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黛玉便是搀扶着贾母从荣国府走了出来,众人见黛玉出来了,便是急忙的都是问好:“夫人!”
直到他走了许久之后,永熙帝才缓缓的叹息了一声睁开了双眼:“这小子,还是迂了点儿……”
不怎么了解的,自然是不免为贾家宁国府掬一把伤心泪,但是稍微了解过一点儿的都知道贾家宁国府之前那爷儿俩什么德行的……
这么大动静,早就是惹得了不少人围观,没多时,西府也是排开了多年未动的国公夫人的仪仗排场,两边都是威武雄壮,一时间居然还真震慑了不少原本因为贾璟“死了”而对贾家有些心思的那些人!
于是正当黛玉前往宫中的时候,已经有无数的奏折飞往永熙帝的桌案上!
所以就算是和宁国府关系不怎么样的人家此时都是义愤填膺!只因这件事的确是触碰了大家的底线了!
大家拼死拼活的为你们李家打仗,结果我们死了,家里的家眷还要蒙受这样的耻辱?
黛玉说着便是哭着抱住了贾璟的蟒袍,众人见状,也是义愤填膺,不免的便是对黛玉喊道:“妹子你放心,咱们勋贵人家还能就这么叫人欺负了不成?你放心大胆的去!宁侯就算是真的没了,这边儿还有我们呢!”
恒安长公主闻言便是一副“惊诧”的样子:“皇嫂要找我?一道旨意,我不就老老实实的来了?不知道嫂子找我要做什么?”
黛玉哭着举着手里的蟒袍对众人哀伤的道:“亡夫为大燕鞠躬尽瘁多年,做下来的事情,妾身不用提,在座的应该都能说上这么一两件!如今亦是为了保护圣上落得个下落不明的下场!”
大家上阵杀敌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家人们能吃好穿好,能因为自己的功绩过的好?
贾母越想越气,当即居然是气的准备直接进宫告状去了!
黛玉先是将贾母搀扶着上了车,随后才走到了自己的凤辇上,对众人便是沉声道:“我家素来低调,不曾想居然会遭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夫为大燕征战多年,为大燕流过血!受过伤!我贾家百年来,为大燕死了多少人?到如今难道就是为人耻笑欺辱的吗?”
看不出永熙帝意图的李镌也只能是无奈的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转身离去了。
黛玉闻言便是对众人盈盈下拜,随后便是一脸决绝的转身进了马车!
你这个时候想两边儿都讨着好儿?变相等于偏袒皇族!
皇后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是严肃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贾家先烈们的血绝对不会白流的,贾家对皇家的忠心,皇家是看得到的!”
黛玉和贾母闻言,这方才心中稍微熨帖了一些,贾母也是故作大方的道:“娘娘说的是,原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个孩子,只听说是羞辱我们贾家了,这方才气不过进来叨扰了一番。”
永熙帝没有说话,李镌未免的便是有些忐忑,过了许久之后,永熙帝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李镌一眼,看不清楚情绪的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去做罢,如今你监国,你说了算。”
这番话说的李镌也是有些麻爪了,那这到底是您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再者说了,要是两边都是勋贵,这招没准儿还有用,一边是勋贵,另一边可算是你们家人啊!
只要遇到皇族和勋贵之间的矛盾,必须选择帮助勋贵!因为皇族那是自家人,人家勋贵是功臣,你要是帮自己家人欺负帮你们的功臣,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结果这边儿贾璟尸骨未寒呢,那边儿你们就开始欺负起人家的遗孀来了!这未免有些做的太过分了!
其实这些人还真未必和贾璟的关系多好,但是这件事确实触碰到了勋贵们的神经了!
贾璟,真的已经死了吗……
其实贾母也就是用了个春秋笔法,弄得好像贾家宁国府满门忠烈,都是为国而死死的都绝了嗣了一样!
两人所预料的还真是不错,黛玉在得到这样的回信之后,自然是怒发冲冠,当即便是叫人将贾璟之前的一身蟒袍取了出来,正是贾璟之前受伤穿的蟒袍却也没丢,上面满是暗红色的已经干涸许久了的血迹!看着很是瘆人。
你这样做只会让两边都对你没什么好感,人家也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来?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应该是他们来讨好你才对!
恒安长公主瞪大眼睛看着黛玉,就连皇后都是颇为有些新鲜的看着黛玉,乖乖,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柔柔弱弱的,一张嘴好像往人心上捅刀子似的!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啊!
袭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随后便是点了点头,收回了金册,随后便是转身进了马车内。
恒安长公主闻言便是面色一僵,心中虽然万分的不情愿,但是却也不得不对黛玉和贾母笑着道:“我们家那孩子,嘴笨,不会说话,但是肯定是没什么坏心眼的,也就是被人坑了说了胡话了,您看,咱们何必闹成这样呢?”
李镌还把做皇子时候那种想法代入到皇帝身上是不行的,有尊严的接纳,才是礼贤下士,而李镌这种居中受气,讨好两边儿的行为,叫跪舔……
一进门,便见皇后居然站起来迎接,上前将贾母搀扶到座位上之后,便是对黛玉道:“事情的经过本宫已经知道了,这孩子岁数还小,不懂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确是他的不是,你们放心,该给你们的交代,绝对不会少的!”
黛玉说着便是落下泪来:“庶几有尔等保存,只是却仍为人轻视,如此,我们只有告到宫里去这一条路了!我贾家绝不对此事罢休!定要找出个说法出来!否则对不起贾家这么多年为大燕牺牲的人,对不起……亡夫!”
“在贾家的祠堂内,几乎就没几个命长的,如今,连我那刚刚成亲的孙儿,都舍下了这年轻的娇妻去了,他……呜呜!”
黛玉一路举着贾璟的血衣进了宫,城门将看着袭人冷冷的递过来的金册,急忙的躬身道:“末将再怎么有眼无珠,总归是认识宁国府的车马的,请宁侯夫人进来罢,持金册者,可置宫内等候,稍候自有宫娥前来问询。”
更何况你这样做,只会让两边的矛盾激化的更严重,甚至于是最后不把你这个皇帝放在眼中都有可能!
于希业躲到了马车上自然也是因为知道怕了,当时也就是一时嘴爽,但是黛玉真的找上门,他反而是怕了!
这话说的连皇后都是面色严肃了起来,毕竟按照贾母这说法那可就太惨了!传出去影响何止是不好,那皇家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颜面扫地!
又是叫袭人带着去了林府给林如海送去,并且直接将自己的信物給了袭人,林如海要是没在家,就叫袭人直接去户部衙门找!
说着,祖孙二人都是哀哀的哭了起来,这种话黛玉一个新媳妇不方便说,难免有些撒泼之嫌疑,况且总归是叫贵人有种不受尊重的感觉,正好是适合贾母这样的老婆子说!
李镌精神一振,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对永熙帝道:“儿臣以为,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大版他们做错了,对待为国家而死的人怎么能这样呢?别说是勋贵,就算只是一个小兵,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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