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
所以他才会小觑王熙凤,全然不把这原书中心狠手辣的二奶奶放在眼里。
来顺听的眉头一皱,刚调整好的心态顿时又有些失衡。
他原本想说,居中坏事的都是邢夫人,若非她拿薛姨妈母女作伐子,挤兑的二奶奶下不来台,儿子也不会挨那一通毒打。
最初由通政司主办,后来民间资本逐渐介入,到如今已是百花齐放,也是来顺在养伤期间,了解外部信息的最佳途径。
话还是那话,蕴意却是天壤之别。
还是醒醒吧!
来顺把报纸接过来,先拣出份‘虫二杂文’,轻车熟路的翻到第三版艳坛宝鉴,见上面图文并茂的,竟又解锁了新姿势,不由喜出望……
就在这时,来旺突然伸手搭在他头顶,用力压弯了他的脖子,沉声道:“把你这不服不忿的模样给老子藏好了,千万别让二奶奶瞧见!”
和这便宜老子相处了半个月,虽然称不上融洽,却也能感受到对方那极力掩饰的舐犊之情,谁承想只因为一句随口敷衍,他就生出了这般决绝的念头!
谢什么?
当时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胡来,导致伤势出现反复。
这报纸自然也是夏太祖的手笔。
前人功过且不评说。
“你这孩子!”
根据他了解到的情况,本朝太祖自幼便以诗才闻名乡里〔全是后世耳闻能详的〕,十七岁创立商号、二十六岁成为金陵首富,三十一岁正式起兵,短短四年间便横扫六合并吞八荒,遂开国改元曰:夏。
但来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来顺明知道他问的是虫二杂文,却故意指着夏报一本正经的解释:“说是今年开春的时候,乌西人在茜香国杀了咱们的调停使者,还拒绝交出凶手……”
这一时不察,竟被原主的记忆给影响了。
栓柱本来正踮着脚偷瞄那些图画,此时见小主人敝帚自珍,忍不住问道:“来顺哥,那上面说啥了?”
不过他好大喜功的秉性,也颇遭后世文人非议。
网上指点江山,现实唯唯诺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每天都在经历么?
至于‘心理落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云云。
因为这大夏竟是穿越者建立的国家!
呸!
所以来旺才会怀疑,秦显家的是蓄意坑害儿子。
至于么?
现下看来,却怕是刻意要把‘头一次’留给王熙凤,免得被这位二奶奶挑出毛病来——都能外出了,却不先来府里拜见,莫不是心怀怨念?!
读到半截,他突然发现阵亡名单上有个姓孙的护卫统领,自己模模糊糊好像有些印象——就不知是‘原主’的熟人,还是原书里的人物。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吆喝,紧接着便宜老子也走了进来。
而今天恰是十月初一,几乎所有报纸都有新刊发售,故而才凑了这厚厚一叠。
在位七年间,北征突古奴、高济、东桑,南平茜香、真腊,甚至还准备兴造巨舰,去南洋与红毛夷、昆仑奴们抢地盘。
谢她那一顿毒打?
面对一个手握生杀大权,轻而易举就能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强势人物,便宜老子的态度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反而是自己。
所以他才会沉浸在妄想中难以自拔,整天纠结选钗还是选黛,纳妾是四个起步,还是直接召唤神龙。
顿了顿,他稍稍放缓了语气:“正好你也大了,该说一门亲事了。”
如此一来,双方自然势同水火。
来顺先是有些难以置信,可四目相对,感受着来旺那份夹杂着痛苦的决绝,却又逐渐警醒过来。
来旺能被王熙凤倚重,自是心思通透的主儿,一眼就看出儿子言不由衷,当下愁的来回转圈。
慢一些的,十天半月一期。
来旺见儿子面色古怪,忙把他扯到一旁悄声警告:“要真恼了二奶奶,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些红眼睛绿眉毛的,还不得把咱家给生吞活剥了?!再说二奶奶本来想要保你,都是那……”
这是打算废号,再重练个小号?
快一些的,五日一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