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弹劾张耆是计,太后对您不降反升也是计,她甚至料到以您的脾气定不会甘受此等屈辱……这一来一回,朝中瞬间空出两位要职,您若是也走了,该由谁补上?谁又能补上?”
“你懂个屁。”
赵允让看他不理自己,暗中捉摸了一会儿后,一拍桌子道:“我懂了。”
……
“说说就说说!”
“王公打我作甚?明明是他……”
“你的意思是……”
赵允让慌忙行了一礼后就想溜,秦为哪能如他得意,一把薅住他的衣领,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赵允让不服气地大声的道:“太后这么做,是要王公自己打自己的脸!”
那人许是多喝几杯,醉醺醺的站起来,大声道:“依某看来,此番张耆卸任枢密使,就是那王臻背后搞的鬼!”
“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不就是一个官职么给她便是!老夫为官三十载,自问对得起他赵家江山了。”
秦为哭丧着脸,委屈想要辩解,却又被王臻的怒视给逼了回去,这才悻悻地摸摸脑袋,把王臻让到主位上。
“老夫混了半辈子官场,什么结果没想到?太后明降暗升,想要老夫自绝脸面于众人,老夫偏就不如她的意,明日便上书.请辞!”
王臻果然怒了,‘啪’地巴掌扇过来,打得却不是赵允让,而是秦为。
秦为忽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赵允让后知后觉,却也从王臻的话中听出了关怀与无奈。
秦为笑着起身行礼,赵允让却被下了一跳,一脸怒容瞪着他。很明显,秦为早就发现王臻来了,却迟迟不提醒他,就是想看他出丑。
“抓权!”
老头儿倔脾气又上来了,气喘吁吁的地摔了下茶杯。
“小公爷不是喜好我家的饭菜么?今日怎么赶着饭点儿来,却又要走?”
屋内的气氛瞬间滞停。
若论权利来看,开封府尹虽不比枢密使官职高,但其掌控京城大小治安,任何消息都瞒不过开封府。
秦为像哄小孩儿似得笑了笑,顺着话继续道:“这种事儿就是一时脾气,太后正是看准您的性格,才会使这种险招,您若是辞官,那才是正中下怀。”
果然,王臻升任枢密使的消息一经传出,朝野上下纷纷炸了锅,就连市井百姓们都将此事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哼!”
他与秦丰情同手足,所以对秦为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不惜仕途也要为他鸣不平。他与商老郡王有知遇之恩,答应照拂赵允让,他同样做到了。
茶馆里,酒肆中,大家都在谈论此事。
屋里没外人,秦为的话也很直接,一句点明了刘娥的用意。
天子脚下就有这种好处,但凡朝中出点什么事儿,百姓们都能第一时间挖出内幕。
王臻似乎还没完全消气,哼了一声:“老夫本就问心无愧!”
“您真的想好了吗?”
“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们两个小子,莫要胡闹,小心事情闹大太后法办了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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