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栽到了我们太史局的身上。
孔清的手指一抖,元长史又玩了一次蹦极,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血印。
“居然是渭水龙神……”
啪!
“接着说……”
当啷!
“什么,寅将军还活着……”
“是谁指示你在精怪中诋毁我太史局的?”
“某说了又能怎么样……”
“啊!”
嗖!
站在一边磨墨的狐女低声的对特处士说。
“这位特处士,过来帮贫道记录一下这位元长史的供词,到时候让他签字画押。”
在场的这些精怪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就是来高高兴兴的聚个餐,为什么会碰到这种的事情。
“记得,当时不是说犬养他们兄弟几个都是被太史局杀掉了吗?”
在老鼋说话的时候,一边的特处士不停的在奋笔疾书,把他的供词写下来。
“是,仙长!”
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就看到孔清的手指一勾,顿时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秃头老鼋的脖子一样,掐的他两眼翻白,剩余的话也咽到了肚子里。
“杨家那个疯女人也不是……”
又来了一次蹦极的元长史浑身一震,两只眼睛徐徐睁开了。
“仙长,某准备好了!”
“活着,活着呢……”
“那个斑寅将军是死是活?”
说着,孔清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白纸,还有配套的毛笔,墨,砚台,接着他对着特处士一招手。
明明是神仙打架,为什么要波及到他们这些无辜的精怪。
嗖!
听到孔清的话之后,在场的这些精怪又同时看向了元长史,然后彼此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事情你还记得吗?”
“说吧,元长史……”
下一刻,就看到孔清收起手中的药瓶,一抖手!
眼睛红红的小女孩想要上前帮着磨墨,结果发现穿着裘皮大衣的女子已经十分乖巧的手拿墨锭站在了砚台的旁边。
元长史在地上一边剧烈的喘息着,一边回答道。
“我……我让他躲到青龙坊的日严寺里去了,因为那是前朝炀帝还是晋王时候立的寺庙,所以现在平时也没有人去,就几个看门的和尚,比较僻静。”
大厅里没有清水,而且这帮精怪们也没有胆子跟孔清提议出门去曲江池里取水,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
“高山君居然不是太史局杀的?”
身材彪悍的特处士一脸憨厚的上前两步,从孔清的手里毕恭毕敬的接过笔墨纸砚,西域胡人安智高已经很有眼色的抗过来了一个没有人用过的几案,帮着特处士把纸铺上去。
唰!
等到磨好墨之后,特处士小心翼翼的坐在几案跟前,将毛笔沾好了墨,抬头看着孔清。
“没错,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听元长史说的……”
不过因为多次蹦极,老鼋身上的圆壳已经碎裂成一块块的,在裂缝中还在渗着鲜血。
老鼋木然的回答道。
“对,某是骗了你们,但某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以为太史局的这个良妖证是那么好拿的吗?我告诉你们……”
“是,仙长!”
“无妨……”
‘元长史,我们拿你当朋友,结果你居然欺骗我们。’
“……”
这次贫道想要给这些善良的精怪一个好好活着的身份,你居然还在造谣生事,跟贫道作对……”
孔清一摆手,顿时地面的金砖一阵蠕动之后,徐徐升起,将老鼋抬到了他的面前,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小瓶红色的药水,朝着对方的嘴里灌了半瓶。
看着下方锐利的地刺,老鼋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只见他嘴巴一开一合,癫狂的喊到。
‘你斩杀了鼋怪元长史,获得功德值八十四点!’
“元长史这是骗了某等多少年?”
“贫道险些忘记了签押了,所以麻烦你先等一会再招供……”
“好!”
“某让他先藏起来了,毕竟他跟特处士他们不同,他是真的吃过人,我就骗他说帮他占卜了一卦,是大凶,必须躲避一段时间。”
“这位仙长用的这是仙丹吗?”
孔清手指一拨,无形的风就好像变成了绳索一样,把老鼋从地上拎了起来。
从金轮中仿佛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金轮一闪,就冲出窗口。
一边的西域胡人安智高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然后小心翼翼的对孔清说。
“不要试图欺骗贫道……”
“渭水龙神为什么要派你花几十年的时间诋毁太史局?他想要做什么?”
孔清合起手中的小册子,用平静的语气对老鼋说道。
一道清光从旁边射出,直接将金轮笼罩在了中间,下一刻,黄帝古镜慢悠悠的从旁边飞了出来,镜面上光华一闪!
“说说吧!”
孔清平静的对着特处士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一点,就看到已经被掐的翻了白眼的元长史猛然跪倒在地,用沾着血迹的双手扶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周围的精怪看着孔清的眼色,顿时就变得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