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白石与佐助

    毕竟纵观白石的成长之路，可是踩了不少垫脚石，其中还涉及到了其余的大国。

    哪怕有着过人的意志力与实力，也无法掩饰这样的事实。

    “然而目前世界的趋势，不是在战争，就是在战争准备阶段。每个人都在说消灭敌人，才能实现和平。但究竟什么是敌人，要消灭多少敌人，谁又是敌人，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数。至少在我看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目前没有实现的任何可能性。我现在所能维持的，也仅仅是鬼之国，以及一些同盟国的相对和平。即使如此，也只是勉力维持。结果第五次忍界大战即将来临，所有的东西都要从头再来。”

    白石反问道。

    对理想践行不够彻底。

    白石说的十分轻巧，但佐助能明白其中的风险很大。

    佐助突然卡壳了。

    “你查看过鼬的记忆？”

    在佐助看来，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是啊，自己的和平是什么？

    但在那之后，木叶却将鼬视为叛忍。

    “是的，我们人类会为战斗给出借口，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都以正义之名伪装，而野兽不会。这是我们高明和虚伪的地方。”

    “可是……”

    “佐助，如果你能够以平常心做到这种事情，就算是勉强合格了。记住，再勉强的和平，也要比最正义的战争要幸福。”

    考虑到战区的秋季十分短暂，再有两月，就是凛冽冰冷的寒冬。

    留下了这句话，白石沿着走廊向前迈步，在佐助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难道不是吗？”

    在佐助陷入迷茫的时候，白石突然说道。

    佐助听后，瞳孔顿时一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脊骨。

    佐助深深吐了口气，认真盯着白石的眼睛。

    复仇？

    如果没有了理想，岂不是就是行尸走肉？

    并未理睬佐助，白石自顾自说道：“过去的我，并不喜欢火之意志……或者说，不喜欢践行火之意志的以三代火影为首的木叶高层们，所以我选择离开木叶。但那时的我，抱有的想法，和现在不一样，那时的我离开木叶，只能到鬼之国蜗居，当了十几年的老鼠。即使想要告诉自己，自己想要凭借一双手的力量，为这个世界带来些什么好的东西。然而当时比起这些幻想，现实的压迫与生存，反而是我首先要考虑到的事情。人在忙碌和挣扎的时候，会忘记一切，包括理想。”

    “不需要。”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石太过熟悉五大国的操作，所以对于五大国打压鬼之国一事，绝对深信不疑，才有了风之国战争的出现。

    毕竟他曾经也是五大国忍村系统中的一员，不可能不清楚五大国对于新的大国，会采取什么行动。

    这算什么？当他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吗？

    白石望着窗外，逐渐清爽的空气，慢慢远离了夏日的炎热，天气有些转凉，季节正从夏季朝着秋季过渡。

    佐助认真看向白石。

    当时利用各国对于火之国，木叶的警惕与忌惮心理，使得五大国无法合二为一，又提前贿赂了雷之国与云隐，使得停战会议上，风之国孤立无援。而且四代风影罗砂的信念崩溃，也是砂隐士气下降，不想再战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你要纠结这些事情呢？”

    “没有？”

    在他还在陷入困惑的时候，对方早已过了问清自己是谁的年纪了，并坚持不懈的实施，从不迷茫。

    理论上来说，现在鬼之国主动开战，可以直接对五大国联盟与晓造成巨大冲击，因为在另外两方还未完全准备好的前提下，鬼之国早已完成了物资与兵员的储备，可以在前期打出极大的优势，再以强硬的手段，让这种优势长久持续下去。

    虽然看似冒险，但白石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稳。

    白石以疑问的口吻，肯定了佐助心中的想法。

    “不出意外，在十月中旬，第五次忍界大战就会正式打响。虽然现在还只是秋季，但想来冬季作战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但唯独……在最后放过了自己的弟弟。

    白石这么说道。

    有了这样的东西，意志与理想，也不是必须之物了，而是可有可无。

    佐助很想说什么。

    “也就是说，无法实现吗？”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半路天降人员，纵然在大蛇丸那里积累了不少功劳，但要完全消化，需要一点时间。

    可是，这些问题，随着鼬的死去，佐助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佐助想要问的是这个。

    佐助看着白石那张笑脸，再次茫然，进而开始怀疑人生。

    “我只是无法相信，坐到你这种位置上的人，会没有自己的理想。”

    听着白石的话语，佐助微微点头，他知道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鬼之国早已准备好了冬季作战的各种物资。

    “之后我在鬼之国实验了经济、政治与军事上的改革……老实说，只能大体上让我满意，但十全十美的事情，本来就不存在，我只能尽力维持好。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目标，也不会为了世界和平而行动，只是想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

    佐助有些无语。

    “我的确有一些疑问，想要解开。”

    一股倔强的脾气涌了上来。

    “最后，再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吧，你之前向我回应，你做好了应对战争的所有准备，是真的准备好了吗？还是凭着一些书本上看到的东西，就告诉自己，可以承受那份重量？”

    “这种事情，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对我来说，这次的战争，也是一次机会。”

    我有理想吗？佐助心中不停自问。

    佐助再次迷茫。

    “不过，我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

    佐助皱着眉头问。

    “那什么是最残酷的？”

    佐助自认为在这方面，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优秀。

    “行事准则？”

    突然间，佐助发现自己从未真正深入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那要看以什么基准了。和平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连那位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有自己的目的，尽管我不认同，但也是一种践行自己理想的方式。我问你，佐助，你现在心中所想的和平是什么？是鼬的遗志呢，还是你自发而为？”

    毕竟无论是晓，还是五大国联盟，都无法采取闪电战，一战歼灭。

    鼬最初的悲剧，是他父亲富岳一手缔造而成的。

    相比起鼬，白石所做的事情，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声成功。

    而战争就没有这种麻烦事了。

    “知道吗？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战场上，我曾经目睹到处都是尸体堆积的小山，而我和琉璃还有绫音，以及死去的朔茂老师，却没觉得这值得奇怪，反而习以为常在尸体堆成的山下，像是在家里聊天一样，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我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感想，人命就和屠宰场里面被钩子挂起来的肉类一样廉价。”

    佐助面色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的分内之事……还真是可怕。”

    佐助的脑海中也想起了某个黄毛的那张蠢脸，虽然知道白石这是调侃，但不得不说十分形象。

    “期待感吗？这的确很符合大部分少年人热血上头，想要建功立业的价值观。不过，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我想问一下，你真的做好这种准备了吗？”

    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受到其余两方的合作夹攻。所以，固然率先进攻，可以取得优势，但丧失的也更多，局势会迅速变得不可控制。

    “由于鬼之国在我手上实现了腾飞之景，而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的各国，也开始注意到了鬼之国的情况……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鬼之国的暴露只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趁着各国还在恢复期，不敢随意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以最快速度给出借口，在各国来不及反应之前，向风之国宣战，以战败风之国奠定鬼之国成为大国的基础。”

    同时对于白石对自己的小觑，感到不满。

    白石扫了佐助一眼，给出了这个十分意外的答案。

    “难以置信。”

    对木叶没有绝对忠诚。

    白石的话语像是一记记重锤，凶狠无比的砸在了佐助的心口上，让他身体震颤。

    “是因为你的哥哥宇智波鼬吗？”

    就连对于战争的思考，也开始茫然起来。

    “和平那种东西……真的有希望实现吗？”

    白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侃的笑了一句。

    白石感到有趣的同时，向着佐助微微侧目，带有笑意的眼神中，多出一抹认真之色。

    “比起意志和理想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我觉得考虑实际的现实问题，才是最应该做的。有人吃不饱，那就去考虑怎么生产更多的粮食；有人受困于贫穷，那就引导他们创造更多的财富；有人会被欺负，那就给武器用于自保。有人想要消灭我，那就去消灭敌人。所以我从不信什么意志，也不相信理想，我只相信自己实践得到的东西。”

    “是吗？好了，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有些事情，要和我说吧。”

    对于‘成长’，佐助又有了几分由内而外的敬畏感。

    他没有见证过战争时代的样子，但白石是见识过，并深度参与进去的人。

    佐助觉得白石那双慑人的目光十分刺眼，让他忍不住想要闭起。

    白石笑着反问。

    他查看过各国忍者战争与和平时代的忍者升职速度信息对比，这番话也是思考后才对白石说出。

    战争。

    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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