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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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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说卷一百五十三  宋 卫湜 撰

    是故君子先愼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郑氏曰用谓国用也施夺施其劫夺之情也悖犹逆也言君有逆命则民有逆辞也上贪於利则下人侵畔老子曰多藏必厚亡

    孔氏曰此明治国之道在贵德贱财有德之人人所附从有人则境土寛大有土则生殖万物有财则有以供国用德能致财财由德有故德爲本财爲末外疏也内亲也亲财疏德则争利之人皆施其劫夺之情也

    涑水司马氏曰君有德则人归之人归之则其土地且奚去我而适他言其要在得人心也

    延平周氏曰财之与德其犹隂之与阳乎隂能辅阳亦能害阳财本辅德亦能害德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内本而外末则本重而末轻虽不争民之施夺而施夺之权自归於上也外本而内末则本轻而末重虽欲争民之施夺而施夺之权不免在於民也

    严陵方氏曰外本内末争民施夺孟子所谓苟爲後义而先利不夺不餍者亦此之意言悖而出亦悖而入者报施之理然也货悖而入亦悖而出者消长之理然也

    山隂陆氏曰争民施夺言争民之所施亦争民之所夺是与民争利者也

    石林叶氏曰得道则多助故有德此有人得衆则得国故有人此有土非财无以聚人故有土此有财理财不以义则物必屈於欲故有财此有用财也土也人也非德不能有故曰德者本也有德则人归矣财必生於土故曰财者末也内本而外末则人之所贵者德故天下各怀仁义以事其上虽不争民之施夺而财自足也外本而内末则人所贵者财故上下交征以利则虽争民之施夺而财亦不得而足矣盖财聚而不能散则民离财虽多亦无以守财聚而能散则民附财虽少亦可以生故君人者修德以得人聚财以养人未有用财以道而民不聚亦未有聚财不以道而终能守也犹之言出於身旣悖於道而召祸乎外亦悖而入此必至之理也曾子曰出乎尔反乎尔其此之谓乎

    蓝田吕氏曰知以德爲之本有人有土有财有国非吾患也不知以德爲本而本於财上下交征利不夺不餍矣此所谓外本内末争民施夺者也天下之事未有不反者也恶言加於人则人亦将加恶言於己以非义之事取其财则必有非义之事费其财盖不知义爲利者也

    东莱吕氏曰外本谓以本爲外内末谓以末爲内争民施夺谓争夺之民施其劫夺之情也言在上之人外本内末则是使争鬬之民施其劫夺之情也言之出也不善则人亦以恶言反之悖出而悖入也货之入也不善则亦必以不善失之悖入而悖出也此以言之出入明货之出入

    延平黄氏曰财用自其有德而致之其取也有义非悖而入也其用也有礼非悖而出也

    范阳张氏曰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德者义也财者利也以利爲尚则天下相率而爲利故起争民施夺之心施者无所禁制也且义者何也忠信也德也财者何也利也骄泰也争夺也好义则得民心好利则失民心失民心则天下社稷宗庙不保矣是以大学之道以义用财而不以财胜义盖财聚则民散以利爲主则失民心矣财散则民聚以义爲主则得民心矣夫何故言悖而出者必有悖理之言以应之货悖而入者必有悖理之事以散之故君子生财之道一以俭约爲先也

    新安朱氏曰先愼乎德承上文不可不愼而言德即所谓明德有人谓得衆有土谓得国有国则不患无财用矣德者本也财者末也本上文而言人君以德爲外以财爲内则是争鬬其民而施之以劫夺之教也盖财者人之所同欲不能絜矩而欲专之则民亦起而争夺矣外本内末故财聚争民施夺故民散反是则有德而有人矣悖逆也自先愼乎德以下至此又因财货以明能絜矩与不能者之得失也 曰所谓先愼乎德何也曰上言有国者不可不愼此言其所愼而当先者尤在於德也德即所谓明德所以愼之亦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以修其身而已矣 曰此其深言务财用而失民何也曰有德而有人有土则因天分地不患乎无财用矣然不知本末而无絜矩之心则未有不争鬬其民而施之以劫夺之教者也易大传曰何以聚人曰财春秋外传曰王人者将以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故财聚於上则民散於下矣财散於下则民归於上矣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郑氏以爲君有逆命则民有逆辞上贪於利则下人侵畔得其旨矣

    龙泉叶氏曰甚矣利之可畏也聚天下不可以无利而利聚则民必携圣人知其然也散天下之财使之疏通流演而无壅遏偏聚之患若此则民聚矣以民聚爲财之本而以财聚爲民之病故以道权之以法御之天下本无可聚之财也其聚之者非义也悖也言当顺以出货当顺以入出入各得其当而天下治小人则不然言以悖出货以悖入至其报应之来速於影响验於符节拱手视之而莫能救也

    霅川倪氏曰人之性善其德本明所以昬之者贪求近利谓道德爲无所利也孰知德之中自有利存乎其间爲人上者有德以拊民人怀而归之有人以治其田畴扞其外侮以什一之法取於民通三十年之积有九年之蓄则有财矣前之本末以明德修身爲本其余爲末本末之大者也今论德之与财亦以本末言本末之次者也争民者争民之利也上旣与民争下必效之不夺不餍矣施言用之广也用争夺之术广施之而无限节也

    新定邵氏曰财聚敛於上则民失所养而离散於下财布散於下则民得所养而聚戴乎上二者正相反也鹿台钜桥爲世永鉴然三代而下人主富民之念常轻富国之意常重虽号爲英明刻意爲善而充府库实仓廪之念终未尽忘其故何也良由大学不讲而所以明其明德者未至耳果能先谨乎德使此心天理湛然常明则民吾同胞痾痒疾痛举切吾身发政施仁唯恐赤子之不得其所而何忍括民财以聚於其上哉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爲宝惟善以爲宝舅犯曰亡人无以爲宝仁亲以爲宝

    郑氏曰于於也天命不于常言不专佑一家也楚书楚昭王时书也言以善人爲宝时谓观射父昭奚恤也舅犯晋文公之舅狐偃也亡人谓文公也时辟骊姬之谗亡在翟而献公薨秦穆公使子显吊因劝之复国舅犯爲之对此辞也仁亲犹言亲爱仁道也明不因丧规利也

    孔氏曰书之意言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

    严陵方氏曰惟善以爲宝者君也仁亲以爲宝者子也君能宝善则足以爲贵於一国子能宝亲则足以爲贵於一家虽其大小不同所以爲宝则一而已蓝田吕氏曰自此至骄泰以失之宜在平天下在治其国一章後平天下者善与人同故取诸人以爲善利与人同故好货好色与百姓同之善不与人同则媢疾之心生故无好善之心利不与人同则贪吝之心生故无好义远利之诚观康诰之言则知天命无常惟善是与也观楚书曰咎犯之言则天下之宝惟善爲宝也

    新安朱氏曰道言也因上文引文王诗之意而申言之其丁宁反覆之意益深切矣楚书楚语言不宝金玉而宝善人也狐偃字子犯亡人文公时爲公子出亡在外也仁爱也事见檀弓此两节又明不外本而内末之意曰前旣言命之不易矣此又言命之不常何也曰以天命之重而致其丁宁之意亦承上文言之也盖善则得之者有德而有人之谓也不善则失之者悖入而悖出之谓也然则命之不常惟人之所自爲耳可不谨哉

    龙泉叶氏曰得失观其善恶而已矣世固有得天下之大如舜禹而行道之人乞一箪食豆羹之微或不可而辄丧之者焉学者考其得失之际则善恶自我而物莫能违耳目之常者不可恃而一身之德不敢忽盖晋楚之富未有可以因循而常守者也山高忽摧河深忽竭岂可几乎楚书曰楚国无以爲宝惟善以爲宝舅犯曰亡人无以爲宝仁亲以爲宝楚国虽大亡人虽微然所宝者非外假也亡人以仁亲而後反楚国以爲善而永存当重耳逋亡奔困於忧患险厄之余追念父母之所以遇己者深矣唯其克责咎悔之意足以消怨尤喟叹之心仁亲爱笃之诚足以弭疏薄谗闲之祸则桑落之下固所以爲晋室隆昌之符也

    四明李氏曰晋楚之爲国特夷狄之雄耳舅犯之爲臣特伯主之佐耳大学参稽格言以垂训万世乃於此乎取何欤盖天下之善无穷君子之取善亦无穷一言当理皆可爲法一言契心皆可服行学者诚能多识前言以蓄其德则片辞只字莫非实用博学详说莫非切已苟徒徇口耳之习果何益哉【元白】金华邵氏曰自古人君急货财失人心以至於丧天命者必有小人以功利导之故至於此无小人则人君决不自爲聚歛故引楚书及咎犯之言又引秦誓所言尊贤容衆之君子忌刻浅隘之小人而小人必屏之四方不与同处中国盖导其君以功利至於失人心丧天命皆此等人也

    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它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惟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爲能爱人能恶人

    郑氏曰秦誓尚书篇名也秦穆公伐郑爲晋所败于殽还誓其羣臣而作此篇断断诚一之貌也他技异端之技也有技才艺之士也若己有之不啻若自其口出皆乐人有善之甚也美士爲彦黎衆也尚庶几也媢妬也违犹戾也俾使也拂戾贤人所爲使功不通於君也殆危也彦或作盘放去恶人媢疾之类者独仁人能之如舜放四罪而天下咸服

    孔氏曰此明君臣进贤绌恶之事兮是语辞古文尚书兮爲漪休休寛容似有包含也不啻如自其口出谓心爱此彦圣之美多於口说言其爱乐之甚也寔是也美士爲彦尔雅释训文唯仁人之君能放流此蔽贤之人使迸远在四夷也

    蓝田吕氏曰仁者以天下爲度者也天下之所共好者仁也吾所以好仁天下之所同恶者不仁也吾所以恶不仁此所以能爱人能恶人也此所以能举贤退不肖也此所以能好人之好恶人之恶不拂人之性而远夫菑害者也

    山隂陆氏曰唯仁人爲能爱恶仁者必有勇故也亦仁人然後能放流之孔子曰怀恶而讨谁不服范阳张氏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非以审好恶爲先大学於平天下旣歌南山有台之诗以明好恶之审又歌节南山之诗以明好恶之僻且杂引康诰楚书舅犯秦誓之言以明好善恶恶之理且断之以唯仁人放流害贤之人又言仁者能爱人能恶人予窃怪正心之说贵於无忿懥恐惧好乐忧患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皆在於审好恶何与正心之说相辽邪及读唯仁人能爱人恶人之说然後知所以无忿懥恐惧好乐忧患者将以求心之本体本体旣见则私欲消融天理炳见好恶皆公天下而非其私矣

    石林叶氏曰技言其能己有技而人有之不媢疾者克己也彦言其才圣言其德已薄於才德而人有之其心好焉者爱人也能克己以爱人则人乐爲之用故虽有一介之贱断断之弱亦可以爲有盖资诸己不足能资诸人以有爲君子亦与之也忌人之能与不容人之才德则所谓蔽贤匿善也仁人恶之故不与同中国

    新安朱氏曰圣通明也迸犹逐也言有此媢疾之人妨贤而病国则仁人必深恶而痛絶之以其至公无私故能得好恶之正如此也 又曰其引秦誓何也曰言好善之利及其子孙不好善之害流於後世亦由絜矩与否之异也曰媢疾之人诚可恶矣然仁人恶之之深至於如此得无疾之己甚之乱邪曰小人爲恶千条万端其可恶者不但媢疾一事而已仁人不深恶乎彼而独深恶乎此者以其有害於善人使民不得被其泽而其流祸之长及於後世而未已也然非杀人于货之盗则罪不至死故亦放流之而已然又念夫彼此之势虽殊而苦乐之情则一今此恶人放之不远则其爲害虽得不施於此而彼所放之地其民复何罪焉故不敢以己之恶施之於人而必远而置之无人之竟以御魑魅而後已盖不唯保安善人使不蒙其害亦所以禁伏凶人使不得稔其恶虽因彼之善恶而有好恶之殊然所以仁之之意亦未尝不行乎其间也此其爲御乱之术至矣而何致乱之有曰屏之爲迸何也曰古字之通用也多矣汉石刻辞有引尊五美屏四恶者而以尊爲遵以屏爲迸则其证也曰仁人之能爱人能恶人何也曰仁人者私欲不萌而天下之公在我是以是非不谬而举措得宜也

    东莱吕氏曰断断专慤而无他技则贼之者寡矣故其心广大易直休休然其如有容固心之本体也所以迫隘忌克者小知贼之也曰其如有容者莫测其限量而难乎其形容也论君子之乐善终之以不啻如自其口出好之笃也论小人之忌善终之以俾不达恶之遂也小人之於君子不唯疾之恶之违之而已必左右沮遏千虑百图非使君子不能自达则其心终不厌恶之未遂虽欲自己有所不能思其反则可知君子之於善矣

    龙泉叶氏曰此固其国家之所宝而一介臣者亦所恃以自宝也夫善不可以有形德不可以有心山岳之所藏江河之所受诚有长养润泽之功也天下之人好爲有形之善而各务自爲其始本出於善意而其终遂至於媢疾其祸遂至於丧邦者衆矣仁人其好善也笃则其去恶也果盖非仁人之至善不足以知不仁之爲害也

    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郑氏曰命读爲慢声之误也举贤而不能使君以先已是轻慢於举人也拂犹佹也逮及也大道行所由孔氏曰拂谓拂戾善人之性菑必及於身矣大道谓所由行孝弟仁义之大道也

    河南程氏曰命当作怠字之误也先犹早也远谓迸诸四夷之类自古用贤人而不能早退小人而不能远以陷於祸败者多矣【伊川】

    山隂陆氏曰孟子曰莫非命也命读如字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虽过也自天观之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虽命也自人观之过也举贤好先退不肖恶近

    石林叶氏曰在下位而见贤有不能举举贤而有不能先犹可归之命若夫居上位而见不善不能退虽退而不能远之於己则不可归之命亦过矣哉一人之情千万人之情是也好其所恶恶其所好则拂其情矣故曰菑必及其身忠信吉德也骄泰凶德也修其吉以违其凶则君子之道

    永嘉薛氏曰进贤之法莫崇礼貌去恶之要莫先克己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吾命之出者未至耳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是谁之过欤惟能公其心者可与论进贤退不肖之实以百姓之心爲心忠信君子所以仁菑必逮夫身者骄泰害之者也得失之要在我而已果能忠信则身修而能公其好恶贤不肖之进退在此而不在彼也

    新安朱氏曰命郑氏云当作慢程子云当作怠未详孰是若此者知所爱恶矣而未能尽爱恶之道盖君子而未仁者也拂逆也好善而恶恶人之性也至於拂人之性则不仁之甚者也自秦誓至此又皆以申言好恶公私之极以明上文所引南山有台节南山之意君子以位言之道谓居其位而修己治人之术发已自尽爲忠循物无违谓信骄者矜高泰者侈肆此因上所引文王康诰之意而言章内三言得失而语益加切盖至此而天理存亡之几决矣 曰命之爲慢与其爲怠也孰得曰於义则皆通矣然无他书而证焉则两存以俟知者可也曰好善恶恶人之性然也而有拂人之性者何哉曰不仁之人阿党媢疾陷溺其心是以其所好恶戾於常性如此与民之父母能好恶人者正相反使其能胜私而絜矩则不至於是矣 忠信骄泰之所以爲得失者何也曰忠信者尽己之心而不违於物絜矩之本也骄泰则恣己徇私以人从欲不能与人同好恶矣

    龙泉叶氏曰人之所好恶者天下之心也故其好之也非以爲己利其恶之也非以爲己怨凡以爲人而已君子岂有私意於其间哉夫惟好恶因物而无心旷然率性以合於大道远祸求福无大於此矣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此最紧要是彻头彻尾事此得失之常理也忠信有必得之理而无求得之心不志於得而不废其道此所以爲忠信也至於骄泰之失则亡矣非敬无守也非礼无行也平居之用力於忠信者所以求免乎此也

    金华邵氏曰小人以聚敛失人心盖本於奢侈无节而用度不足至君子之大道则以忠信得之忠信者诚实不事华靡之意也经曰忠信礼之本苟骄以自矜泰而自侈则失之矣

    新定邵氏曰前旣言爲人君者当顺民之好恶此遂言臣下之好恶不可以不察盖臣佐君以平治天下者也臣果好善邪必能进贤辅君以仁其民矣臣不好善而反恶人之善邪则必不能进贤以辅君而上下俱受其害矣仁人又当如此明其好恶以爲之用舍也夫善人天地之纪世患无是人耳幸有其人是固君上所赖以赞襄国家所赖以经理生民所赖以抚绥也古之圣王汲汲以求贤爲务古之贤臣汲汲以进贤爲忠凡以此尔否则贤者有致君泽民之藴而抑之使不得伸排之使不得进在贤者一身之荣悴夫何足计而君心无所啓沃国家无所倚赖生民无所庇庥其害可胜言哉不特此尔善人隐伏则憸人竞进其好恶任情举措舛逆後患余祸且将蔓延而莫知所止又岂但爲一时之害而已哉此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自昔圣贤所以深恶於媢疾之人也若使人主徒知媢疾之可恶而不能斥远之善亦何由伸唯仁人在上放之流之迸逐於四夷不与同居於中国所谓投诸四裔以御魑魅是也此非仁人疾恶之已甚媢疾一事妨贤病国爲害最深必如是而後当其罪尔故曰唯仁人爲能爱人能恶人盖仁人之心纯乎天理黜陟刑赏如权衡然或轻或重铢两不差此其所以爲能爱能恶欤苟爲不然见贤而不能举举之而不能先是虽知其人之可爱而不尽夫爱人之道也君子得以尤其慢见不善而不能退退之而不能远是虽知其人之可恶而不尽夫恶人之道也君子得以咎其过然是二者虽未尽夫爱恶之道而犹未全昧夫爱恶之正也若夫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则其拂戾於人之性也甚矣菑害并至必将逮其身如前所谓辟则爲天下戮者其斯之谓欤霅川倪氏曰前言去恶此言举贤欲去恶必举贤可也此章本爲去聚敛之臣兼言举贤者相况取义也言举贤不能先此其权在他人尚可以命言若见不善不能退退而不能远此则在我不能无过不可言命也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人所公恶而上反好之人所公好而上反恶之是拂逆人之性宜灾祸之及身矣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衆食之者寡爲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郑氏曰财恒足者不务禄不肖而勉民以农也发起也言仁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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