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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的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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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先生给我的信,如果都能保存起来,我想可以有一百来封。可惜民国十五年的京报事变,二十一年的上海战争,我都损失了不少书物,那些书物里面准有几十封鲁迅先生的信;加以平时不小心,居住无定处,因而散失的大概也不少。鲁迅先生去世以后,我粗疏的翻检了一下,只得到三封,大抵是早年的,现在重读一下,很引起些回忆。信上所标日期,一封是一月十一日,一封是六月十二日,一封是十月廿四日。这些日期,未必在同一年份,但照信中所述各事推断,总不出民国十一年或十二年。至于这三封信的先后,现在却没有法子确定了;我们姑且把它们算作同一年份的,然后照着月日的先后排下去吧。

    一月十一日的一封是这样————

    伏园兄:

    惠书已到,附上答王君笺,乞转寄,以了此一件事。

    钦文兄小说已看过两遍,以写学生社会者为最好,乡村生活者次之;写工人之两篇,则近于失败。如加淘汰,可存二十六七篇,更严则可存二十三四篇。现在先存廿七篇,兄可先以交起孟,问其可收入文艺丛书否?而于阴历年底取回交我,我可于是后再加订正之。

    总之此集决可出版,无论收入与否。但须小加整理而已。

    《小白兔》一篇尚好,但所记状态及言论,过于了然(此等议论,我亦听到过),成集时易被注意,似须改得稍晦才是。又《传染病》一篇中记打针(注射)乃在屁股上,据我所知,当在大腿上,地位太有参差,岂现在针法已有改变乎?便中望一询为荷。

    一月十一日夜,迅上。

    信内所说“王君”不知是谁,所谓“了此一事”也不知是何事,现在完全记不得了。鲁迅先生对于一个少年作家态度的诚恳,和对于他的作品指导的精微周至,这封信真是一个极好的例。现在钦文先生著作等身了,鲁迅先生对他第一本集子的批评,无论在钦文先生或在我们一般人,实在是一件极可宝贵的材料。

    六月十二日的一封是这样————

    伏园兄:

    今天副镌上关于爱情定则的讨论只有不相干的两封信,莫非竟要依了钟孟公先生的“忠告”,逐渐停止了么?

    我以为那封信虽然也不失为言之成理的提议,但在变态的中国,很可以不依,可以变态的办理的。

    先前登过的二十来篇文章,诚然是古怪的居多,和爱情定则的讨论无甚关系,但在别一方面,却可作参考,也有意外的价值。这不但可以给改革家看看,略为惊醒他们黄金色的好梦。而“足为中国人没有讨论的资格的左证”,也就是这些文章的价值之所在了。

    我交际太少,能够使我和社会相通的,多靠着这类白纸上的黑字,所以于我实在是不为无益的东西。例如“教员就应该格外严办”、“主张爱情可以变迁,要小心你的老婆也会变心不爱你”之类,着想都非常有趣,令人看了茫茫然、惘惘然;倘无报章讨论,是一时不容易听到,不容易想到的,如果“至期截止”,杜塞了这些名言的发展地,岂不可惜。

    钟先生还是脱不了旧思想,他以为丑,他就想遮盖住,殊不知外面遮上了,里面依然还在腐烂,倒不如不论好夕,一齐揭开来,大家看看好。往时布袋和尚带着一个大口袋,装些零碎东西,一遇见人,便都倒在地上道:“看看,看看!”这举动虽然难免有些发疯的嫌疑,然而在现在却是大可师法的办法。

    至于信中所谓揭出怪论来便使“青年出丑”,也不过是多虑,照目下的情形看,甲们以为可丑者,在乙们也许以为可宝,全不一定,正无须乎替别人如此操心,现且就在上面的一封信里,也已经有了反证了。

    以上是我的意见:就是希望不截止。若夫究竟如何,那自然由你自定,我这些话,单是愿意作为一点鉴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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