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姑子好、做姑子好!”
那姑娘脱口惊呼出声,又忙掩了红润的小嘴儿,讪讪的施了一礼道:“方才是我失礼了,焦大人既是要在这里凭吊过往,我就不打扰了。”
焦顺听了却竟是眼前一亮,再次嬉皮笑脸的往上裹缠:“到时候我专给你修个家庙,咱们白天清修晚上双修……”
被他这游山赶海的一揉搓,司棋言语里登时漏了荒腔,急道:“上回就被香菱撞见了,你怎么还敢……”
“我……”
“司棋姐姐来这儿做什么?”
这回虽仍是在喝骂,却软绵绵的如同去了筋骨一般。
足见她对这次再会也十分的期盼!
那姑娘的哭声登时停了,随即把脸在胳膊上狠蹭了两下,又猛地起身回头目视焦顺。
说到这里,她忽又叉起了蛮腰,逼问道:“你是哪个?怎么就胡乱闯到上面来了,且又闹鬼似的没个声响?!”
若司棋肯给焦顺做小,他保不齐早都厌了,偏越是求之不得,便越是趋之若鹜!
香菱局促道:“我、我是跟着我们爷来的。”
心下又是激动又是疑惑,不觉呼吸就粗重了起来。
不想视线刚与山顶齐平,就见个身穿粉色牡丹长裙的女子,正抱肩埋头蹲在潘又安的‘衣冠冢’前。
司棋又咬牙拿胳膊肘顶他胸口,这回力道却大不如前,故此焦顺虽吃痛,却反倒搂的更紧了。
那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探春了,毕竟迎春是有名的二木头,惜春据传也是个冷姑娘,断不会似她这般伶俐活泼。
“本官像是会胡来的人吗?”
史湘云吃了一惊,又指着香菱道:“那你又怎会在此?”
且这姑娘头上的钗饰,虽谈不上有多昂贵,但论款式却并非丫鬟能匹配的。
司棋忙在一旁解释:“大姑娘约莫还不知道,姨太太做主把她送给了焦大爷——也就是那近来赫赫有名的焦顺。”
她却在稳住身形的同时,用力在焦顺胸口撑了一把,免去了被拥入怀中的窘迫。
焦顺又继续道:“本来是坏事,可常言道祸兮福所倚,打那之后我就开了窍,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好了奔,到如今脱去奴籍又得了官爵,难道不该来凭吊一下这否极泰来的所在么?”
司棋哑然半晌,这才愤愤道:“我以后做个姑子就是!”
正犹豫呢,忽听山下有人惊呼道:“呀!史大姑娘怎么在山上?!”
“怪不得……”
随即又甩脱了焦顺的大手,掩着胸口后怕道:“刚才真是吓死人了,倒多亏了有你!”
却原来竟是史湘云!
焦顺冲她翻了个白眼,看司棋并不回应,依旧是满眼狐疑,只得又举手做投降状,无奈道:“就算我是那种人,也不至于会欺负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吧?”
于是拉着司棋赔笑道:“我比他来的还早些呢——这事儿姐姐们可千万别胡乱传出去,我只是在这府里闲逛,哪想到就能撞到外人?!”
宝钗显然不会这般稚嫩,更不会如此憨直。
焦顺涎皮赖脸的道:“那是因为先烧了纸钱的缘故,何况她如今不是在帮咱们望风么?若再来个,我也一并收了她就是!”
“这有什么好凭吊的?”
说着,绕过焦顺匆匆往山下行去。
若等闲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一时便懵住了。
“咱们只说会儿话,撞上又怎得?”
现如今难道竟巧遇了宝钗不成?!
莫非……
幸亏焦顺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扯了回来,这才避免了香消玉殒的惨事。
一路行来,只觉热血上涌。
却说焦顺回到府里早已经过了午时。
等到了假山脚下,看看左右无人,那热血便又往脐下三寸流转。
就听史湘云也奇道:“我还说这里足够僻静呢,不想竟接二连三的来人!”
“吓!”
焦顺说着,又嬉笑着往前凑了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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