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不担心辽人,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灾民。
“这位是?”
“这不是理由。”
“翟大人恐怕也是担心辽人作乱,才任由灾民流窜各地,看似不作为,实则却保护了他们免受辽人祸乱。”
“此话怎讲?”
赵允让震惊的睁大眼,“你是说辽人想要与大宋开战?”
翟步来目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真定府来了两个混账少年,还没进城就给这一府官员制造了个麻烦。
“秦大人有所不知,真定府地处国界不比汴梁,战乱、抢掠、袭扰是常有之事,这里的百姓常年居无定所,若是丰年还好,一旦遇上灾年,举家迁徙乃常有之事。”
翟步来语噎,无奈再拱手道:“下官翟步来见过赵大人。”
这是重点,秦为不是赵允让,不会让他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
也引来了真定府尹翟步来和一干官吏。
“秦为,现在怎么办?”
秦为更无奈。
秦为淡淡道:“那刚才为何不说。”
秦为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的笑道:“翟大人是觉得我等年少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处?闹不好还会被朝廷治一个无为之罪……”
翟步来收起内心的轻视,正色道:“自五月以来,真定府上下灾民数以万计,城内粮仓空了十之八.九,下官实在有心无力了。”
脸上带着茫然,赵允让看向他。
秦为正色道:“我要大批的粮食,有多少弄多少!”
辽人试探大宋,他也是最近几天才想明白的,没想到一个弱冠少年,仅凭几句话就猜到了辽人的用意。
摸不准秦为的身份,翟步来只能继续他没营养的车轱辘话。
秦为自当没看见翟步来眼里的轻视,笑道:“本官赈灾副总管秦为。”
灾民们沸腾了纷纷奔走相告,原本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转眼就变成了百十人。
赵允让很是受用的应了一声,停下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道:“翟大人,真定府灾情如此严重,却为何不见你等上奏,你可知因为你消息不及时,导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灾民都跑到汴梁去了。”
“恩……”
翟步来看着二人震惊的表情,苦笑道:“两个月前,本官连上了三封奏报,向朝廷陈述辽奸之事,可统统石沉大海。后真定旱灾初降,本官再次向朝廷上书,可三个信使还未走出百里就被刺杀了两个,若不是剩下那人拼死回来报信,我等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定府早已被辽人渗透了!”
赵允让想也未想,道:“自然是官府。”
这种鬼都不信的片汤话,也就这群当官的能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翟步来嘴动了动,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赵允让的语气很不好,面对一群比他大了两轮的官员们,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一通。
翟步来快步上前,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赵允让,一干官吏忙躬身行礼:“下官翟步来见过小公爷。”
正看到赵允让满头大汗的站在一辆粮车上,用自制的纸喇叭,扯着嗓子冲周围的灾民喊着。
秦为皱眉思量着,“不一定……依某看来,他们更多的是在试探大宋的态度。”
可这个秦为又是哪家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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