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的性子,哥儿才愈发偏爱她,要和旁的没甚区别,又哪里显得出她来?”
转过天上午,晴雯听了茗烟的转述,却是冷着脸没给茗烟半分好颜色。
与此同时。
顿了顿,又道:“咱家的根儿本就在王家,袭爵补缺的事也要着落在王家,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二奶奶那里,倒也未必就是坏事。”
贾宝玉哪里肯信?
晴雯倒急了,扯着宝玉到了里间,把昨儿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道:“其实我也只是听她们胡乱掰扯,并没有跟着说些什么,只是见司棋盛气凌人的,才没忍住顶了她一句。”
赖大家的满口的应了,却又忍不住给晴雯上起了眼药:“那小蹄子虽说是出自咱家,可打从攀上宝二爷的高枝儿,倒拿乔起来了,让她好生拢着哥儿,她偏耍什么小姐脾气……”
顿了顿,又补充解释:“那人也是女子,哪来什么轻薄不轻薄的!”
说完,见自家老子还在沉吟,就主动探问:“爹,您怎么看?”
来旺缓缓摇头:“赖家、林家、吴家都有可能出手,不过这等事儿一旦传滥了,再想刨根儿问底可就难了。”
听是司棋,贾宝玉心下的火气又降了五分。
于是将手臂挣开,板着脸道:“总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不然传扬出去,倒让人以为是我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呢。”
她这里正自咬牙宣泄,不期贾宝玉从梨香院回来,见她香汗淋漓的模样,就随口打趣道:“前儿你还嚷着燥热,今儿却怎么披挂的这般严实,也不怕把自个捂出病来。”
来旺轻轻一拍桌子,拿定主意道:“且等这流言传上几日,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想了想,又补了上了茗烟:“还有茗烟,他们只要跟紧了宝二爷,往后的好日子长着呢,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叫她作甚!”
当夜。
“到底是什么事儿?”
她自打来了宝玉身边,何曾在旁人面前服过软、低过头?
赖大横了妻子一眼,冷笑道:“我若要在妇人当中散播谣言,自越不过你嫂子去,她既不知,又怎会是我的手笔?”
赖大家的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她询问流言蜚语是假,真正想试探的,实是丈夫有没有在府里另置‘外室’。
因见书桌上积了些新采的桃花瓣,她便自顾自取了小药杵,胡乱塞满了,狠命的捣弄着。
半晌,徐氏头一个开口问道:“顺儿,这瞧字迹应该是个姑娘吧?你同她是怎么回事?如今可千万不能招惹府里的丫头——等袭了爵,再寻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才是正理!”
“你在东府里好生查查,看这焦大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我这边儿也使人盯紧了来家,再捋一捋他们这些日子都做过些什么。”
“孺子可教也!”
“别……”
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避重就轻道:“我昨儿就是和人生了口角,彼此拉扯了几下而已。”
听对方也是女子,贾宝玉的暴躁便减了三分,但仍是嘟着嘴闷声道:“口角就口角,怎么还动上手了?瞧这又青又紫的,必是下了狠力气——到底是哪个做的?你快说与我听,我好去寻她理论理论!”
待妻子怯怯受教,他又不耐烦的一甩袖子:“行了,忙你的去吧。”
说到这里,他心下又冒出个主意来,忙补充道:“那最好把这源头,定在东府那边儿,就说是二奶奶掌权,得罪了那边儿的内外管事,故此才传出这些怪话来!”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