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长已经大步离开了这里。
刘长也是满脸的无奈。
“他们放屁!”
“今日看你的言行,老师说的果然不错!!!”
刘长这才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了。”
刘恢惊呆了,看着再次离开的弟弟,又看了看一旁保持着行礼模样的晁错。
刘长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太学第一?就你这样的??”
……
可老人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
“五哥啊,安不在庙堂,只能是我回去看着,长安里奸贼不少,我实在是不放心,若是刘安那竖子能安心待在长安,我就在您这里待上一个月,我还想去邯郸揍如意一拳,可是实在是来不及了啊!”
一人正悠闲的躺在床榻上,满脸懒散,而有官吏跪坐在他的面前,正在禀告近期内的事情。
刘长冷笑了起来,说道:“我乃是郡里所派的都邮,听闻这里有县令怠慢政务,故而前来探查。”
只见刘长领着骑士们飞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刘长举起了手里的马鞭,对准了晁错。
“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刘长又在一处民居前停下来,叩起了大门。
这么一路走来,用了许久,刘长方才来到了弘农。
这个时代的百姓极度好客,以后世的眼光来看,甚至好客的有些偏执。
弘农县,这些年里的发展倒也不错,凭借着与长安的距离优势,发展迅猛,人来人往的。
刘长在沿街的商贩那里买了些吃的,正要从这里离开,却看到远处的马车排成了长龙,将整个道路都给堵住了。
刘长说着,很是无礼的推开了面前的官吏们,这些官吏的品级都不大,有的是县内的官吏,有的则是乡里的官吏,被人如此粗暴的推开,他们都想要发作,可是看到此人的身高,他们心里便不由得惧怕,急忙低下头来,不敢多说。
刘长大声叫嚷了起来,这县尉大惊失色,上下打量了刘长一眼,却也不知真假,正要再问,却被刘长一把推开,而门口两个守门的甲士,此刻也是连忙钻了进来,正要进去禀告,却被刘长一把抓住,“不必禀告!我自己进去看看!”
直接就将国相之才打成了乡吏之才。
刘长也不逼迫,随即又问起了其他的情况。
而刘长此刻却冷笑了起来。
年轻人说着,从一旁拿出了笔墨来。
眼看刘长即将发作,吕禄急忙拉住了他,劝说道:“咳咳,请您勿要急躁……毕竟只是传闻。”
“老丈啊,这些年里收成如何啊?”
乃公都是七休三,你特么的七天就办一次公???
看似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这个天下,就他操的心最多,他的那个大理想,大志向,连阿父都远远不如,而要如何才能实现,刘恢并不知道。
“这位贵人,那里是县衙所在。”
这人一身的劲装,看起来像是本地的武官。
刘恢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弟弟,长叹了一声,苦涩的说道:“我是那般的怀念当初天禄阁的时日,只是我们这些兄弟,却是再也不可能聚齐了……如今的诸兄弟内,以我最多病……不知何时也要跟着大哥二哥他们去了……”
“老夫活了七十多年,就不曾见过百姓家里能有存粮的……”
“可是我听说,各地的三老都说这样的制度谋害百姓,要起来反抗皇帝呢!”
不知为何,刘长却沉默了起来,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是我听闻,上一年开始,各地又征收了农税啊,影响大吗?”
窦广国靠近了刘长的身边,低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此人自幼体弱多病,不能长期在外办事,本来他才能非常出众,殿下对他非常的重视,认为他是自己未来的国相,就领着他去见北平侯,北平侯说……”
“我们这里的三老,就不曾如此,他是个有道德的人,多次给我们宣讲庙堂的政策……他说这些税赋是为了我们而设立的,您看到外头的道路了吗?这就是庙堂最近为我们修建的,若是没有税赋,如何修建呢?只有那些富贵人家,钱财多不胜数,却又那般贪婪,不愿意放弃一点点的……”
“臣汲黯,拜见陛下!”
刘长快马加鞭,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骑士们跟随在他的身后,这一路走来,沿路都是耕作的百姓,肥沃的土地上杰出了累累硕果,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刘长比跟张不疑相处了一天还要高兴,甚至堂而皇之的前往百姓家里混吃混喝。
看到有人闯了进来,那人也并不慌张,只是好奇的询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刘长正狐疑着,那人便让县丞离开了。
“乃公是都邮!!速速让开!!”
吕禄和窦广国对视了一眼,随即苦笑了起来。
“臣有罪,请陛下宽恕!”
听到这声暴呵,年轻人打量起了面前的人,顿时醒悟。
刘长一愣,忍不住向那商贩询问道:“那边是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在与你说话,知道了吗?”
刘长嘀咕了起来,一旁的窦广国急忙解释道:“陛下……此人出身显赫,乃是卫地贵族,世代忠良,他更是上一年的太学第一,学问极为出众,学与黄老,力压儒法之学子,考核最佳,深得太子的喜爱……”
“啊?这里还有我老师的事情?我老师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多留几日呢?”
刘恢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侍者说道:“回去请个好点的太医令……”
刘长这次没有再坐车,直接上了马,朝着兄长慎重的告别,随即猛地转身,骏马嘶鸣,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现在可不同了,我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成活了,孙子们还读起了书,哈哈哈,老夫这世代为奴的,没想到家里居然还能有认字的贤人……我的几个孙子都会写自己的名字……大儿子在耕地里忙碌,第二个儿子去了南阳做生意,第三个儿子当了亭卒,最小的儿子做了木匠,还在城内开了店铺,哈哈哈,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木器,可以找他的,他的手艺很不错……”
那年轻人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刘长只是稍微用力,他就被刘长直接举起,刘长死死瞪着他的双眼,质问道:“陛下给与你县令的职位,你就是这般报答陛下的恩情吗?怠慢政务,被发现后就要辞官?你就不怕皇帝诛你三族吗?!!”
这老人脸上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也不知道向来和气的北平侯为什么要这般针对一个年轻人,反正,从那之后,围绕在汲黯身边的人就少了,虽然太子还是以原先的态度继续对待他,可是他在太学里却成了笑话,再往后,他从太学出来,却没有再被留在庙堂,直接丢到了地方,成为了县令。
“我……”
遇到贵客前来,宰杀家里最珍贵的牲畜来迎客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因为没有食物而宰人来迎接的也有……堪称是好客到十分恐怖的地步。
汲黯脸色一沉,没有回答。
他只是担忧的拉着弟弟的手,诚恳的说道:“长啊,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什么能力,不能帮你多做什么……”
“呵……早该来的,我也不必在这里虚度时日,如今您也看到了,我怠慢政务,不配担任县令,我稍后就写辞呈……”
“这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好的!”
刘长穿着粗气,缓缓放下了面前的年轻人。
刘恢认真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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