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礼深吸了一口气,抓住旁边的法杖:
罗伊德犹豫片刻,但还是说:
她说:
但反过来说,一个贵族如果没有龙脉,或龙脉很稀薄,他们就认为这个人不配作为贵族。
过了十几秒,裴仁礼生锈的脑袋终于转动了一点,他说:
当裴仁礼听埃里克说卡雅留下张纸条就消失了以后,裴仁礼就知道卡雅肯定是怕忤逆国王导致威格林领被剥夺,所以才瞒着埃里克自己来了。
此时,门外的女仆敲了敲门:
“总不可能是为了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吧,扶弟魔?”
订婚跟婚约还不一样, 婚约属于私密性质的,而订婚就是广而告之。
他居然是认真的。
“……你不用这样。”
不论有何种理由,当威格林领宣布脱离罗斯蒂公国那一刻起,就被定性成了乱臣贼子。
不管周围的人多么不赞同,作为当事人,卡雅才是最不愿意的那一个。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穿,很不习惯。”
“公主殿下,时间快到了,您还需要补妆。”
“我来到王城之后才第一次见到我那个弟弟,我没可能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做这些。”
罗伊德的奶奶是蓝契帕夫勒出嫁的公主,虽然有这层关系让龙脉延续了罗伊德和他父亲身上,但因为结合的对象并不是龙脉拥有者,结果就是龙脉的纯度被严重稀释了。
但她别无选择。
“知道。”
罗伊德对于裴仁礼的天真很无语,摇摇头道:
罗伊德别说成为术士,就是弱一档的吟游诗人、魔战士这种程度的龙脉浓度都达不到,只是龙之贵胄。
所以一听说有个法师骑着双足飞龙到达王城,罗伊德王子立马意识到是裴仁礼,所以就赶紧找了过来。
她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
道理很简单, 蓝契帕夫勒认为龙脉都应该归贵族所有, 他们会迫害非贵族的龙脉持有者,比如说爱丽榭就是个典型。
往日跟他们有贸易的领地不管是否念及旧情,都得选择敬而远之,否则会受到自己宗主的责难。
“你们蓝契帕夫勒的情况,真的已经发展到了必须采取这种手段的程度了吗?”
卡雅以为裴仁礼和平时一样在顺嘴胡说,但一抬眼,却看到裴仁礼的脸上完全没有平日不着调的样子。
卡雅平时不会穿这种轻飘飘完全没有功能性和防御力的衣服,为了照顾裙摆,腿都迈不开,而且还被穿上了高跟鞋,这让她走路的姿势都跟平时不一样了。
“……”
卡雅也早就习惯了裴仁礼满嘴跑火车,或者说这样才比较符合裴仁礼平时的状态。
卡雅的手指在颤抖,明明是平举长剑一小时都不会抖一下的手,现在却如瑟瑟发抖一般颤抖。
“你不愿意的话,不需要这样。”
“这种时候就别乱开玩笑了,你每次想不到好办法的时候都会冲动。”
“你这样会成为公敌的。”
“能,但不赞同。”
“要不我干脆把整个王城连带你那个狗币老爹一起炸飞算了,我现在还是有这种实力的。”
但她没有立刻改正,内心深处或许就是想要说这句话。
“我们想单独谈谈,你们到外面等我。”
“但你知道,你这么做也于事无补吗?”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明明哪怕是在赌上小命的死斗中裴仁礼都能保持冷静,现在却脑子跟生了锈似的,怎么也想不出说辞。
而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罗伊德立刻止住话茬,示意林赛去开门。
这对于极端依赖贸易换取生活必需品的威格林领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宫廷礼仪官在询问卡雅是否邀请朋友参加的时候,才寄了请柬给他。
“我很高兴你能来,这样至少我的朋友席不至于空无一人。”
果然……
门外站着一名女仆,她对里面的所有人行了一礼之后说:
“我记得你们领地主要的贸易渠道是海运,就算被那个狗币国王封锁也无所谓的才对。”
他叹息道:
一直佯装坚强的卡雅,终于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面。
“看来我们没多少时间叙旧了,那就仪式上见吧。”
没错,他现在确实是想把整个王城炸了一了百了,免得继续闹心。
这句话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但卡雅是真的被触动了。
已经订婚的话,哪怕出现退婚流男主的那种情况, 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婚给结下去,否则就会被扣上言而无信的帽子,尤其是对于王族来说,这会让他们的信用下降,导致政府乃至国家在国际上的信用下降,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一场婚姻,不管是当事人还是知情者都不满意, 唯有既得利益者自嗨,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
“开个玩笑,你知道,我很少会开玩笑,至少这一次……”
他哪儿知道,裴仁礼问这个就是纯粹因为没想到怎么说服卡雅啊。
“……”
“你可以明说,不用怕外面哪些女仆给国王打报告,国王也早就知道,强行推进这段婚姻会让威格林领脱离罗斯蒂公国。”
但所谓世事难预料,一旦出现完全超出裴仁礼预期的情况,就像卡雅说的那样,他的选择就会非常的鲁莽。
换句话说,就是直接被国际社会孤立了。
“一样的,对于我们来说订婚仪式基本就跟结婚差不多了,只要举行仪式,这件事会被迅速的扩散出去,到时候不管是哪一方想要反悔,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根本不可能。”
“我在保护我的家,我的家人,我的领民。裴仁礼你能理解吗?”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