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卡卡西与火之意志（完）

正的死因。

    卡卡西默然。

    到最后，带土犹豫许久，都没能把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向卡卡西坦白出来。

    卡卡西摸着自己额头，眉头微微一皱，这里又开始疼痛起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卡卡西已经站在了那里，面对其白色的背影说道。

    可是，在这些黑影涌现出来，直到把自己包围起来，并且影刃全部抵在自己致命的部位时，才后知后觉。

    说到底，他连白石为什么要隐藏实力的理由都不知道，冒失过去赴约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卡卡西身体似乎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回想起刚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依旧心有余悸。

    选择哪一个，成了卡卡西现在最难面对的问题。

    ——木叶影岩。

    以前来影岩这里的时候，都是在白天，晚上从这里眺望整个木叶，还是卡卡西的第一次。

    卡卡西有些失魂落魄的向前走着，即将从影岩上掉落下去的时候，颤巍巍的停下了脚步。

    第四代火影竞选。

    “千叶白石，木叶中忍，兼职忍者学校医疗忍者实验班助教。”

    卡卡西没有理会白石和带土之间的闹剧，而是目视着白石不断远去的身影，呢喃自语：

    有这种实力，就算是成为村子的上忍也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在村子里隐藏实力？

    白石留下这一句话，向外走去。

    白石问了一句。

    这个样子的卡卡西，给带土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好感觉。

    “难怪和卡卡西这么像……不过，木叶白牙……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奇怪，到底是哪里听说过呢？”

    就连被救下的同伴，也在指责。

    等等——

    而且，他说的答案……究竟是指什么？

    一条和父亲朔茂所预想的，截然不同的道路。

    隐隐约约记得，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借助外面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床头位置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九点整。

    “咦，卡卡西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白石点了点头，这种事情，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算不上什么秘密。

    白牙短刀掉在一旁，仿佛失去了光泽般。

    两人快速把外卖吃掉后，带土还贴心把装满许多外卖盒的垃圾袋带出去处理掉，留在这里时间一长，肯定会发霉。

    感觉自己对他说什么，都无法与他接近似的。

    结果只是找到了几片有点干硬的面包，卡卡西也没有在意，烧开热水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吃着面包，就当是解决晚餐问题了。

    卡卡西向前走了几步，与白石一同从这里向下眺望木叶村的全景。

    然而，他在白石的面前停下了。

    如果是选择继续保护木叶，自己会把他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封印，让他以一个正宗的木叶忍者身份活下去。

    何况，朔茂自杀后，很多人都对此事闭口不谈，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白石看到卡卡西抚着额头的动作，就知道他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是他们当初第五班刚刚成立时，一起拍的照片。

    在周围，十数道用影子形成的长矛、刀剑，在自己的喉咙、心脏、后脑等致命位置停下。

    鲜活的动力，名为仇恨。

    “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气氛伴随着白石这句话，卡卡西身上迸裂出可怖的杀气，让周边的空气变得沉重，令人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犹如深陷泥沼之中。

    站在这里。

    至于火影那边有什么安排，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快五十岁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

    影子从卡卡西的身上与周边消失。

    “我吃饱了，吃完你们就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东西。”

    “反正都是一个村子的，什么时候不能见面？而且马上琳就要来找我请教医疗忍术了，小心我趁虚而入哦，毕竟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照这个样子不断积累下去，凭借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十二岁之前通过上忍考核，在白石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对待这件事，卡卡西觉得自己必须要慎重一点。

    那四代火影候选人是谁？

    卡卡西眯起了眼睛，侧着头，用眼睛的余光扫向白石。

    除了第二个，第一个和第三个选择都有一定的风险在里面。

    而朔茂则是站在三人后面，背着白牙短刀，佩戴忍者护额，露出一副爽朗开心的笑脸。

    在那里，卡卡西叫的外卖已经送到，卡卡西本人也坐在那里，等着二人过来一起吃晚饭。

    这是卡卡西所亲身领悟到的事实，绝不是在胡乱臆想。

    卡卡西颤抖着语音，已经带有不可遏制的愤怒，眼睛里也浮现出可怕的暴戾气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个选择。

    白石把自己的信息全部交代出来，没有丝毫作假。

    中午，木叶村口，卡卡西和小队里的同伴分开，朝着家里赶回。

    “我只是上来看看。”

    选举下一任的四代火影……

    卡卡西吐了口气。

    只有路灯，还有零星的几家灯火亮着，大部分地区都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很明显是修炼过于劳累造成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卡卡西对于白石的感慨不为所动，只是一心一意专注于刀术训练上。

    “只是今晚的空气太冷了，而且我估计后半夜还会有一场小雪。”

    白石沉吟不语。

    “与白天观望的感觉完全不同，太平静了。”

    “你做的很好。”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说了多少次，不准对琳出手啊！”

    白石笑了笑，换做是之前的卡卡西，说不定早就甩着一张冷酷脸，一脸不耐烦的走了。

    除了任务，他在家里每天都要用大量时间来锻炼，根本没有闲情做饭，只能靠吃外卖活着。

    “成为中忍的你，应该没那么脆弱吧？”

    “提示？”

    每次想到这个矛盾无比的问题，自己都会感到头疼。

    卡卡西转过头，无奈叹息一声。

    “是吗？”

    即使想要询问卡卡西，为什么会和执行任务的同伴发生争执，是不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说，同伴的生命价值，对他来说，低于任务价值……

    事实证明……无论是选择任务，还是选择同伴，都是错误的。

    卡卡西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不要因为别人的否定，就不去做那些本应该正确的事情，甚至在事后因别人的嘲笑和指责而感到后悔。我只是遵守了一名木叶忍者该有的信念和坚持。

    借助月光，可以看清那些陷入黑暗中的建筑轮廓。

    毕竟这是一个队伍中的中坚力量，在上忍出现问题时，中忍就是代理小队长。

    白石侧着头看向卡卡西。

    白石突然说了一句。

    “既然明白了本质，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任务至上呢？对你来说，那些同伴不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吗？不是值得守护的存在吗？还是说，你在害怕自己会落得和朔茂老师一样的下场？”

    见到卡卡西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带土眉头皱得更紧。

    “你这个打扮还真是鬼鬼祟祟的，难道要告诉我，你的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吗？”

    不过卡卡西也明白，一个忍者一旦过了五十岁，就会不断走下坡路，无论是实力，还是做事的精力，都大不如前，只能把自己的工作交给下一代，开始着手培养下一代的继承人。

    三代火影即将五十岁……

    “是这样啊，原来我一直是被他们愚弄的那个小丑……”

    “我还想说你呢，把我一个人放在那里是怎么回事？”

    这种实力，就算是一般上忍，也不可能做到。

    父亲朔茂任务失败的第二天，流言在木叶全境传播开来。

    白石点了点头，知道卡卡西做出了选择。

    想想自己这半年虚度的光阴，卡卡西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那些高层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傻瓜。

    自己纠结的这些问题，他们根本不在意，也没有在乎过，更不会给自己什么所谓的答案。

    只需要向前移动一下，大量影刃就可以轻易掠夺他的生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卡卡西把自己那份没吃完的外卖直接扔进旁边垃圾桶里，背着白牙短刀，朝着院子里走去。

    “话虽如此，但你这样下去，能够接受你的上忍只会越来越少，直到你在木叶之中无法立足。如此，你还要一直坚持你那任务至上的理念吗？”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道路都看不见。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这个村子。

    白石拿出一张卡片，走到卡卡西面前，轻轻塞进他的口袋里，嘴角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吗？”

    卡卡西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不用自己刻意说明，只要给他一些提示，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可以想通事情的前因后果，把问题分析清楚。

    说完，带土连忙追赶白石跑了出去。

    卡卡西沉默不语。

    卡卡西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要按照白石的命令，如约定上那样过去赴会。

    还没走出院子，带土返回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卡卡西坐在地上，不由得惊诧起来：

    卡卡西满不在乎的回答。

    “别在我这里胡言乱语！”

    父亲，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超越你！

    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是在以一名木叶忍者的身份，光荣赴死。

    第一个，按照白石的约定去赴会。

    所有的流言都是一面倒，针对自己的父亲。

    “我答应过朔茂老师，在他去世后要好好照顾你。”

    ◎

    自己选择‘任务大于同伴’被排斥，不被认同。

    就算是他现在的带队上忍，都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他陷入这种十死无生的危局之中。

    卡卡西说了这一句话。

    “我还没和卡卡西好好说上话，这么快走干嘛？”

    ——父亲朔茂用短刀自杀倒在房间里的一幕。

    三天前白石告诉他，在今晚的凌晨0点会告诉他所谓的‘答案’。

    带土不满意说道。

    “我会超越父亲。”

    虽然在他眼里，卡卡西的白牙刀术与朔茂的完全不能相比，破绽也有许多。但刀势已经有几分朔茂的风采了，对付中忍等级的忍者，绝对没有多大问题。

    白石带着带土下楼，返回客厅。

    也许这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已逝去的父亲朔茂感到失望。

    到最后，都没有任何憎恨与悔意，以坦然的心态慨然赴死。

    有太多疑点和值得推敲的地方了。

    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白石对着放在架台上的照片轻声说道。

    “那家伙在刻意隐藏实力，真的值得信任吗？”

    “原来你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啊，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也做不到像父亲朔茂那样说的，对这个村子，对那些高层不产生任何怨恨。

    “无论是朔茂老师，还是我，都无法替你做出决定。因为这是你旗木卡卡西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不是别人替你做出决定，无论未来怎样艰难，也要咬牙坚持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这条路怎么走，你自己选吧……”

    “那你想知道朔茂老师真正的死因吗？”

    随后，他也发现了照片的存在，仔细盯了两眼，虽然这是白石十二岁的时候拍的，与现在的白石差别有点大，但带土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过去的白石。

    “这家伙真是医疗忍者这么简单吗……”

    在带土去处理垃圾袋的时候，白石来到院子里，看着正在不断尝试挥刀的卡卡西，感慨不已。

    所有的人都在否定和羞辱。

    “看样子，你的确是冷静了下来，至少知道了辩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