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其罪状,称其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结党营私、任人唯亲……”
想起当夜那张阴森恐怖恐怖的骷髅脸,秦为眸光渐渐深邃起来,怕是从那时起,皇城司就已然盯上自己了吧?
又或许是更早些时候。
刘娥似有些无力道:“好了,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陛下是这天下之主,你自然就是他的奴才,记住了吗?”
那可是掌控了整个大宋,甚至整个天下的密探间谍,足以吓杀一切牛鬼蛇神。
这是要把王臻往死里整呐!
他认为那个皇城中的老婆子是个软弱可欺的软柿子,却不知那女人一生璀璨,又岂是一个佞臣可比的!
张勇浑身一震,低喝一声:“郎君放心!不把这些人差个底儿掉,某便不会来见您了!”
“一个人太张狂了,就会有许多人看不下去,你猜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人和某一样,在等着丁谓倒台?”
就是这么一群人!
这群人数大约三十来个,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汴梁人。
张勇大致明白了几分,试探道:“您是说,就算咱们去查了丁谓,朝廷也可能不会追究,甚至会视而不见!”
“近日来,弹劾王公的朝臣一共三十七个,其中二十多个都是人云亦云的墙头草,小公爷那边说,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据。”
但和皇城司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般情况下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前途无量、要么身首异处!
“臣愿为陛下、太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叶双愁的身影飘然而至。
叶双愁恭敬道:“陛下说此事棘手不敢私自定夺,全凭太后做主。”
张勇不禁皱眉,使劲回想起来。
说三天,就三天!
他们平日里是生活在城里的最底层的百姓,一旦有了任务,就是最为出色的情报员。
秦为接过,只是大致的翻看了一眼,便道:“还不够!”
叶双愁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道:“臣前些日子,曾去了一次秦家。”
张勇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恭敬递给秦为。
秦记酒坊。
难道是漏了哪个?
叶双愁不敢隐瞒,道:“早些时候臣亲自面见了陛下。”
“难道皇城司盯上咱们了?”
谁说陛下年幼不可担大事?
叶双愁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抬起了上半身:“臣记住了!”
正打着瞌睡的秦为顿时精神一振,甩甩头道:“仔细说说。”
刘娥无奈叹了口气,叫停了两个小太监,慢慢被搀扶坐起来,有些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疲倦。
叶双愁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赶忙将头碰在地上,一下也不敢多动。
“他们不只盯着秦家,还盯着整个天下……”
年近六十的大宋太后刘娥,正眯眼享受着小太监们的按摩。
“还差最重要的一个人——丁谓!”
张勇愣了少许,有些惧意道:“那可是当朝首富,咱们若敢查他,定然逃不放过皇城司的探子。”
儿子对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