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咳咳。”徐立松冷不丁的咳嗽了几下,喉咙用力咳了口痰出来,摸出自己的茶杯,旋开盖儿抿两嘴,惬意的叹了口气,“那你小子呢?大学打算学啥?”
徐行的爷爷徐立松早年是部队里的干部,退役下来后,组织里给他安排了一家国企的工厂,让他去担任厂长。
烧伤后的费用,有一部分就是徐坚给垫的。
几个人在田里玩了一个多小时,晒得额头都冒汗才回来,吃过午饭后,徐岁岁就睡午觉去了,徐年年则跑到二楼,用爷爷家唯一一台旧电脑,继续做自己的工作,看的徐行都有点感动。
“你这臭小子。”徐立松瞪眼看他,旋即大笑,摸出打火机问道,“你会抽?高中里不会学坏了吧?”
但实际上,徐立松在厂里挂职副厂长,每个月的工资也就比普通工人高个两三倍,最值钱的反倒是当初沪市市区的一套房。
徐年年爬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的风景,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爷爷家的院子里,车窗外就是大片的农田,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有些战友的家庭比较困难,徐立松都是能帮就帮,甚至好几个大学生都是他出钱资助,一路读上去的。
原本按理来说,上辈子哪怕徐行一家因为一些变故,导致家里的积蓄难以为继,至少徐立松这边还能帮衬一下儿子。
徐坚和徐毅被赶到后院去抽烟,徐立松则是溜达到家门口的农田里,拔点小青菜、莴笋之类的,准备带回来炒着吃。
“岁岁马上要初中了?”徐立松从兜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掏出里头最后一根夹在手上。
而徐毅性子要跳脱一点,不愿意一直待在工厂里,大学去学了计算机,跟自家大哥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但徐立松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最后推脱不过,于是担了个副厂长的闲职。
“我又不嫌弃你。”徐年年一口咬下去,汁水溅开,“抢来的吃起来才甜。”
戴着草帽的徐立松就坐到小溪旁的土墩上,眯着眼睛在太阳底下,脸上笑起皱纹,看着俩孩子在刚没过小腿肚的水里嬉闹。
原本徐立松还硬瞒着不说,被黄秀珍发现后,一家子人才拖着他去医院,查出来已经是肺癌晚期。
如今徐立松早已退休,只剩徐坚还留在工厂里,徐行爷爷本人则带着奶奶黄秀珍回到乡下老家的老房子来,承包了一小块田,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日子。
快十点的时候,奶奶黄秀珍就叫上孙婉慧和毕雯丽,进厨房准备午饭。
哪怕他那时候其实已经给厂里背锅辞退了。
她从车上下来,往爷爷家门口走去,就看到一家人都围在客厅茶几旁,其乐融融的样子,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与世隔绝,并不属于那里。
但后来徐行才知道,徐立松每年都会去看望当年的战友,有的还活着,但不少都去世了,只能带着烈酒去墓园里见面。
这会儿才刚上午九点,一家人闲着没事儿干,都围着客厅闲聊。
徐年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上辈子上学的时候他就不抽烟,一直到上班后工作和家庭压力太大,他才偶尔抽一两根,重生回来自然不会碰这种伤身体的玩意。
2012年的时候,上辈子的徐行还没有太敏锐的观察力,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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