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必如此,我不曾犯错,想必宣公也一定会秉公处置,请您回去等待吧,而且我看这件事,并不简单……也不好与公主明说,公主只管记住,这不是一件坏事,请公主回去,耐心等着我。”
太子府内。
“因为仲父和姑母都很看重他啊,仲父是不在长安,可他的那些门客可还在,这些人得知消息,定然会想办法救他,另外就是姑母了,姑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知道吧?等姑母知道这件事后,说不定就亲自去劫狱了,谁敢拦着她呢?大哥放心吧,他压根就死不了,根本就没有人敢伤害他的。”
“抓他还需要理由吗?”
“可是您方才说,有儒生想要帮郑奇脱罪……”
缇萦满脸无奈的为他们上药,两个竖子的屁股都被打肿了,高高撅起,想必三四天之内都不能前往县学了。
“我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去劫狱了!”
“为了不让他破坏计策,你现在就派人将他抓进牢狱里吧。”
宣莫如苦着脸,站在了刑部门口。
刘姈耍起了脾气,赵佗笑呵呵的盯着宣莫如,“后生啊……听闻你执法无情,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若是被你吓得病倒在这里,怕是不太好啊。”
两位妃子正搀扶着皇后,周围的甲士全部跪拜,宣莫如也不敢无礼,曹姝却轻声让他起来。
“寡人要见阿父!!”
“混账东西!!滚!!”
而郑奇却是极为的激动和豁然。
郑季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人,随即点点头。
“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呢……明明比我还小,却什么事都能想到……”
申培也是冷冷说道:“我虽然不才,没什么本事,在太学里还是有些弟子的,若是郑奇出了什么事,我会带着弟子前来拜访……”
“冤枉啊!!这肉是我自己买的!!是我买的啊!!”
“哦,儒家并非是一体的,也有一些小人,说什么能孝则孝的歪理,您不必理会他们,实不相瞒,我也与申培公有亲,故而不敢直接发动那些儒生来参与这件事……但是您是可以的,因为您是受害之人,若是您觉得可以,那您最好现在就去找那些大儒,请求他们来帮助您……”
因为他很清楚,这老头是给谁办事的。
“而且这件事啊,我也看清楚了,是那个叫郑季的先动手打人,殴打自己的发妻……呵,光是这个,就够他受的,等皇后知道这件事,皇后能容忍他吗?等太后知道这件事,太后能忍他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死呢?”
“请您勿要担心,我是来帮您的。”
“为了救下卫文君,我可谓是倾家荡产,结果愣是被打成了这样!”
刘彘一脸的无所谓,“兄长,无碍,反正卫文君又不会死。”
两人转身离开了这里,脸色不善。
刘迁当即大叫道:“姑母!卫文君被抓了,我们去劫狱,被人揍了一顿!!”
当刘姈跟着宣莫如进去看望的时候,卫文君很是惊讶。
……
卫少儿坐在了刘迁的身边,卫子夫却坐在了刘彘的身边。
刘长大笑了起来,“四哥啊,苦主来了!”
他很是开心的说道:“能见到公主,我死而无憾了。”
来人乃是皇后以及两位妃子。
宣莫如看到来人,头都快要炸了,急忙行礼拜见。
宣莫如很是无奈,“公主若是不信,可以跟着我进去看看他们!”
那人说道:“郑君啊,我姓邓,您叫邓生就可以了……我乃是太学里的祭酒,听闻了这次的忤逆案,特意前来。”
宣莫如迟疑了片刻,“这件事还在调查呢。”
宣莫如满脸的委屈,“陛下啊,赶紧放人吧,卫文君再不出来,我就得进去了!”
“公主?”
“皇后说的对……”
刘长轻笑了起来,“兄弟啊,你再抗一段时日,你放心吧,阿母那边,我会开口的,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你就再抗一段时日吧,四哥他有自己的安排,所以还是得委屈一下你……”
刘迁满脸的茫然,随即摇了摇头,他似乎没有在意过大父这些话,都不太记得大父说过这些。
刘姈笑呵呵的坐在了一旁,“被谁揍了?”
公主也不明白这为什么不是坏事,可她还是愿意听从卫文君的安排。
“你们俩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您说的是啊!”
苏飞握紧了自己的佩剑。
郑季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门。
“唯!!!”
两小子正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直叫唤。
卫少儿一脸的担忧,询问道:“你们无碍吧?”
刘长眯起了双眼,“这厮是真的敢带人劫狱的……”
门外的声音很是温和,没有任何的恶意,郑季却不敢松懈,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您或许看出来了,我过去曾是太学里的祭酒,师承齐儒,最是看重孝行……他们用权势来干预这件事,我们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您想办法,您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却不能惩罚罪人,刑部派人去抓你的夫人,却被平阳侯赶了出去……这怎么能行呢?您不妨去寻求儒家的帮助!”
这人再次说道:“您有所不知,这些时日里,黄老与其他学派一直都压在我们儒生的身上,欺负我们,歪曲圣人的道理……连孝行都被他们破坏了,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想用您的事情来为儒家造势,好击败这些恶劣的学问……”
宣莫如抗住了这些压力,急匆匆的前往拜见刘恒,而刘恒此刻正在皇帝的身边。
“公主啊……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您不必担心,皇后刚才来过了,他们不会在里头受苦的,调查清楚之后,我就会放走他……您放心吧,莫要让我为难啊……”
“寡人无罪!!”
刘姈当即变色。
苏飞冷笑着说道:“太子不在这里,太子的心腹就可以被栽赃陷害吗?卫文君乃是太子的心腹,您莫要这般欺负人,我已经上书给太子了……若是卫文君和郑奇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门客,就是豁出命不要,也必须要报答太子的恩情了!!”
宣莫如将他呵退,正要重新派人,又有人前来。
两人亲自帮着上了药,又依依不舍的聊了许久,方才离开。
厚德殿内,刘恒与刘长面向而坐。
刘迁顿时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是这样的,你们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既然有人报官,我也只能接受啊……而且这都是御史公亲自主持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一旁还站着申培,此人同样是怒视着宣莫如。
“请您考虑清楚吧,若是皇后等人再次施压,说不定您就要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
宣莫如慌乱的送走了皇后,可皇后刚走,公主却又赶到了这里。
刘恒摇着头,“不麻烦,你若是觉得麻烦,那你就去上林苑里狩猎,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做,我会处置妥当的,等你玩完了,我这里的事情也就差不多要办好了。”
刘迁伸出手来,拉着他的手,“你放心吧,将来我定然砍了那什么叫刘彻的为你正名!”
等她们离去之后,刘迁急忙握住了一旁刘彘的手,眼里满是真诚。
就在肉刚刚烤熟的时候,身边忽然冲出来一大堆的甲士,将他们按在了地上,随即押着就要走。
“我不管这些!我非要将他们带走!!”
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啊,是不是该去祭拜一下阿父了?
缇萦大怒,狠狠拍了一下刘迁的脑袋。
“我是来带你们出去的。”
小猪摇起了脑袋,满脸的失望。
邓生扶住他,认真的说道:“您不要担心,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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