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量之后,来顺暗暗记下两条奔逃的路径,这才壮着胆子沿石阶上到了山顶。
如此一来,后面莺儿忙不过来,找袭人过去帮忙;以及袭人搞不定的复杂样式,请莺儿出手襄助,也显得合情合理。〕
不过……
但事情不是还有个万一么?
司棋把那香烛收敛起来,起身后又冷不丁吐出一句:“今儿我除了来告祭他,也是为了要兑现承诺。”
“来!”
香菱点点头,正要转入梨香院内,却忽的瞥见院后升起了一道青烟。
这小蹄子分明就是在耍自己!
匆匆回到西厢房里,把那红绳璎珞归置好,就又急忙寻到了院外。
司棋却忽然回头,淡然的补了句:“这假山背后有个山洞,来不来?”
抛开潘又安还活着的前提,这番言语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甚至于,附近若有人登高望远,也能来个一览无余!
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
香菱只是摇头,红涨的脸上满是异样。
来顺解去心头疑惑,就见司棋先用烛台掘了个小坑,又把两只布鞋放进去,拢出个小小的衣冠冢。
就在刚刚不久前,来顺突然接到了秦司棋的传信,信里旁的没说,就只约他去后院假山一会,且特意标明了过期不候。
“前儿宝二爷屋里的袭人过来,央着要学打络子,我就把剩下的给她了。”
不过她要是能听清楚,来顺嘴里悼念的人究竟是谁,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香菱却兀自放心不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卡了壳。
其实此地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后宅,也还隔着两道门户,错非薛家母女住进了梨香院,巡夜人怕是压根就不会经过此地。
司棋却是断然拒绝,指着脚下道:“就在这里!”
她二人各自捧着一堆红绳璎珞,说说笑笑的走向梨香院。
来顺下意识的扯了扯衣领,又回头向山下望去。
这就要开始了?!
“呀!”
她见来顺前来赴约,二话不说拎着个小包裹起身道:“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咳~”
眼瞧着她那高大丰壮的身子,不紧不慢的逐渐隐没在石阶上,来顺心下那是出离的愤恨。
“过期不候!”
这青天白日的,但凡有人从山脚下经过,恐怕就会察觉到山顶的异状。
司棋动作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来顺,可想到两人已经发生的关系,以及将要发生的关系,又低头默默的引着了火折子。
因离着后花园不远,左近又实在没什么景致,这山顶凉亭素来冷清的紧,也就只有把守私巷角门的婆子,偶尔会在上面偷闲小聚。
她若有所思的问:“莫不是瞧见了……”
私巷角门里又转出两条身影,却是香菱和宝钗的丫鬟莺儿。
原来如此。
半晌,她把怀里的红绳璎珞,一股脑推给了莺儿,边往外跑边道:“我还是过去瞧瞧吧,万一是刚起火呢?!”
说到半截,却见司棋蹲在亭子边缘,从那包裹里取出了香烛、纸钱,以及一双新做的千层底布鞋。
但他这次到私巷,可不是为了要怀旧。
来顺转回头,苦着脸道:“你要是不想兑现诺……”
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好容易才在期限内完成了诺言,却换来如此回报。
莺儿在后面追着喊了两声,见她飞也似的消失在墙角,气的跺脚道:“这冒失鬼,等回来瞧我怎么收拾你!”
来顺知道是回错了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凑上去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刚转过墙角,就见香菱正扶着墙一步步的往回挪,脸上涨得通红,眉间胭脂记更仿似是要滴出血来。
“不!”
虽说他已经兑现了承诺,按理说司棋不太可能对他不利。
“香菱、香菱!”
来顺闻言登时来了精神,一面拍打着手中沾染的碎纸屑,一面卖乖道:“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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