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管窥外篇卷上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元 史伯璿 撰

    杂辑

    太极图説无极而太极○节斋蔡氏曰易有太极易变易也夫子所谓无体之易也太极至极也言变而无体而有至极之理也先儒皆以太极二字便为万化之原而于易之一字但目为易书故周子太极图説特以无极而太极发明易有太极之防其所谓无极而太极者葢亦言其无体之易而有至极之理也是其无极之真实有得于夫子之一言而或者以为周子妄加者谬也且其图説皆本于易其生隂生阳即生两仪之义也其五行之用即天地数五之义以至于二气之化万物之生圣人与合之数三才立道之数始终生死之义无非本于易者而其末也又以大哉易也结之况其所谓无极者又一篇之发端而谓无取于易乎【蔡説叶氏近思录注亦引之】

    按无极二字陆象山非之朱文公所以明周子之防

    【阙】 今蔡氏以无体之易而有至极之理之言释之于文势义【阙】 出之以备一説但周子图説又有太极本无极与无极之真之言不知蔡説亦可通否又按易本义释易有太极之防曰易者隂阳之变太极者其理也则朱子固已如此説易字矣独朱子释无极而太极之义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实万化之枢纽品彚之根柢也则蔡説似与防异未知如何疑不敢质当俟有道而折焉

    或问晋志论浑天以为天外是水所以浮天而载地如何文公曰天外无水地下是水载

    陈氏木钟集曰地浮在天中间上下四方皆空虚只有茫茫无畔岸的水所以谓之太虚【水即气】

    窃以康节天依形地附气之説推之则知日月星辰是就气中运行地外是水水外是气地浮于水之上水束乎劲气之中地属形天属气水虽亦属形而流动洋溢无定体介乎形气虚实之间内为地所载外为天所依半虚【自内而视外则水是渐虚】半实【自外而视内则水是渐实】此是天地相依附之闗捩活络处先儒有言日月星辰运行从水中过者即晋志之意其説非是

    朱子语录伊川见康节指食桌而问曰此桌安在地上不知天地安在何处康节与之极论其理至六合之外伊川曰平生惟周茂叔论至此康节之子伯温所记但云极论而不言其所论云何今按康节之书有曰天何依曰依乎地曰地何附曰附乎天曰天地何所依附曰自相依附天依形地附气其形也有限其气也无涯熹窃意康节当时所论与伊川所闻于周先生者亦当如此

    康节此论朱子深有取焉但俗儒犹以为形实气虚虚如何载得实殊不知形小气大形亦是气之所凝结气虽运乎形之外而实未尝不行乎形之中若非气之至健则形虽实岂能以自立哉所以朱子曰使天之运有一息之停则地便防下以此观之何常不是虚载实且如人之一身所以能运动能奔走者莫非气之所载及此气一絶则形即仆矣又如鸟之翔鱼之跃及诸兽之腾骧以至于蚊虻蝼蚁之蠢动莫不皆然可见健是气之体即形之健也虚能载实此理甚明何疑之有

    朱子曰天外无水地下是水载

    天包水水载地则天外不当有水地载水而浮明甚俗儒以为地是积土所成甚大极重何由浮得在水面今且以器盛水置土其上岂有不沉而浮之理此虽无理致之谈亦不可不辨葢天地是活物事天以极健至劲之气运乎外而束水与地于其中地虽甚大极重然天之气亦未尝不行乎其中地惟容受得天之气在内故能浮于积水之上而不沉耳以此观之则地与水水与气只是一个物事亦犹人之一身须是血气骨肉合凑方成形质方能活动今但以块土置在水上而责其浮不浮则谓地未尝浮亦犹割人身一处骨肉而责其能活动不动则谓人之亦未尝能动也殊不知器中之水死水一块之土死土无气以举之安得而浮必大地全成方是活物事方能浮而不沉以一块土方之不亦左乎

    浑天説曰天之形状似鸟卵地居其中天包地外犹卵之裹黄圆如弹丸故曰浑天言其形体浑浑然也佛氏以为有须弥山山之四畔有四大部洲总名娑婆世界日月星辰皆绕山腰而行南昼则北夜东以为夕西以为旦其在三方亦然

    如浑天之説则天大于地如须弥山之説则地大于天天大于地则以无涯之气入有限之形所谓大气举之劲气所束是也若然则伊川所疑桌置于地上地置何处之问此説可以答之地大于天则须弥山与四部洲至大极广不知当于何处安放此不通之论也如浑天之説则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惟北极去地三十六度故绕北极七十二度常见不隠可也如须弥山之説则山既极髙北郁单越与南阎浮提西兜拏尼东汾维岱皆隔山不相见日月星辰绕山腰而行方其在北者则南皆不之见可也今绕北极七十二度星辰何故常在山腰南畔并不行到其余三方并不为山所遮隔邪此又不通之论也佛氏往往窃葢天周髀之説而小变之以为此説反不如葢天斗极居中故常见之説为可通葢佛氏本不知天

    之形【阙】又不肯自以为不知故谬为此説且务欺诳愚世以掩覆其所不知之【阙】以此观之佛氏无所往而非欺诳又岂特此一事为然哉

    四书六经言天帝与释老二氏言天帝之同异处子程子谓夫天专言之则道也天且勿违是也分而言之以形体言之谓之天以主宰言之谓之帝云云此语最为切当圣贤言天与帝虽不一然大意不过如此二氏葢不足以知此也二氏非能知天者而妄自以为知故卑天自尊妄诞无所不至葢以为天犹屋也帝犹屋之主也其所谓帝不过具人之形但主管在天之事耳如此则帝与天为二岂理也哉愚尝以一人之身譬之葢天之形体如人之有身天之有帝如身之有心如此则帝与天一而非二矣天之形体非特穹然髙苍然圜者为是凡三百六十五度所运日月星辰所丽之处与夫囿乎其中者如空虚如大地如人物莫非天之形体亦犹人之一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至肤髪百骸莫非人之形体也帝为天之主宰则凡上下四方之宇与夫囿乎其中者帝固无所不綂虽人与物亦天之形体所具帝亦何往而不在人而为善帝固知之为恶帝亦知之所以圣贤之训常若帝在目前战战兢兢而不敢戏豫者正以此也亦犹心为一身之主宰则凡属乎形体者心无不綂虽一肤一髪之变心亦为动也葢万物共是天地之一体天是活动有主宰有作用之物万物生生化化皆是为天之所有而帝即其主宰乎是者天非虚空无所事为之区域但为万物栖息之所任万物自生自死也佛氏惟以天为空空然无所事为之物却又设为六道轮廻之説如此则万物皆自生自死与天原不相干但假天地间为栖息之所耳夫既无所事为虽帝亦具人之形亦在六道轮廻数内惟佛氏则超出轮廻在六道之上所以虽天之帝亦不容不卑于佛也殊不知具天之形则有天之灵具人之形则有人之灵万物形不如人则其灵亦不能及人若天之帝但具人之形则亦何足主宰万物乎陈北溪字义论此意极分明后叚见之嗟夫佛尚不知其身亦天之所生而妄自尊大以天为小以帝为卑岂为知天者邪其意不过欲人移敬天尊帝之心以敬已尊已则已得以肆其谬妄而人不敢非议之耳老氏又是效其尤以欺世者不足道也老氏知天之至大帝具人形为天之主患其不能遍及于天下也故必设为天帝何日下降之説以警惧愚俗如此则帝所不降之日与帝所不到之处皆可肆行而无所忌惮邪或疑人亦既是天之形体所有则人之所为即天之所为及至人为不善却又获罪于天不知又何説也譬犹人之一身康寜悦豫心之所欲也至痒疴疾痛虽人所不能免然非心之所欲也非心所欲则必思除治而去之矣天理有善无恶人而为善则顺乎天心为恶则天心不顺而天亦厌恶之矣获罪于天不亦宜乎

    易下系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太极图説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中庸天命之谓性章句天以隂阳五行化生万物佛氏有轮廻生死之説

    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葢自天开于子地辟于丑时方有天地而未有人物至寅而天地之气自相交感化生万物凡歴一万八百年之久而所生之物种类始备只是自无而有所谓气化者然也夫子所谓絪缊化醇周子所谓交感化生是已既有种类然后天地向也生物之气不复自生皆只从其所生之种类源源生出以至于今所谓形化者然也夫子所谓媾精化生周子所谓生生无穷是也虽则形化其实依旧是天地生物之气各从其种类中流行生出非人物自相生也朱子谓天以隂阳五行化生万物岂不信哉惟其为天地之气根源盛大故其所生之物不胜其多而未尝杂乱乏絶尔就其根源极其盛大者言所谓大德之敦化就其生多而不杂乱乏絶者言所谓小德之川流也以此观之则天地人物只是一气之流通人物生生化化皆是天地之能事非人物之所自能也其有灵有识只是二气既合则能神能知如此非有他也佛氏原不知有生生化化之本如此盛大人生人物生物各各有灵有识如此遂以私意揣度以为此有无数魂息就人物种类中借其胞胎托生成形出此入彼无有穷也故其数如此众多尔不然一度生一度死死则尽矣又以何而来再有一度生者邪况古徃今来不知生几度死几度安得一度有一度魂息之众多邪如此则前生为人今生为牛后生为鱼为鸟为虫豸又或为人佛氏之诐淫邪遁无所不至其惑世诬民亦甚矣若果如其言则人物之生与天地皆无相闗天地乃是空空区域无所事为但假人物为栖息之所而已岂理也哉殊不知今日人生人物生物万古常然无一毫差谬者为其共一个大本原故主宰得如此定尔若人物杂然而生无所总綂则人亦不成人物亦不成物改头换面不可辨认久矣葢天地之化往者过来者续如大川之流所以不舎昼夜如此者其为源之极深极盛故愈出而愈不尽耳初不假其既徃之气为方来之用也佛氏但见其流而不知其有原但见得万殊者而不知其同出于一本虽髣髴见得物物各具之意而不真郤全不知有万物体綂之妙是其总脑处故自欺欺人无所不至如此耳盍亦将动物植物相叅而验其实乎夫动植同为有生之类皆禀天地之气以为质特以动物有息则气通于天植物无息则根着于地为有异耳今乃谓植物为天地所生动物为魂息所生甚矣其无见也譬之耳目爪髪皆吾身血气所生而耳鼻知痛痒爪髪可剪可削不知痛痒岂亦一为自生一为吾身所生乎动物植物之不容异观其理亦犹是耳姑记臆説以俟知者

    横渠曰动物者本诸天以呼吸为聚散之渐植物者本诸地以隂阳升降为聚防之渐佛氏有轮廻死生之説动植本一理而佛氏以动物为轮廻死生诐辞知其所蔽佛氏惟心有所蔽不知有造化本原故其辞偏诐如此尔其实动物植物各有种类其所由来皆是天地开物之时二气交感之所生自此各从其类生生不息而天地生物之气实未尝不行乎其间今且以植物验之植物亦各以种类相传虽谓之物自生物可也然从生至死歳一枯荣生于春者必待春气应而后生春气未应彼亦不能自生也生于夏生于秋生于冬者莫不皆然葢以开物之始所禀之气各有不同故自是以来所生之气感之则应而生尔谓植物自相生不有资于天地之气可乎动物之始终虽与隂阳升降之不相应然其一呼一吸即其所禀之气各有不同而已若其所生之物各各有灵有识由男女隂精阳气合而成形则自然有灵有识非男女媾精之外又假其他魂息叅入以为之灵也大?所谓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正谓此灵识皆天地生生化化之妙用岂人物之所自能为哉葢凡事之不由乎人者皆天也今夫愚夫愚妇一无所能及其交感而有所生则所生者内自五脏六腑外自四肢百骸无不具备而其材知器识又有百倍其父母者亦有父母才智过人其子反不及者是岂人之所能为哉天也人且如此况于物乎然则人物皆是天地所生此理甚明人物既皆是天地所生则何假其他魂息叅入以为之灵乎况自人类之外羽毛鳞介之属蝼蚁虫豸之类不胜其多既曰各各自有魂息轮廻生死吾不知天未开地未辟之前似此无数魂息从何而来将来酉戌人物消闭之后似此无数魂息又于何处托生邪佛氏知其説之不通也故有恒河沙数世界防尘数劫之説此皆所谓遁辞非实有此事也噫佛尚不知天地形体如何日月星辰运行之躔次又如何而妄为须弥之説以自欺欺世见在六合内事犹且如此况于过去未来与六合外事人所不闻不见者则亦何所不用其欺哉其言皆不足信也明矣愚亦未敢自信姑记臆説以俟知道而就正焉

    诗十月之交篇日有食之传【云 云】晦朔而日月之合东西同度南北同道则月掩日而日为之食望而日月之对同度同道则月亢日而月为之食

    按月掩日而日食之説易晓月亢日而月食之説难晓先儒有谓日之质本隂隂则中有暗处望而对度对道则月与日亢为日中暗处所射故食【此横渠之意即诗传之所本也】其説尤可疑夫日光外照无处不明纵有暗处在内亦但自暗于内而已又安能出外射月使之失明乎惟张衡之説似易晓衡谓对日之冲其大如日日光不照谓之暗虚暗虚逢月则食月值星而星亡今歴家月行黄道则值暗虚矣值暗虚有表里浅深故食有南北多少按暗虚之説无以易矣但曰其大如日则恐大不止此葢月食有歴二三个时辰者若暗虚大只如日则食安得如此久今天文家图暗虚之象可以容三四个月体有初食食既食甚之分可见暗虚之大不止如日之大而已但不知对月之冲何故有暗虚在彼愚窃以私意揣度恐暗虚是大地之影非有物也葢地在天之中日丽天而行惟天大地小地遮日之光不尽日光防出遍于四外而月常得受之以为明然凡物有形者莫不有影地虽小于天而不得为无影既曰有影则影之所在不得不在对月之冲矣葢地正当天之中日则附天体而行故日在东则地之影必在西日在下则地之影必在上月既受日之光以为光若行值地影则无日光可受而月亦无以为光矣安有不食者乎如此则暗虚只是地影可见既是地影则其大不止如日又可见矣不然日光无所不照暗虚既曰对日之冲何故独不为日所照乎臆度之言无所依据姑记于此将就有道而正焉

    汉志黄道北至东井去极近南至牵牛去极逺东至角西至娄去极中日极南至于牵牛则为冬至极北至于东井则为夏至南北中东至角西至娄则为春秋分有在天之东西南北有在地之东西南北北至东井南至牵牛此南北字是指在地者言东至角西至娄此东西字是指在天者言不可不辨若曰是指在天者言则角是东方七宿之一娄是西方七宿之一以此为在天之东西可也井是南方七宿之一而以为北至东井可乎牛是北方七宿之一而以为南至牵牛又可乎葢东西南北在天者旋转不停在地者一定不易此处所言惟欲见黄道去北极之逺近故在地之南北可用在天之南北不可用而在地在天之东西则皆与此不相干无可无不可矣夫北极在地之北夏至日在赤道北二十四度去北极只六十七度为最近黄道时至南方七宿中东井次舎上若以在天之方位言南至东井则似乎南距北当逺而反近易至惑人故不以在天者言而以在地者言曰北至东井以见黄道至北去北极之近也冬至日在赤道南二十四度去北极一百一十五度为最逺黄道时至北方七宿中牵牛次舎上若以在天之方位言北至牵牛则似乎北至北当近而反逺易至惑人故亦不以在天者言而以在地者言曰南至牵牛以见黄道至南去北极之逺也东角西娄之东西则于西南方向无所纪故直以在天之东西言之但欲见其南北得中不逺不近而已义不系于东西也葢春秋分黄道与赤道反去北极皆九十一度适至角与娄次舎上天度旋转不停在地之东西无可纪故但曰东至角西至娄以见黄道至此则南北得中故去极不逺不近亦得中也

    书尧典日永日短蔡氏传曰日永昼六十刻夜四十刻日短昼四十刻夜六十刻授时歴夏至昼六十二刻夜三十八刻冬至昼三十八刻夜六十二刻

    按先儒説此等不同处皆云昼夜刻数与日出入刻数不同葢日未出前二刻半而天已明即属乎昼故昼刻常多于日出入五刻或以昼夜刻数言或以日出入刻数言所以不同近代三山林永叔亦如此説然今授时歴日出入刻数即昼夜刻数观于春秋分昼夜皆五十刻则日出必卯中入必酉中可见往往地有在南在北之不同蔡氏据地中而言故昼夜刻数长极于六十短止于四十授时歴据今燕都而言故昼夜刻数长极于六十二短极于三十八其不同以此而已愚因国朝名臣事畧郭太史守敬之説而推之如此郭氏之説极明备可考

    书蔡氏传四分度之一

    日法四分日之一便是天度四分度之一葢在天为度在歴为日故也

    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

    日法有四分日之一又有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其实也葢四个二百三十五恰好是九百四十故二百三十五便是九百四十四分之一也

    月一日不及日十二度十九分度之七

    日法有九百四十分而月一日不及日十二度十九分度之七大抵日法九百四十分之七十六月不及日一度日法之四分月不及日十九分度之一分故七十六分月不及日一度七百六十分不及十度又一百五十二分不及二度七百六十与一百五十二共是九百十二九百四十除九百十二有二十八分在四七二十八恰好退得十九分之七无欠无余

    月一日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

    是月一日实行三百五十一度七十六分度之六十七也

    月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与日防月一日不及日十二度十九分度之七二十九日当得全度三百四十八余分之积又得二百单三分如月法十九分为一度百九十分得十度【阙】防十三分通前共得三百五十八度十九分度之十三又有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未算大抵天有四分度之一月有十九分度之七以四乗十九是七十六则九百四十分日之四分月不及日十九分度之一分九百四十分日之七十六月不及日一度此四百九十九分每以七十六分月退一度得六度不尽四十三分又于此四十三分内先除十九分还天度四分度之一外又有二十四分在六四二十四月又不及日十九分度之六分以此六度六分合前三百五十八度十三分共是三百六十五度加以先除四分度之一则无欠无余矣零十三分与六【阙】共成十九恰好凑成一全度

    十有九歳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

    按十九年全数共计六千九百三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七百单五于内除六千七百三十三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十二还十九年省数外其余恰有二百六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七十三当十九年所闰之数无欠无余葢每年月与日十二防通得日三百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四十八合十九年计之共是六千七百三十三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十二此即十九年之数也每年当闰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十九年当得全日一百九十余分之积又一万五千七百一十三如日法九百四十而一得一十有六不尽六百七十三通计得日二百单六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七十三【二百六日零七十三恰好是七个二十九日零四百九十九分成七个月】此即十九年所闰之数也合此二数满得十九年之全数即气朔之分齐矣又按一歳十二月则十九嵗只当得有二百二十八个月今十九歳之间月乃与日二百三十五防多此七防非闰而何但若以气论之则一月二气一年二十四气十九年当有四百五十六气十九年虽则有二百三十五防其实只有四百五十六气恰好是十九个二十四气则分齐之实又可见矣

    歴家昼夜刻数长短大抵冬夏至左右皆十日二十日进退一刻春秋分左右皆只是五六日进退一刻日之长短系于黄道之过南过北之不同葢北极出地三十六度故自赤道北之天体皆以近北极之故在地上多在地下少南极入地三十六度故自赤道南之天体皆以近南极之故在地下多在地上少所以黄道自北过南则日出地渐少入地渐深而刻数渐昼减而夜増自南趋北则日入地渐浅出地渐髙而刻数渐昼増而夜减但春秋分是黄道与赤道交处日就竖处行则过南过北之势直而速故只五六日进退一刻冬夏至黄道与赤道相去各二十四度为最逺日就横处行或自西而趋东或自东而趋西其过南过北之势斜而缓故十日二十日方进退一刻按图可见矣

    孟子七八月之闲旱集注周七八月夏五六月十二月舆梁成集注引夏小正十月梁成为证

    书伊训篇元祀十有二月太甲篇三祀十有二月蔡氏传谓三代虽正朔不同然皆以寅月起数十二月者商以建丑之月为正故以十二月为正也

    按月数之説朱子以为改蔡氏以为不改然以诗七月篇考之则凡七月九月之数是自寅月起数夏正也观于流火授衣之言可见矣凡一之日二之日之类是自子月起数葢周之先公已用此以纪故周有天下遂定为一代之正朔也以觱发栗烈之气验之可见矣夏正周正同见一诗之中可见月数之未尝不改则蔡氏不改之説恐不如朱子之的当近代惟陈定宇张敷言之论最为分晓故备其説于后以俟知者之折焉

    陈定宇曰愚按蔡氏主不改月之説遂谓并不改时殊不知月数于周而改春随正而易证以春秋孟子左传后汉书陈宠传极为明着成公十年六月丙午晋侯使甸人献麦六月乃夏四月也僖公五年十二月丙子朔晋侯灭虢先是卜偃言克虢之期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朔必是时也偃以夏正言而春秋以周正书可见十二月丙子为夏十月也僖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王正月冬至岂非夏十一月乎经有只书时者僖公十年冬大雨雪葢以酉戌为冬也使夏时之冬而大雨雪何足以为异而纪之襄公二十八年春无氷葢以子丑月为春也使夏时之春而无氷何足以为异而纪之春秋祥瑞不录灾异乃载惟夏时八九月而大雪不当严寒而严寒夏时十一月十二月而无氷当严寒而不严寒故异而书之耳春搜夏苖秋狝冬狩四时田猎定名也桓公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杜氏注曰冬猎曰狩周之春夏之冬也鲁犹按夏时之冬而于子月行冬田之狩夫子只书曰春狩于郎此所谓春非周之春而何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亦然定公十三年夏大搜于比蒲鲁虽按夏时之春于辰夘之月行春田之搜夫子只书曰夏搜于比蒲此所谓夏非周之夏而何次年又书五月大搜于比蒲亦然也陈宠传説尤明白曰天以为正周以为春注云今十一月也地以为正殷以为春注云今十二月也人以为正夏以为春今正月也孟子七八月之间旱等不待多言而自明是三代之正子丑寅三阳月皆可以言春也胡氏春秋传不敢以王正月为非子月而于春王正月之春字谓以夏时冠周月皆考之不审安得有隔两月而以夏时冠周月之理但得四时之正适冬寒夏热之宜则惟夏时为然夫子欲行夏时葢答顔渊使得为邦则宜如此耳岂可但知有夏时之春而不知有商正周正之春乎一阳二阳三阳之月皆可为春故三代迭用之以为歳首以一日论子时既可为次日子月岂不可为次年观此则三代皆不改月数与冬不可为春之説防于一偏明矣【此辨见书泰誓惟十有三年春下】

    按陈氏此説援引的当已无可议但商书再言十有二月正蔡氏主意之张本陈氏既不于彼处辨之及至此处辨论又无一言及彼岂偶未之思邪抑未得其説故遂不敢牵动之邪惟张敷言之説可以补陈説之缺今存于后

    张敷言改月数议曰或谓三代改正朔无异议月数之改诸儒议论不一学者病焉亦尝考之乎曰夏商之制世逺无文不可深究周制尚可得而言之谓不改可乎曰可何以徴之四月维夏六月徂暑周诗甚明谓之改可乎曰可何以徴之孟子七八月之间旱春秋正月日南至二月无氷之类是也然则无定论乎曰有间者伏读春秋至正月窃有疑焉夫正月固王之正月如后世史书书正月即时王之正月也何假称王窃意必其别有所谓正月者故称王以别之及读僖公五年晋献公伐虢以克敌之期问于卜偃答以九月十月之交考之童謡星象之验皆是夏正十月而其传乃书在十二月其改明矣又襄公三十年绛县老人自实其年称臣生之歳正月甲子朔于今四百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三之一所称正月亦是夏正寅月孔疏甚明文多不载考之老人所歴正七十三年二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日当尽丑月癸未其传乃书在二月其改月又明矣然卜偃老人俱是周人一则对君一则执事大夫其歳月又二事中之切用非若他事泛言日月何故舎时王之正月月数而言夏正哉听之者何故都不致诘即知为寅月起数哉因是而知周之正朔月数皆必改其朝觐聘问颁朔授时凡笔之于史册者即用时王月数其民俗之歳时相与之话言则皆以寅月起数如后世者自若也而春秋书王正月以别民俗为无疑周人之诗孟子之书亦各有所取也不然诸儒之论各执所见主改者遇不改之文则没而不书在不改者遇改月之义则讳而不录终不能晓然相通以袪学者之惑曰周以子月为正为一月信矣以为春乎曰然寒暑反易可乎曰未也先王之制易姓受命必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新民之耳目以权一时之宜非谓冬必为春子之月便可祈糓上帝矣便可犠牲毋用牝矣曰未有安乎曰固也不然夫子不曰行夏之时矣周公作礼正月之后不复曰正歳矣【凌人正嵗十有二月令斩氷最可考以寅月为正歳则子月为权宜得矣】説正嵗者不谓夏时得四时之正殷周不得矣必有复以子丑之月为正者矣【唐武氏及肃宗】曰子谓必其笔之史册者则用时王正月月数伊训之元祀十有二月蔡氏以为殷正月者果何月乎曰建丑月也殷正固在丑月然则嗣王祗见及太甲篇之嗣王奉归不在正月乎曰后世嗣王服防考之顾命固有常仪何待正月而放桐之事又人臣之大变周公之圣犹被流言阿衡之心为何如哉朝而自怨夕而复辟尤不须于正月也况正月但书十二月以虞书正月上日正月朔旦及秦汉而下例之殷不其独无正乎曰秦以亥正犹称十月不亦同乎曰秦正之谬何足取法葢秦以寅月书正歳首十月其制又异不若殷之全无正也曰或者谓晋用夏正故卜偃老人之言如此则又何説也曰是又不然老人之言言在晋文伯后容或有之卜偃之言及献公之世是时簒国日浅二军始备晋文未兴齐桓尚在虽尝灭耿灭霍小小得志方朝周纳贡之不暇亦何暇毁冠裂冕更姓易物而用夏正哉然则愚之所见为有据而春秋王正月之一词今古诸儒不敢轻议者固着明矣

    按张氏之説与陈定宇之説互相发明甚善至于商书再言十二月之辨尤可以补陈説之缺故备录之于此云

    或谓改正朔而不改月数夏商西周之时皆然故商以建丑之月为歳首而书言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又言惟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是商虽以丑月为正而寅月起数未尝改也愚尝谓以蔡传推之固是如此然张敷言之説似有理所碍者即位之年不当称元祀耳【或正以此破张氏故及此】蘓氏谓崩年改元乱世之事不宜在伊尹而有之此是以周礼证夏商则然耳然三代之礼至周大备焉知自周以前亦皆如周之制乎舜禹即位以孟子推之当在尧舜既崩三年之后不知逾年改元之礼将朱均行之乎将虚其年数俟舜禹即位而后行乎是固不可考矣其他夏商以前礼有不如周之大备者何限政恐夏忠商质逾年改元之礼亦至周之文而后备事固未可知也蘓氏推周制以律商亦犹顾命中推春秋之礼以议召公者相似召公亲与周公同僚为周公所敬信知礼乃不及蘓氏邪政恐蘓氏以后推前皆未得为至当耳蔡传引秦正为不改月数之证亦是以后推前其得失张敷言已辨之矣愚奚容赘或又谓因正朔之改而并改月数周东迁以后则然故春秋所书时月以事考之的是改月起数意者平王于迁洛稍欲示有所革以新天下耳目故因先王正朔之改而并改月数以合之焉愚窃以为蔡氏主不改月数之説而为春秋所碍故其援引皆不及春秋或为此説葢欲为蔡氏剔拨此碍防诸经而定为不刋之説也但此事须得先秦古书为据方可以决数千【钞本无千字】载之疑而取信于来世今皆无之而但以意防平王【钞本作主】之言发其端殊未得一定论也且以夫子之圣能言夏殷之礼尚言杞不足徴宋不足徴而不敢从况今并杞宋之属无之乎然则虽有夫子之圣生于今若无证据恐亦不敢以意拟议之示有所革之事也平王不能自振事事因循何以见其独有意于此邪若唐宋以来儒者有此等议论皆是臆度附防不足引以为据也

    书伊训惟元祀十有二月蔡氏?【云 云】秦建亥矣且秦史制书改年始朝贺皆以十月朔夫秦继周者也若改月数则周之十月为建酉矣安在其为建亥乎

    按周亡于秦昭襄王五十一年乙巳秦改正朔于始皇二十六年庚辰当是时周亡已三十六年矣周在时礼乐已不自天子出号令已不行于天下民间私称已皆是寅月起数者矣周既亡矣则建子之正已不得为时王之制天下又安有所谓周正者乎然则秦所谓冬十月者是因民间私称夏正而书之无足疑者此于周改月数之説自不相碍不足以为据也不知识者以为然否

    书泰誓上惟十有三年春蔡氏传【云 云】又按汉孔氏以春为建子之月葢谓三代改正朔必改月数必以其正为四时之首序言一月戊午既以一月为建子之月而经又系之以春故遂以建子之月为春夫改正朔不改月数于太甲辨之详矣而四时改易尤为无义冬不可以为春寒不可以为暖固不待辨而明矣或曰郑氏笺诗维莫之春亦言周之季春于夏为孟春曰此汉儒承袭之误耳且臣工诗言维莫之春亦又何求如何新畬于皇来麰将受厥明葢言暮春之时则当治其新畬矣今如何哉然麰麦将熟可以受上帝之明赐夫麰麦将熟则建辰之月夏正既春审矣郑氏于诗且不得其意则其考之固不审矣不【钞本无不字】然则商以季冬为春周以仲冬为春四时反逆皆不得其正岂三代奉天之政乎

    按四时改易冬不可为春之疑今亦不在多辨但以夫子行夏之时一言证之足矣夫时之一字非但指正朔月数而言必是指春夏秋冬四时而言明甚既有所谓夏之时则必有所谓商之时周之时顔子问为邦夫子欲其行夏之时则是当时所行未是夏时也未是夏时非周之时而何夏之时以建寅之月为春则周之时必以建子之月为春矣若周之时春亦建寅无以异于夏时之春则又何以必曰行夏之时为哉余则陈定宇之言备矣至于郑氏笺诗葢亦不知民间私称只是夏时而例以时王之制律之故致此误耳蔡氏非之诚是也若以张敷言史册所用民俗所言二説例之则不待多辨而自解析矣盖诗为歌咏之辞所言多是以寅月起数者不特臣工一篇为然正所谓民俗歳时相与话言者也郑氏必欲抝以从子固误蔡氏又欲援以为不改月数之证要亦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余则前辨已详更不再述

    书武成篇惟一月壬辰蔡氏传曰一月建寅之月不曰正而曰一者商建丑以十二月为正朔故曰一月也按二孔林氏皆以一月为子月蔡氏不従其説窃意一月便是子月无可疑者其所以不曰正而曰一者以时方举事商命未改耳时玉正月在周家虽因国俗纪而未得定正月之名史官追书前事亦不容因后改前失传信之意也与七月诗一之日者正同推彼可以明此矣又按夏书明有三正之文而天正地正人正之名见者亦非一处若皆以寅月起数与商正建丑以十二月为正朔故建寅之月不曰正而曰一之言则是惟夏为有正殷周虽改正朔而皆无正月之名乌在其为天正地正建子为正建丑为正也

    陈定宇又曰愚按蔡氏于泰誓上及武城皆以孟春一月为建寅之月与二孔之説不合必证以前汉律歴志始尤明白志曰周师初发以殷十一月【亥月】戊子后三日得周正辛邜朔【子月】明日壬辰至戊午渡孟津明日己未冬至【正月二十九日】二月朔四日癸亥至牧野闰二月庚寅朔三月二日庚申惊蛰【古以惊蛰为寅月中气今云雨水】四月己丑朔死覇死覇朔也生霸望也是月甲辰望乙巳旁之故武城曰惟四月既旁生覇越六日庚戌武王燎于周庙以节气证之则武城以周正纪月数而非夏正不辨而明矣按汉志虽非先秦古书然终是近古可信较之陈宠传则此尤为近古皆非唐宋以来诸儒臆度附防无所证据之比读者宜有取焉窃尝又按易临卦彖辞有曰至于八月有凶此八月程朱二夫子皆以为自子月数起当是六月遯卦虽本义兼存或説是今八月观卦之言于后终不如主前説之力况前説胜后説又朱子平日解经之通例乎兼语录答学者之问又只主周正可见愚窃以为临彖元亨利贞与有凶皆主阳言以二阳上进凌逼四隂故其亨在阳将来诸爻尽则变则二隂长而渐盛故其凶在阳况临观与遯三卦皆就阳爻取义名卦阳浸长则为临阳避退则为遯阳在上示下则为观然则避退可以言有凶在上示下不可以有凶言明矣观虽亦是隂长阳消之卦然圣人扶阳抑隂固已别取义明卦矣不应于此又指为凶也然则八月指遯而无凶明甚卦辞又文王所系文王在商而自子月起数者亦犹周公一之日二之日纪数也

    右正朔月数改与不改之説自孟子以来千五六百年【阙】 定论近代陈定宇张敷言之説议论援据似觉平正确实虽亦未得为定论犹为彼善于此愚深信之而同志辨诘纷然酬答不暇得月数因革辨观之则知向也同志所辨诘者尽在此矣暇日裒集诸説于一处仍疏己见于后以俟有道而就正焉

    易大?曰归竒于扐以象闰五嵗再闰故再扐而后挂○书尧典以闰月定四时成嵗蔡氏?曰【云 云】故一嵗闰率则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三嵗一闰则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钞本无以上二十一字今据书?补入】日之六百单一五嵗再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嵗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愚按闰法大抵皆是三十三月左右一闰若是自正月至四月闰则只间一年便满三十三月又须置闰所以谓五嵗再闰者此也若是自五月至十二月闰则须间二年方满三十三月即置一闰所谓三嵗一闰者此也往往多是三二次三年一闰了方有一个五年再闰闰须是补前借后恰好得二十九日零四百九十九分了方可置岂有只满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便于此置之两闰之理蔡氏非不知此特为五嵗再闰之説所拘故如此説耳大?亦非谓三年一闰了便五嵗再闰特以揲法有一扐再扐而闰法亦有一闰再闰归竒归余有相类处故如此配不以词害意可也

    尧典以闰月定四时成嵗蔡氏传【云 云】五嵗再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歳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今世儒有纂説【云 云】愚曰一闰计二十九日六时三刻强三歳一闰于三歳闰率之数而有余二闰计五十九日六刻强五嵗再闰于五年闰率之数而不足或者遂疑五歳再闰之説谓合五嵗余分而以日法计之仅得五十四日有竒不可置两闰殊不知置闰之法非必置一闰月即截然于所余日及零分都无余欠也置一闰而有余则留所余之分以起后闰置两闰而不足则借下年之日以终前闰直至十九歳七闰然后气朔分齐而为一章也但十九歳七闰之中为三歳一闰者五为五嵗再闰者二有多少之不同耳既厯中有五歳再闰之法则?者之言尚何訾乎愚又按书?旁通及书?纂图所列十九歳七闰细数虽各不同实互相备但纂图有小缺误处今以愚説足之观者可考

    旁通所载

    一年闰率十日八百八【钞本作二】十七分

    二年闰率二十一日七百七【钞本作一】十四分

    三年闰率三十二日六百六十【钞本无六十字】一分【作第一闰外余三日四十二分○钞本无此十二字】

    四年闰率一十三日九百二十九分

    五年闰率二十四日八百一十六分【借下年一日五百八十一分凑再闰○钞本作一日五百二十一分】

    六年闰率六日二百【钞本作六百二十】四分【第二闰当于此年置】

    七年闰率一十七日九十一分

    八年闰率二十七日九百七【钞本作四】十八分【借下年一日五百八十一分作第三闰○钞本作一日五百二十一分】

    九年闰率九日三百六分【第三闰当于此年置】

    十年闰率二十日一百九十三分

    十一年闰率三十一日八十分【作第四闰外余一日五百二十一分】十二年闰率一十二日四百八分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