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二十九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子部,儒家类,西山读书记>

    钦定四库全书荟要

    西山读书记卷二十九

    宋 真德秀 撰

    孔门诸子之学

    语德行顔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

    顔渊已见今以闵冉事列于后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此章已具前篇今欲见诸子之浅深故复出焉解义则不录余仿此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史记曰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

    闵子侍侧訚訚如也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朱子曰长府藏名藏货财曰府为葢改作之

    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言不妄发发必当理惟有德者能之○南轩曰货财之府无故改为得无示人以崇利聚敛之意乎○按闵子言行见于论语者唯此四章合而观之见其躬至孝之行辞不义之禄气和而正言谨而确此其所以亚于顔子而与曽子并称也与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侯氏曰伯牛以德行称亚于顔闵故其将死也孔子尤痛惜之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朱子曰南面者人君听治之位言仲弓寛洪简重有人君之度也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太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賔使民如承大祭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子谓仲弓曰犂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朱子曰犂杂文骍赤色周人尚赤牲用骍角角周正中牺牲也用用以祭也山川山川之神也言人虽不用神必不舍也仲弓父贱而行恶故夫子以此譬之言父之恶不能废其子之善如仲弓之贤自当见用于世也然此论仲弓云尔非与仲弓言也○范氏曰以瞽瞍为父而有舜以鲧为父而有禹古之圣贤不系于世类尚矣子能改父之过变恶以为美则可谓孝矣○或问云云程子欲去曰字葢嫌于与其子言而其论仲弓云尔非与仲弓言也此说得之葢以论语攷之其叹顔渊未见其止乃渊死后之言此其例也

    言语宰我子贡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云云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

    孟子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逺矣

    史记曰宰我问五帝之德子曰予非其人也又宰我爲临淄大夫与田常作乱夷其族孔子耻之○苏氏古史曰太史公云云余以爲宰我之贤列于四科其师友渊源所从来逺矣虽为不善不至于从畔弑逆君父也不幸平居有昼寝短丧之过儒者因遂信之盖田常之乱本与阚止争阚止亦子我也田常杀阚止而宰我蒙其恶名岂不哀哉且使宰我信与田常之乱常既杀阚止弑简公则尚谁族宰我者事必不然矣又李斯曰田常阴取齐国杀宰予于庭因杀简公信如此说则宰我乃田常之仇爲齐攻田常者非与常作乱矣要知由阚止亦曰子我故战国诸子误以为宰我皆不足信也

    语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朱子曰器者有用之成材夏曰瑚商曰琏周曰簠簋皆宗庙盛黍稷之器而饰以玉器之贵重而华美者也子贡闻孔子以君子许子贱故以己为问而孔子告之以此然则子贡虽未至于不器其亦器之贵者欤○南轩曰子贡之问盖欲因师言以省己之所未至也而夫子告之抑?高下所以长善而捄其失者备矣谓之器则固适于用然未若不器之周也谓之瑚琏则以其美质可以荐之宗庙也然瑚琏虽贵未免于可器且赐也味圣人之言意即其所至而勉其所未至则亦何有穷极哉○按前篇子曰君子不器朱子曰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体无不具用无不周非特为一才一艺而已黄氏曰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人具是性以生则万事万物之理无一不具于此性之中顾为气质所拘物欲所蔽故偏而不通耳惟夫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使天下之理无不明无不实则心之全体无所不具而措之于用宜其无不周也又岂可以器言哉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子曰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朱子曰方比也乎哉疑辞比方人物而较其长短虽亦穷理之事然专务为此则心驰于外而所以自治者踈矣故褒之而疑其词复自贬以深抑之○谢氏曰圣人责人辞不迫切而意已独至如此○南轩曰拟议人之优劣非知者其能之乎故亦可谓之贤而曰夫我则不暇求之他人不若笃其在已也圣人抑?之间所以长善救失者宜深味也以上皆圣人称许之词然所以勉其不及者亦甚至矣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盖至此非复前日之子贡矣

    子曰赐也女以予爲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

    朱子曰武叔鲁大夫名州仇

    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

    墙卑室浅

    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七尺曰仞不入其门则不见其中之所有言墙高而宫广也

    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此夫子指武叔○黄氏曰叔孙武叔以子贡贤于仲尼子禽亦以仲尼岂贤于子贡自今观之则二人之识见固缪矣然其敢于为此论者亦岂无说且其所谓子贡之贤者何也物之广博者其藏畜也必高厚其中狭小则其外必卑薄此理之自然非其固为是高厚卑薄之殊也人之常情有如是之力量然后有如是之识见故处下者不足以窥高而浅近易见则人情之所共喜也岂惟宫墙为然哉雨露之泽物人皆知其为功而元气之密运则人莫得而窥其际也子贡三称夫子一称宫墙一称日月一以天喻之其论愈精此子贡之所以爲达也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絶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无以为犹言无用为此土高曰丘大阜曰陵日月喻其高自絶谓以毁谤自絶于孔子多与只同适也不知量谓不自知其分量○南轩曰子贡善喻如宫墙日月之喻皆可谓切矣丘陵固可逾太山虽高然犹有可逾之理至于日月之行天则孰得而逾之哉人之议日月者初无损于日月之明徒为自絶于日月而已矣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

    爲恭谓为恭敬推逊其师也

    子贡曰君子一言以爲知一言以爲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责子禽不谨

    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阶梯也大可为也化不可为也故曰不可阶而升

    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立之谓植其生也道引也谓教之也行从也绥安也来归附也动谓鼓舞之也和所谓于变时雍言其感应之妙神速如此荣谓莫不尊亲哀则如丧考妣程子曰此圣人之神化上下与天地同流者也○谢氏曰观子贡称圣人语乃知晚年进德葢极于高逺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其鼔舞群动防于桴鼓影响人虽见其变化而莫窥其所以变化也盖不离于圣而有不可知者存焉此殆难以思勉及也○南轩曰子贡以日月喻圣人之不可逾矣复以天之不可阶升喻圣人之不可及尤为切至也葢大而化之非复思勉所及学者至此无所用其力是岂不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乎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惟天下至诚感无不通也其生也荣其死也哀民心戴之如天亲之如父母也子贡知足知此其所造抑深矣○黄氏曰子禽之问见于论语者凡三于夫子闻政则疑其有所求于伯鱼则疑夫子之私其子于此章则又疑子贡之贤于仲尼其爲人粗率而浅陋可知一言之善则可以为知一言之不善则遂为不知知与不知系于一言之间此言之不可不谨也由志学而立由立而不惑由可欲而有诸已由有诸已而充实皆可以阶而升至于知天命有光辉已非有阶级可渐次而进若夫耳顺不逾矩化而不可知则德盛仁熟莫知其所以然而然但见其仰之高钻之坚瞻之在前忽然在后是岂得而阶升也哉立之道之绥之动之皆圣人政化之施斯立斯行斯来斯和皆天下感动之速荣谓赖之以生故以爲荣幸哀谓失其所依故爲之哀戚子贡之称夫子者如此或曰子贡知足以知圣人今乃不言其德而称其得邦家之效何也曰天之德不可形容即其生物而见其造化之妙圣人之德不可形容即其感人而见其神化之速天下之理实大则声宏本深而末茂感动之浅深迟速未有不视其德之所至者也圣人道全德备高明博厚则其感于物者如此因其感于物以反观圣人之道岂不晓然而易见也哉此子贡之所以为善言圣人也

    孟子孔子没三年之丧毕门人治任将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

    自性与天道而下数章见子贡学力之进如此朱子曰顔子而下颖悟莫如子贡○左氏传邾隐公来朝子贡观焉见二公执玉之高卑而知其将死亡曰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乎既而皆如其言孔子曰赐不幸而言中是使赐多言也与论语亿则屡中合故附此又史记曰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辨又载其说齐田常事曰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苏氏曰此战国说客设为子贡之辞以自托于孔氏而太史公信之耳孔子有言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孔门所谓言语者初止于此至于子贡加之以巧辨可以解纷结救患难而已若如公孙衍张仪骋其说辞倾覆诸侯以快意一时此则孔氏所讳也

    政事冉有季路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爲之宰也不知其仁也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朱子曰力不足者欲进而不能画者能进而不欲谓之画者如画地以自限也○胡氏曰夫子称顔回不改其乐冉求闻之故有是言然使求恱夫子之道诚如口之恱刍豢则必将尽力以求之何患力之不足哉画而不进则日退而已矣此冉求之所以局于艺也○南轩曰爲仁未有力不足者故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焉今冉求患力之不足非力不足也乃自画耳所谓中道而废者也士之学圣人不幸而死则已矣此则可言力不足也不然而或止焉则皆爲自画耳画者非有以止之而自不肯前也○愚按此章乃求也受病之源惟不能自强以进学故义利取舍之分不明而茍以从人无正救之益而有顺从之失也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曽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朱子曰旅祭名泰山在鲁地礼诸侯祭封内山川季氏祭之僣也冉有名求时为季氏宰救谓救其陷于僭窃之罪呜呼叹辞言神不享非礼欲季氏知其无益而自止又进林放以励冉有也○范氏曰冉有从季氏夫子岂不知其不可告也然而圣人不轻絶人尽己之心安知冉有之不能救季氏之不可諌也既不能正则美林放以明泰山之不可诬是亦敎诲之道也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孟子曰冉求为季氏宰无能改于其德而赋粟倍他日孔子曰求非我徒也云云○朱子曰周公以王室至亲有大功位冢宰其富宜矣季氏以诸侯之卿而富过之非攘夺其君刻剥其民何以得此冉有爲季氏宰又为之急赋税以益其富非吾徒絶之也小子鸣鼓而攻之使门人声其罪以责之也圣人之恶党恶而害民也如此然师严而友亲故己絶之而犹使门人正之又见其爱人之无己也○范氏曰冉有以政事之才施于季氏故为不善至于如此由其心术不明不能反求诸身而以仕为急故也○或问冉求学于夫子于门弟子中亦可谓明达者今乃爲季氏聚敛何邪曰冉求之失不待于聚敛而后见自其仕于季氏则已失之矣盖当是之时达官重仕皆为公族之世宦其下则尺地一民皆非国君之有士唯不仕则已仕则未有不仕于大夫者也冉求岂亦习于衰世之风而不自知其为非与然使之仕于季氏而能劝之黜其强僭而忠于公室则庶乎小贞之吉矣今乃反为之聚敛使权臣愈强而公室愈不振故孔子云云盖不自知其学之未至而以从仕为士之常职是以渐靡而至于此耳曰然则夫子曷为不于其仕季氏焉责之也曰圣人以不仕为无义而犹望之以小贞之吉也○南轩曰此哀公十年用田赋之事也冉有时为季氏宰考左氏之国语盖尝以此事访于夫子而卒莫之救私门益以封殖则公家益以衰弱此求之所以得罪于圣门为深也原求所以至此盖不能如闵子见几而作因循陵迟而不自知也有志于学者亦鉴诸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

    朱子曰子然季氏子弟自多其家得臣二子故问之

    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曽由与求之问

    异非常也曽犹乃也轻二子以抑季然也

    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具臣谓备臣数而已

    曰然则从之者与

    意二子既非大臣然则从季氏之所为而已

    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言二子虽不足于大臣之道然君臣之义则闻之熟矣弑逆大故必不从之葢深许二子以死难不可夺之节而又以隂折季氏不臣之心也○尹氏曰季氏专权僭窃二子仕其家而不能正也知其不可而不能止也可谓具臣矣是时季氏已有无君之心故自多其得人意其可使从己也故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其庶乎二子可免矣

    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季氏将伐颛防

    朱子曰颛防国名鲁附庸也

    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防

    按左传史记二子仕季氏不同时此云尔者疑子路尝从孔子自衞反鲁再仕季氏不久而复之衞也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

    冉求为季氏聚敛尤用事故夫子独责之

    夫颛防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东蒙山名先王封颛防于此山之下使主其祭在鲁地七百里之中社稷犹云公家是时四分鲁国季氏取其二孟孙叔孙各取其一独附庸之国尚为公臣季氏又欲取以自益故孔子言颛防乃先王封国则不可伐在邦域之中则不必伐是社稷之臣则非季氏所当伐也此事理之至当不易之定体而一言尽其曲折如此非圣人不能也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夫子指季孙冉有实与谋以孔子非之故归咎于季氏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

    周任古之良史陈布也列位也相瞽者之相也言二子不欲则当谏谏而不听则当去也

    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兕野牛也柙槛也椟匮也言在柙而逸在椟而毁典守者不能辞其过明二子居其位而不去则季氏之恶己不得不任其责也

    冉有曰今夫颛防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固谓城郭完固费季氏之私邑此则冉求之饰辞然亦可见其实与季氏之谋矣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爲之辞

    欲之谓贪其利

    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寡谓民少贫谓财乏均谓各得其分安谓上下相安季氏之欲取颛防患寡与贫耳然是时季氏据国而鲁君无民则不均矣君弱臣强互生嫌隙则不安矣均则不患于贫而和和则不患于寡而安安则不相疑忌而无倾覆之患

    夫如是故逺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内治修然后逺人服有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不当勤兵于逺

    今由与求也相夫子逺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

    子路虽不与谋而素不能辅之以义亦不得为无罪故并责之逺人谓颛防分崩离析谓四分公室家臣屡叛

    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防而在萧墙之内也

    干楯也戈防也萧墙屏也言不均不和内变将作其后哀公果欲以越伐鲁而去季氏○谢氏曰当是时三家强公室弱冉求又欲伐颛防而附益之夫子所以深罪之为其瘠鲁以肥三家也洪氏曰二子仕于季氏凡季氏所欲为必以告于夫子则因夫子之言而救止者宜亦多矣伐颛防之事不见于经传其以夫子之言而止也与○或问首章之说曰苏氏所推两条考之尤密苏氏曰旧说以萧墙之忧为阳虎之难以吾考之定公五年阳虎始专季氏囚桓子至九年欲杀桓子不克而出奔齐前此者季氏之所为惟虎之听非二子之罪也定公五年孔子年四十有七冉有少孔子二十有九岁葢年十八而已未能相季氏也定公十二年子路爲季氏宰哀公十一年冉求为季氏宰皆见于春秋则伐颛防非阳虎出奔之前其在季康子之世欤哀公七年季康子伐邾以召吴寇故曰逺人不服而不能来也十五年公孙宿以成叛故曰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公患三桓之侈也而欲以越去之故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防而在萧墙之内也但萧墙之祸亦本泛言非预知哀公以越伐鲁之事也曰然则所谓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者奈何曰是时季氏据鲁之半而公室无尺地一民之势不均甚矣是时四分鲁国季氏取其二而二家各有其一不均则臣疑其君而以贫为忧矣忧贫而求富不已则君疑其臣而至于不和矣不和则臣益自疑而常惧于众少矣忧寡而求众愈甚则君益疑之而至于不安矣以臣亢君而不安至此则虽欲长保其祭祀而无倾危之患其可得哉必也痛自贬损以复于诸侯千乘大夫百乘之制则均而不患于贫矣君臣辑睦则和而不患于寡矣子孙长久世守职业则安而不至于倾矣此在当时葢有难显言者故夫子微辞以告之语虽略而意则详矣○释曰三家之罪在于四分公室而私有之此其奸名犯分之大恶也若以此而加之罪则其不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