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等他袭了爵,倒该给你塑个金身供着!”
这等情绪也渐渐感染了来旺。
出了内院之后,留下徐氏在二门鹿顶内当值,父子两个则是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等待着王熙凤再次传召,又或是平儿悄悄透露风声。
“奶奶。”
王熙凤虽然心领神会,却还是冷哼了一声:“你当东府缺你这三千两银子?感情你们商量半天,就想出这么狗屁不通的法子?”
尤其东府对于官爵的迫切程度,还远胜西府这边儿……
来家父子不敢怠慢,忙跟着那小厮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府里。
来家父子虽担心天长日久,再生出什么变故来,但见王熙凤拿定了主意,却也不好再提出质疑。
“哼~”
可我大夏不是天下无敌么?
但若是王熙凤把这爵位抢回王家,让家中的子弟承袭,这事儿就从下人们私相授受,上升到了两个大家族的利益之争。
王熙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摇头否定道:“如此行事后患无穷,若日后被东府那边儿察觉,我便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而来家却是她的陪嫁家人,众所周知的第一心腹。
却说那轮胎铺子开张,最早也要八月份。
不过他心下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夏国的水军虽然不行,但后膛枪对上前膛枪,总还是有些优势的。
难道说……
当然是不可能的!
半盘没下完,那唾沫星子就喷的到处都是,偏二人还乐在其中。
“再说了,珍大哥要是彻底恼了,就算夺不走焦大的爵位,难道还不能硬拦着不让继承,直接让这爵位作废?”
来顺伸手在棋盘上一撑,勉力起身喝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小子倒是说清楚些!”
果不其然。
却说王熙凤说了这几句,虽则全都在否定平儿的话,但心下反倒坚定了念头。
平儿登时大喜过望,连道:“塑也要先塑奶奶的,我不过就是奶奶身边的捧瓶童女罢了。”
平儿提心吊胆的问:“您是要应允……”
于是让平儿传话,一应事务先都由林之孝家的代管,若处置不了的就推到明儿再说。
平儿又道:“早年间因为夺爵的事儿,曾惹的勋贵世家们群情激奋,难道东府那边儿就一点不顾及?”
有那么一瞬间,来顺真想扑上去掐死他!
如果贾珍最后认可了这事儿,再避重就轻的宣扬一番,说不定还能换些知恩图报、宽宏大度的名头。
乌西国的兵打来了?
而且先前这买卖操纵在王熙凤手上时,她对宁国府的试探一直不假辞色。
来顺拿狼牙棒冲栓柱的脑袋比划了几下,没好气的呵斥道:“这都没打听清楚,你也好意思回来胡喊乱叫——去,到奉公市再好生问一问,要是还打听不清楚,中午就别回来吃饭!”
蹄子不蹄子的且不说。
来家父子走后,王熙凤愈发的焦躁,却哪还有心思处理家中的琐事?
返回头再说荣国府里。
“奶奶?”
“来大伯、来顺哥!”
左思右想,这两个选择竟都不是什么好买卖!
来顺也是动作一僵,机械的转头望向门外。
来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反问:“这和咱家有什么干系?”
平儿上前给她斟了杯杏仁茶,小心翼翼的道:“这来家又不是外人,怎就说到内外勾连上了。”
来旺手一哆嗦,那茶杯先砸在膝盖上,然后又在地上磕了个粉身碎骨。
王熙凤嘴里说着不急,却半点没有要推脱的意思。
勋贵们想要维护的,从来都是阶级利益,而不是什么公平公正。
“哼~”
“可新水师刚开始筹建没多久,太祖爷就撒手归天了,后来备下的料还运到京城,让世宗皇帝用来修了行宫。”
所以来家只敢拿出这么两个粗疏的法子,然后静等着王熙凤借题发挥。
来旺哆哆嗦嗦的,哪还说的出话来?
焦大则是爆喝一声,扶着椅子起身,转头就钻进了西屋里。
可正因想的周详,才不敢在王熙凤面前,将深思熟虑的方案拿出来。
说白了,还是屁股决定脑袋那一套。
甚至很可能把王熙凤,直接推到宁国府那头去。
“呵呵……”
她又何尝不知平儿会偏帮来家?
但等出了荣国府,来旺头一句话却是:“二奶奶虽说的笃定,可执意要推到几个月后,却怕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咱们还是得做好硬来的准备!”
后来虽被炮台迫退,却顺势封锁了外港,不允许任何船只进出。
即便被封锁了港口,也不至于让人打到京城来。
她在厅里来回踱步,一忽儿咬牙切齿,一忽儿秀眉紧促,竟连平儿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到。
这个‘浪’字,平儿在她面前却是绝没有资格担当的。
来旺急忙道:“一是让顺儿先脱籍,然后改头换面悄默声的袭爵……”
怎么还是搞出这样的剧本来?!
等那小厮风风火火赶到来家时,来旺腿上已经绑好了绷带,且因这些插曲,他倒比先前镇定了许多。
而这也正是来家,敢把事情告知王熙凤的重要前提。
王熙凤再次冷哼一声,撇嘴道:“这世上的事儿,要都能按照道理来,哪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勾当?”
来旺讪笑道:“实在是太过仓促,所以……”
说到底,宁国府那边儿说是亲戚,可也隔着好几层呢。
路上忐忑自不必多说。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为了你家的私事,怕还要府里让出些好处才成,我也不指着你们能记下这恩情,但凡消停些少给我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焦大在宁国府为仆超过一甲子,那爵位也在宁国府五十几年了,如今稀里糊涂的便宜了外人,贾珍如何能答应?
王熙凤又气咻咻坐到了榻上,没好气道:“少给我装木头人儿,有什么赃心烂肺的都掏出来,让我也瞧瞧你们是怎么内外勾连的!”
见平儿没甚反应。
可要说拒绝来家,甚至勒令他们把爵位还给宁国府,则来家必然会寒心生怨。
“你想啊,这五十多年前就是样子货了,让人家给打的大败亏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要见真章,还得是陆上!”
恰在此时,传唤的小厮找了过来。
“好囚囊的!”
这时栓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先冲着来旺行了一礼,又指着外面道:“你们听说了没?外面出大事了!”
按说那爵位是焦大自己的,他又早几十年就不是奴籍了,这爵位也该由他自己做主才对。
“哼~”
王熙凤哼了一声,却并未反驳这话。
却说听王熙凤问起法子。
焦大是标准的人菜瘾大,兼且棋品极差,惯会输打赢要。
当地官员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八百里急报朝廷。
来顺:“……”
故此,宁国府就算再不想跟王家敌对,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争上一争了!
却说丫鬟领了差事,又在二门传给了当值的小厮。
“哎~”
但她也不是白拿这钱,在来旺父子面前郑重承诺,等袭爵后就托娘家在京营之中,给来顺安排个实打实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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