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麻烦

出来，老子今儿个要给他盘盘道儿……”

    泼皮微怒，一扬手怒道：“砸了这里的摊子！”

    今日一旦曝出了名字，日后这家店恐怕就不会再有生意了。

    我能打十个！

    “没关系？”秦为冷笑一声，道：“如今是个人都知道这夜市街生意火爆，每日来此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连开封府的衙差都时不时地要来检查一番，以防发生治安问题。这种时候，有人指使你来捣乱，不是明摆着要将你往监牢里送么？”

    在场不乏聪明人，若这泼皮当场说出了指使者，先不说秦为会怎样报复，就算他不报复，单是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人也绝对好过不了。

    泼皮愣住了，以他的智商，只觉得秦为在骗他。

    可他说得的确有道理啊……

    同行嫉妒，背后捅刀子。

    “五日前，某这里开张大吉，我和兄弟们雄心壮志……”秦为话音一顿，顿时卡壳：“台词错了……”

    秦为笑看着泼皮一脸淡然。

    泼皮有些迷茫，有些忘了今日来的任务。

    秦为又道：“那人是否许诺，只要你能搅黄了秦某的生意，便给你一比不菲的报酬？”

    ‘秦记’横空出世。

    泼皮转身盯着他，皱眉道：“怎的？”

    这句话很装那啥……

    “小子，等会儿老子看你还能否笑得出来……”

    怎么办？

    一旁的胡聘不由得扶额叹息一声。

    秦为顺势挣脱开他的手，继续道：“某若没猜错的话，应是有人使钱让你故意带人来此闹事的，目的就是让某这夜市街开不成吧？！”

    街口一间小铺子里，胡聘匆忙跑出来，手里还抓着算盘。

    胡聘被推了个踉跄，刚想发火，却被一只手摁住了，秦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前与泼皮迎面对视。

    秦为笑容依旧，眸中却闪过一抹冷芒。

    秦为闪身挡在人前，笑道：“谁派你来的？”

    许是秦为的笑容实在欠打，泼皮彻底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挥拳。

    夜市街门口，画了两排笔直的白线，秦为带着几个新招的伙计维持秩序，示意排队入场。

    好吗？

    秦为也不挣扎，任由被他抓着，高声道：“你若无人指使，今日上门就必定是为了求财，但你没有！”

    眼看泼皮们就要走了，秦为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尤其是这些生活在汴梁城里的泼皮。

    “刚出锅的开封灌汤包，五文钱一个，好吃不贵！”

    好一个泼皮。

    叫卖声此起彼伏，响荡着整个州桥。

    “你的地盘？据某所知，这条街早在真宗时期就被官府收回，由开封府直接管理，某的租金也如数交给了开封府，却不知还得经过阁下同意？”

    “动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此处这么多人，你若真真么干了，众目睽睽之下，万一出了大事儿，他能保得住你么？”

    “这话怎么说？”

    有仇不过夜……

    打又不能打，就只好放狠话了。

    大宋京都、天子脚下，治安何止一般的好，一切牛鬼蛇神也都只敢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泼皮黝黑的脸上露出狞笑，配上他那小山一般的身材，倒是和‘黑熊帮’这个名字般配的很。

    面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