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浑身的力气却没地方使唤,憋得慌啊!
“去吧。”
众人一路进城,秦为先是来到住所沐浴更衣,等他出来时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郑勇狂喜,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群棒槌。
“某本就喜欢翻脸。”
秦为令人扎营,说道:“此处风景甚好,某要在此……那里有黄羊!”
秦为淡淡的道:“你要大宋准备什么?百万大军吗?还是在草原上杀人遍野!”
“异动就异动,难道析津府那边还能打过来?要打也是先打大同府,咱们慌什么?”
一个官员进来,皱眉看着他,道:“详稳,中京道的命令,让咱们戒备。”
秦为起身,使者以为他是要送自己,不禁受宠若惊。
远方,一队骑兵出现了,速度飞快,看着有些狼狈。
“哦……”
“郎君,阻卜人离这边可不近,两日定然赶不及。”
“求之不得!”
使者低头,恭敬道:“是,我这就回去。”
“莫不是遇敌了?”
一拳,格挡。
呯!
云内州守将郑勇每天早上起床后有发呆的习惯,发呆的时候脑子里空荡荡的,啥都不想,那种状态很舒服。
脑侧有耳朵,有太阳穴……只是一脚,那人就松开了手,然后目光茫然的后退,最后轰然倒地。
郑勇淡淡的道:“上京道那些部族反复,不安全。东京道那边荒凉的和荒山野岭一般,冷飕飕的。至于咱们这边,如今被宋人两面夹着,陛下更不会来,所以……他为何不游猎?因为南京道一失,大辽处处被动。”
官员递过文书,皱眉道:“说是发现析津府一带的宋军有异动。”
秦为看着前方,幽幽道:“他们也在观望着,就等着大宋主动出手,随后他们在后面捡便宜。”
那人大笑道:“阻卜人是无畏的勇士。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让我们低头。”
这话秦为说的淡然,可使者却就像是被抽了一鞭似的,上马就跑,至于什么草原相见,怕不是京观相见吧。
这人身材魁梧,眼中多了血丝,冷冷道:“勇士的归属就是沙场,但却无人能杀死我!因为我足够勇武!”
种诂微微摇头,等使者出去后说道:“此去怕是有些风险。阻卜人凶悍,得知大宋要动手之后,他们定然会野心勃勃,您此刻过去,若是他们提出过分之请如何?您答应不好,不答应……他们可能会翻脸……”
他清醒过来了,因为听到了脚步声。
通判方不平说道:“平阳公和使者见面,不过是一刻,可某却觉得过了半日,好厉害的谈判手段啊!”
一群棒槌,竟然下马……他们不是刀斧手,没见弩箭,就这么摆弄着烧火棍,准备挡住一万骑兵的践踏。
官员很是纠结的道:“陛下……陛下……好像是有些怕。”
前方来了一群黄羊,北伐军们顿时就激动了,冲上去一阵射杀,最后弄了百多头黄羊回来。
郑勇自嘲的道:“以前的宋人也是这般,宁可给岁币,也不肯重振旗鼓来和咱们厮杀,举国惶然。如今两边换了个个,咱们变成了缩头乌龟,羞不羞?”
郑勇觉得上天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否则怎么可能会把这等立功的大好机会,明晃晃的送到了眼前。
郑勇原先也算是一员悍将,只是性子不大好得罪了上官,后来被赶到了云内州来当守将。
斥候冲了上来,郑勇问道:“多少人马?”
“怕个屁!”
官员觉得也是,就笑道:“只是中京道的命令……毕竟咱们是边塞,若是不意思意思,难免说不过去……”
秦为的京观威震四方,他每逢大战必铸京观,不禁胆寒了那些辽人,连阻卜人也有些怵啊。
五千宋军的前锋罢了,所以郑勇信心十足,他带着一万骑兵冲了出去,前方顿时激起了烟尘滚滚。
他看了外面一眼,回身说道:“陛下去年一年都没有出去游猎,一直在中京道,所以要小心呐!”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骑兵们开始四处传递消息,秦为却悠哉悠哉的一路到了上京道,进入上京道十里地后,秦为就不走了。
秦为笑了笑,道:“阻卜人可准备好了吗?”
郑勇吩咐道:“马上去大同报信,让他们戒备,然后马上集结将士,跟着某出击,击溃他们的前锋。”
使者骂道:“住口,你再多嘴,回头让你去和辽人厮杀!”
“宋军来了。”
那些宋军在整理东西,看着像是烧火棍,而在更后面些的地方,滚滚烟尘再起。
五天后,使者再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