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和感动呢,对她印象都不由好转几分。
葛院使闻言赶忙说道。
“得重赏!”
虽然心里万般不甘心,但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郭惠妃离去,并将本属于自己的礼物给带走!
一个在路上守着,见到人过来就发信号。一个在门口接应,收到信号就告诉吕氏,然后吕氏好悬梁自尽,力求演的真实,演的感人。
“吕氏,不是咱当长辈的话多,你以后可不许苛待允熥那孩子了。”
“娘娘!”
老朱闻言眼皮微微一抬。
下巴脱臼,这早饭该咋吃呢?
“谁说不是呢,扰的咱们玩牌都玩不尽兴!”
吕氏见郭惠妃也这样说,嘴巴又说不出话,急的在床上呜呜痛哭。
“唉!”
二虎就等老朱这么问呢,脸上赶忙挤出一滴感动的泪水。
“皇爷,这就是少主的可贵之处呀!”
“允熥真是个好孩子呀,善良的让人心疼,嘤嘤嘤……”
他相信太子妃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葛允谦也知道自己在睁眼说胡话,看到太子妃下巴脱臼,他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当然,老朱肯定是最快知道的那批人。
这时守候在路上的春兰,也正好领着葛院使赶了过来,赶忙给吕氏进行诊治。
“啊啊啊啊……”
为了不至于让冬梅太过逆反,吕氏也只好熄了那个念头。
然而,她嘴巴刚动一下,就疼的她呜呜直哭。
最后,也是吕氏最看重的一点,那就是他每天都要去东华门一趟,取妻子为其亲手煲的汤。
“就知道是演给咱看的!”
“死呀!”
吕氏闻言眼睛瞪得滚圆,比刚刚上吊的时候瞪得都大都圆。
这证人的身份要高,最起码他说的话得能让人信服。
老朱抹了几滴眼泪,随即命人去后宫知会郭惠妃,让郭惠妃代替自己去太子府探望一下。
郭惠妃闻言叹息一声道。
朱桂心里这个汗呀,自家大侄子跟这女人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能让他干出这种事!
她拼命的用手去扯白绫,刚松快点,就感觉脚下一沉,那贱婢之子竟然一把抱了上来。
葛院使见状赶忙替吕氏翻译。
“既然是那孩子救得你,那咱就把带来的东西替你赏了那孩子吧!”
“没事啊,没事就好……”
“这份仁义善良之心,简直跟大爷一脉相承,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呜呜呜……”
“太医!”
就在她感觉舌头越深越长,眼前越来越黑之时,几个路过的仆妇见状不对,死命的撞开守门的朱桂冲了进来。
“平时惯会拿腔作势,卖乖示好,现在又来博同情哩,真是不知羞耻!”
“没……被人救下了……”
“排骨行吗?”
因为若不认这一点,那就是演戏给陛下看的欺君之罪。
不管咋说,吕氏能豁出命要给他大儿陪葬,他心里还是高看几分的。
可就在吕氏踏上凳子,把头来回的往白绫里探之时,她突然看到守门的冬梅哎呦一声被人撞倒在地,然后……然后那贱婢之子就冲了过来,一把踹飞了她脚下的凳子……
葛允谦倒背着手淡淡的道。
郭惠妃感叹完,又回身对着吕氏说教。
虽说宫里午膳的时候也提供汤类,但比起人家媳妇熬的肯定差远了。
因为白绫已经嘞住脖子,她也只能发出“呃呃”声,想要开口说话那是万万不能了。
“太仁义了也不好……容易被人欺负……”
朱允熥想到此处,在大本堂刚散了学,就颠颠的跑到御膳房。
首先,此人根正苗红,其父亲是在那老东西还当吴王的时候就投靠过来了。
吕氏悬在空中,不住的踢腾着腿,却怎么也甩不开抱着自己的臭小子,气得她直“呃呃”。
“吕氏呀,你咋就如此想不开呀,嘤嘤嘤……”
只有朱允熥本人一脸大写的懵逼,在搞明白原委后,他在心里感叹,自己还是人微体轻啊,要是再重个几十斤,估计就能成为太子妃殉葬的见证者了。
“太子妃,你可不能……”
老朱也被二虎的感性所感染了,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袖子抹了抹眼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她本想再试验下,最起码延长下时间,可冬梅却死活不敢了。
“你能有这个心,也不枉那孩子救你一遭,以后好好待那孩子吧……”
“咱们少主是真仁义,虽然太子妃待他不好,但看到太子妃悬梁自尽,少主还是伸出援手,并喊来众人救治……”
其次,此人医术高明,为人方正,最不擅长说谎,是宫内外公认的耿介之人。
站在边上的冬梅倒是想替太子妃辩白几句,但这话也没法开口啊。
郭惠妃正在后宫跟几个妃子玩叶子牌,突然听到皇爷派人来传话,脸上立马露出不悦之色。
“这孩子不是向来看不上吕氏吗,怎么会去救她?”
“太子妃娘娘千金之体,咱们这些外臣哪能随意触碰?”
郭惠妃见几个狗腿都顺着自己说,嘴上的话就更恶毒了。
但他不怕太子妃她们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