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然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到哪儿都错不了!”
尤氏见到香菱时,脸上便显出些异样来。
司棋冷笑道:“不过是些绣花枕头驴粪蛋罢了,咱们琏二爷且不说,东府里那对父子也说是眉清目秀,这些年却干过几件人事儿?!”
嘴里说着好大事情,心下却不免想起那吓人的腌臜。
不想司棋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倒知道要顾着迎春的面子。
焦顺不得不把审批款项等差事,暂时下放给所副赵彦,又嘱咐张诚从旁帮办。
香菱臻首连摇:“听司棋姐姐那意思,倒像是给气着了——她把王柱儿媳妇的鬼把戏告诉了二姑娘,二姑娘却让她息事宁人,死拦着不肯挑破。”
……
说着,又对一旁的尤氏解释:“二老爷虽久在工部,但他老人家素日里也不曾理会这些俗务,再说我这做侄儿媳妇的也不好去烦他,还是托给顺哥儿稳妥些。”
尤氏也跟着叹气,心下却禁不住想,旁人自己虽不知道,但那焦顺必是能‘照应’过来的。
“噢。”
“爷!”
随即又叹道:“顺哥儿自小又没经过见过的,如今得了香菱这么个宝贝,自免不了整日里疼怜——倒不似咱们屋里的爷们,家里的还照应不过来呢,偏还想着外面那些馊的臭的!”
转头却见尤氏盯着香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这丫头跟了那焦顺,生的倒益发滋润了。”
王熙凤人精也似的,当下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又见尤氏脸上有些异样,便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拿胳膊肘顶了顶尤氏,压着嗓子促狭道:“嫂子这话说的,却怎么透着些酸意?”
“去去去!”
一时忍不住脸上发烫,于是又慌忙用帕子掩了。
焦顺也没有硬要帮忙的道理,于是转而叮咛道:“那你明儿带些补品,再过去探视探视。”
“斯文有什么好的?”
说着,把两根嫩指头往一处对戳。
绣橘替司棋礼送她出去,回头却起了疑,寻司棋探听道:“姐姐,这丫头三天两头的上门,又特意给你送了这么些个金贵东西来,莫非她家大爷真惦记上咱们二姑娘了?”
焦顺立刻想到了去年的事情,不由奇道:“我刻意先摆了两个炭盆,却怎么还是着了风寒?”
香菱便道:“但司棋姐姐这几日竟是病倒了。”
把手中茶盏往桌上一顿,断然道:“等我把这事儿捅给二奶奶,且让她去摆置那王柱儿一家!”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摇头:“只是生的粗鲁了些,若能再斯文一点儿……”
司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就你会胡思乱想,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莫又招了家贼!”
绣橘也窝了一肚子火,当下忙应道:“那我寻些趁手的家伙备着!”
说着,便挥退了香菱。
她从迎春院里出来,不想就正撞见王熙凤和尤氏,原想着行个礼避退到一旁,等这二人过去再走。
他自己则是整日泡在百工司,同掌司的郎中、协理的员外郎、以及主事侯云几个,商议这新政试行的章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定下了教训王嬷嬷婆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