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让裴仁礼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胡扯!值日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责任感,你维护的是大家的公共区域,如果不认真会产生霉味,甚至是病菌,现在正是高考冲刺的时期,怎么能大意马虎?”
“班长别介意,裴仁礼只是在夸你好看。”
“你看看,墩布上都长蘑菇了。”
“看见没,你可能有戏,班长虽然是个事儿妈,但长得好看,你努努力,争取在暑假里找个女朋友,反正那时候也没人会管了。”
既然没办法蹭面包,两人转了一圈,找到个卖煎饼果子的摊位。
刘波对正在揉太阳穴的裴仁礼说:
“你是不是跟COD39记混了,40可是今年的新作。”
不过再怎么爆肝,也终归得有课间。
裴仁礼远远的看了一眼,自己干爹的超市还没开门,本打算蹭个面包吃的,看来是没戏了。
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的同学刘波在楼下,见他探头喊道:
正对着床的写字台上,还残留着昨天赶作业时留下的痕迹,课本都没装进书包,随意的散在桌面上。
裴仁礼的父母最希望的就是这孩子上大学,倒不是逼着他考个好大学那种望子成龙的心态,而是裴仁礼上了大学就不在家了,两口子想去哪旅游就去哪,想下馆子就可以下馆子,不用随时都带着个电灯泡。
算了,平时不都是这嘛。
“但你没有女朋友。”
“为什么,有种重复过很多次的感觉?”
“焯……”
窗外传来很耳熟的声音,裴仁礼拉开窗帘打开因空调关闭的窗户。
但感觉就像是思维卡了壳,齿轮该浇油了似的,怎么也转不动。
“老板快点,多放葱花,没事,再多点,要不我加两块钱,你给我放两块钱的葱,对,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块草地就差不多了。”
刘波的话,裴仁礼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在思考。
“放屁,小爷我称号一夜七次郎,腰子杠杠的。”
她的脸看起来依旧模糊不清,但神态总有种眼熟的错觉,尤其是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马尾辫,看起来非常熟悉。
不知道刘波是不是从山东来的,非常喜欢吃大葱,非得让老板把调料盒里的葱花都放上才肯罢休。
“怎么了?你忘了带作业?”
“你听说没,COD40马上就要出了,正好等高考结束,我新电脑也到手了。”
充分诠释了父母才是真爱,你只是个意外。
回来以后马不停蹄的继续重复着上课,做卷子,上课,做卷子。
对于男子高中生来说,吃饭属于大事,毕竟这个阶段都特别能吃,堪称人形饭桶。
铃——!咔!
铃——!咔!
“裴仁礼——!”
“班长,你有没有考虑染个红发?”
裴仁礼选择放弃思考,拿出卷子准备开始爆肝。
“大哥,这都六点半了,再过会儿都快早自习了。”
和很多高三毕业班的学生一样,裴仁礼的桌子上也摆满了课本和试卷,几乎把人给埋起来。
才响了一声的闹钟被摁下,裴仁礼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估计再晚点就概算迟到了。
“唔呦……嗯咳,没有。”
刘波也啃着他那份加了太多葱花的煎饼果子,看裴仁礼皱着眉,奇怪道:
不过要说裴仁礼从小没人管也不对,毕竟他除了亲爹亲妈还有干爹干妈。
躺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双眼紧闭,面无半点血色,就好像是……
刘波看了眼天:
坐在座位上,裴仁礼一边啃煎饼果子,一边琢磨着刚刚莫名其妙出现的既视感和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抬头看了眼自己父母的房间,他们一如既往的还在睡。
他看看周围的同学,大多数也都是很模糊,只能算是有鼻子有眼,更具体的则完全看不清。
老子不是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吗?
高三毕业班的学生,七点开始早自习,就算学校离家近,六点半出门也绝对谈不上早了。
才响了一声的闹钟被摁下,裴仁礼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让班长染个红发?
拍拍额头,只当是自己睡懵了。
不过他吃着好吃,旁边的人就比较惨了,记得有次刘波吃了一个礼拜的煎饼果子,那一个礼拜教室里长期弥漫着刺鼻的大葱味,校长从后门处暗中观察的时候,直接呛的鼻道炎都犯了。
裴仁礼挠挠头,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就跟大多数的梦一样,死活想不起来做梦的细节。
现在属于中等偏上,不算差学校,但也谈不上真正的升学重点。
“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没睡醒。”
“是班长来了。”
“都安静一下,马上开始早自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