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格齐哈什哈再次质问道。
“传令下去,原地扎营休整,等着跟蓝玉决一死战!”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生怕得罪眼前这个脾气暴躁的不知名年轻小将。
“总之,到处都是明军,实在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说话之人闻言登时愣住,随即满脸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察合台人。
否则,明军连将汗庭包围都做不到!
哈丹巴特尔闻言摇摇头。
“难道咱们就眼看着到手的军功飞了?”
“诸位,不是我不想回去救援,是明军势大,回去无异于送死!”
“百户大人,咱们已经不是锦衣卫了……”
“你敢动一只羊,你就是谋逆大罪!”
马哈木闻言当场抬起马鞭抽过去,一边抽一边骂道。
马哈木听到这话,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但他们对皇太孙是服气的,因为皇太孙并不是随随便便将他们淘汰,而是给了他们两条路选择。
“滚!”
毕竟现在只是将他绑起来关在囚车里,还没把他脑袋砍喽挂在旗杆上……
“乌格齐哈什哈误我!”
“可汗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才将咱们从汗庭内迁出来,保留北元最后一丝火种!”
“明军总共有多少人?”
“传令!”
“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老可汗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他心中依然对驰援北元心生怨念。
“现在军中我说了算,你再敢啰嗦,信不信我拧断你的狗头!”
因为他们都明白,以他们这岁数,再让他们去读书识字已经没意义了,还不如全力栽培家中年轻子弟。
“少废话!”
其实能吃上白米饭,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好生活了,早些年跟着蓝大将军打仗别说吃白米饭了,有时候连粥都喝不上,只能挖草根吃。
但好景不长,大元很快又被明朝给灭了,然后逃窜到草原的北元再次跟他们死掐起来。
虽说马哈木早就和乌格齐哈什哈有过约定,可当他真的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凛。
歪思略微沉吟下,随即颇为不屑的道。
“清点人数,登记造册,千万不能让蓝玉军中这些土匪败类,祸害皇太孙的财产!”
“对!”
虽说锦衣卫退下来的老人,其本身素质也不高,在京城的时候吃拿卡要者比比皆是,抄家之时,还不忘往自己兜里揣点。
“是啊!”
“复仇!”
但按照跑出来的人这般说法,明军岂不是至少三十万?
“只知道四面八方都是人,那些明军突然从汗庭周围冒出来,从山上冲下来,从雪地里钻出来,从天上掉下来……”
“北元不灭,草原不绝!”
“不知道!”
“浩海达欲误我!”
军官看着羊身上通红的大印,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奈,只能含恨的端起大碗,郁闷的吃着米饭和咸菜。
“我马哈木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因为按照小兵的说法,明人至少三十万人才能达到四面八方都是人的效果。
“现在我亲率汗国精锐而出,不妨跟蓝玉较量一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啊?”
这可把蓝玉军中的将士给气坏了,因为按照以往惯例,这些牛羊可都是归他们的!
“回太尉大人,小的实在是不知,只知道四面八方都是明军!”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大明到底派来多少人,能毫不费力的就将汗庭彻底拿下。
“哈丹巴特尔,你跟我说句实话,大明军队到底有多少!”
“那你咋如此对待我!”
然而,正当他心生疑惑之时,一个眼熟的军官带着十几个人跑了回来。
“胡说!”
只是大明咋把三十万人悄无声息的送到汗庭附近,又突然一起冲出来杀进汗庭的?
几乎所有老人都选择了前者,只有相对年轻,家中子弟还未成年的选择了后者。
“复仇!”
“我不是怕你跑了么……”
终于,有几个人忍不住了,调转马头就向着汗庭的方向跑去。
“我昨天听执法队的人说,活的比死的值钱,只要是年轻力壮能干活的,咱大明都缺!”
“哦哦,对对对,咱们现在是什么执法队……”
蓝玉军中是有抗旨的传统的,哪怕蓝玉本人不在,中层军官也敢阳奉阴违。
马哈木一见到此人眼睛霎时亮了,赶忙迎了上去。
马哈木听到这话,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冷冷地瞪了眼哈丹巴特尔,随即带着人默默的向西方逃窜。
马哈木见状当即扯下一块白布条绑在头上,骑着快马在人群中一边穿梭一边呐喊。
这倒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跑不动了。他今年都年过六十了,根本受不住逃跑路上的颠簸。
“都住手!”
马哈木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再次对着人群大喊。
他怎么也没想到,可汗竟然如此深明大义,竟然真不需要他营救。
“马……马哈木,你就别想着回去救援了,还是赶紧带人跑路吧……”
在执法队的严格监视下,不仅察合台投降的军队和牧民得到了生存保障,就连察合台的牛羊都避免了被杀戮的命运。
“不用理会他们!”
“全军向钦察汗国进发!”
“留在天山附近的都是大明从各处调集来的老弱病残,他们没胆子向咱们发起进攻!”
察合台汗国浑然不知盟友已经投降,并且是不战而祥。当察合台汗国可汗得知马哈木带着北元精锐逃跑,北元汗庭已经落入大明人之手时,气得当场砍了送信的使者。
只是他们每走几步,就总是忍不住回头张望,看着几十里外那跳动的火海。
常升闻言尴尬地挠挠头。
但他们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也知道自己的权力来源。
“你没看羊屁股上都盖着皇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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