了我所署的是假名。还有,我看你是看了《妇女生活》里的一篇《关于小孩子》的,是不是?(《鲁迅书简》)

    这态度是何等真挚而严正,措辞是何等亲切而周详!

    本省台湾在没有光复以前,鲁迅也和海内的革命志士一样,对于台湾,尤其对于台湾的青年从不忘怀的。他赞美他们的赞助中国革命,自然也渴望着台湾的革命,这是不言而喻的,现在摘引几句于下:

    还记得去年夏天住在北京的时候,遇见张我权君,听到他说过这样意思的话:“中国人似乎都忘记了台湾了,谁也不大提起。”他是一个台湾的青年。

    我当时就像受了创痛似的,有点苦楚;但口上却道:“不。那倒不至于的。只因为本国太破烂,内忧外患,非常之多,自顾不暇了,所以只能将台湾这些事情暂且放下。……”

    但正在困苦中的台湾的青年,却并不将中国的事情暂且放下。他们常希望中国革命的成功……总想尽些力,于中国的现在和将来有所裨益,即使是自己还在做学生。(《而已集·写在〈劳动问题〉之前》)

    总之,鲁迅的处世接物,一切都以诚爱为核心的人格的表现。他爱护青年,青年也爱护他。现值逝世十周纪念之日,全国青年,正不知若何悲痛和感念呢!大哉鲁迅!真是青年的导师!

    民国三十五年十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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