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卷九九《突厥传》略云:
俟斤又西破嚈哒,东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诸国。其地,东自辽海以西,至西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皆属焉。初,恭帝时,俟斤许进女于周文帝,契未定而周文崩。寻而俟斤又以他女许武帝,未及结纳,齐人亦遣求婚,俟斤贪其币厚,将悔之。至是,武帝诏遣凉州刺史杨荐、武伯王庆等往结之。庆等至,谕以信义,俟斤遂绝齐使而定婚焉。仍请举国东伐,于是诏随公杨忠率众一万与突厥伐齐。忠军度陉岭,俟斤率骑十万来会。明年正月,攻齐主于晋阳,不克,俟斤遂纵兵大掠而还。是岁,俟斤更请东伐。诏杨忠率兵出沃野,晋公护趣洛阳以应之。五年,诏陈公纯、大司徒宇文贵等往逆女。天和二年,乃许纯等以后归。
自俟斤以来,其国富强,有凌轹中夏之志。朝廷既与之和亲,岁给缯絮、锦彩十万段。突厥在京师者,又待以优礼,衣锦食肉,常以千数。齐人惧其寇掠,亦倾府藏以给之。他钵弥复骄傲,乃令其徒属曰:“但使我在南两个儿孝顺,何忧无物邪?”
及齐灭,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自马邑奔之。他钵立绍义为齐帝,召集所部,云为之复仇。
大业三年,帝亲巡云中,溯金河而东,北幸启人所居。先是,高丽私通使启人所,启人不敢隐境外之交,是日,持高丽使见。敕令牛弘宣旨谓曰:“朕明年当往涿郡。尔回日,语高丽主,宜早来朝。”使人甚惧。启人乃扈从入塞至定襄。
《北齐书》卷一二范阳《王绍义传》略云:
绍义至马邑,还保北朔,遂奔突厥。高宝宁在营州,表上尊号,绍义遂即皇帝位。卢昌期据范阳,亦表迎绍义。俄而,周将宇文神举攻灭昌期,回军入突厥。
《隋书》卷三〇《地理志》“辽西郡条”云:
辽西郡(旧置营州,开皇初置总管府,大业初府废)统县一,户七百五十一。
柳城(后魏置营州于和龙城,领建德、冀阳、昌黎、辽东、乐浪、营丘等郡,龙城、大兴、永乐、带方、定荒、石城、广都、阳武、襄平、新昌、平刚、柳城、富平等县。后齐唯留建德、冀阳二郡,永乐、带方、龙城、大兴等县,其余并废。开皇元年唯留建德一郡,龙城一县,其余并废。寻又废郡,改县为龙山,十八年改为柳城。大业初,置辽西郡)。
《旧唐书》卷三九《地理志》“河北道营州上都督府”条云:
隋柳城郡。武德元年,改为营州总管府,领辽、燕二州,领柳城一县。
《太平寰宇记》卷七一“营州”条云:
领县
柳城
东至辽河,南至海,三百四十里。
《隋书》卷三九《阴寿传》略云:
时有高宝宁者,齐氏之疏属也。为人桀黠,有筹算,在齐久镇黄龙。及齐灭,周武帝拜为营州刺史,甚得华夷之心。高祖为丞相,遂连结契丹、靺鞨举兵反。高祖以中原多故,未遑进讨。开皇初,又引突厥攻围北平,至是(开皇三年)令寿率步骑数万,出卢龙塞以讨之。宝宁弃城奔于碛北,黄龙诸县悉平。
同书卷五一《长孙晟传》略云:
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欲出塞外,陈兵耀武,经突厥中,指于涿郡。仍恐染干惊惧,先遣晟往谕旨。乃发榆林北境,至于其牙,又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而开御道。
同书卷六〇《段文振传》略云:
及辽东之役,在道疾笃,上表曰:“如不时定,脱遇秋霖,深为艰阻,兵粮又竭,强敌在前,靺鞨出后,非上策也。”
同书卷八一《高丽传》云:
(隋)食尽师老,转输不继,诸军多败绩,于是班师。
《资治通鉴》卷一九七“唐太宗贞观十八年十一月”条略云:
郑元璹对曰:“辽东道远,粮运艰阻;东夷善守城,攻之不可猝下。”
《隋书》卷四《炀帝纪·下》略云:
八年正月,大军集于涿郡,总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号二百万,其馈运者倍之。
《三国志·魏志》卷一一《国渊傅》云:
破贼文书,旧以一为十,及渊上首级,如其实数。太祖问其故,渊曰:“夫征讨外寇,多其斩获之数者,欲以大武功,且示民听也。河间在封域之内,(田)银等叛逆,虽克捷有功,渊窃耻之。”太祖大悦,迁魏郡太守。
《梦溪笔谈》卷一一“官政”门云:
凡师行,因粮于敌,最为急务。运粮不但多费,而势难行远。予尝计之,人负米六斗,卒自携五日干粮,人饷一卒,一去可十八日(米六斗,人食日二升。二人食之,十八日尽);若计复回,只可进九日。二人饷一卒,一去可二十六日(米一石二斗,三人食日六升,八日则一夫所负已尽,给六日粮遣回,后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并粮);若计复回,止可进十三日(前八日日食六升,后五日并回程,日食四升并粮)。三人饷一卒,一去可三十一日(米一石八斗,前六日半四人食日八升,减一夫,给四日粮,十七日三人食日六升,又减一夫,给九日粮;后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并粮)。计复回,止可进十六日(前六日半日食八升,中七日日食六升,后十一日并回程日食四升并粮)。三人饷一卒,极矣。若兴师十万,辎重三之一,止得驻战之卒七万人,已用三十万人运粮,此外难复加矣(放回运夫须有援卒,缘运行死亡疾病,人数稍减,且以所减之食,准援卒所费)。运粮之法,人负六斗,此以总数率之也。其间队长不负,樵汲减半,所余皆均在众夫,更有死亡疾病者,所负之米,又以均之,则人所负,常不啻六斗矣。故军中不容冗食,一夫冗食,二三人饷之,尚或不足。若以畜乘运之,则负三石,马、骡一石五斗,驴一石,比之人运,虽负多而费寡,然刍牧不时,畜多瘦死,一畜死,则并所负弃之,较之人负,利害相半。
《三国志·魏志》卷一《武帝纪》“建安十一年”条云:
辽西单于蹋顿,数入塞为害。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虏渠。又从泃河口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三国志·魏志》卷一一《田畴传》略云:
军次无终,时方夏水雨,而滨海洿下,泞滞不通,虏亦遮守蹊要,军不得进。太祖患之,以问畴。畴曰:“此道秋夏每常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为难久矣。旧北平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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