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眯了眯双眼,“反正这件事也快查清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周亚夫去南军,一方面是要改北军,另外一方面,就是怀疑南军里有人行刺安息使者,想要引起战事,周亚夫是去查这件事去了,你的儿子第一个被踢出南军,说不得就是他策划了这件事呢!”
“是这样的……”
为首的那个人,赵佗也认识。
想起当初自己对那位马县长所说的话,晁错的脸更是有些生疼。
赵佗咬着牙,缓缓握紧了手里的拐杖,“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周亚夫要将你赶出去?”
“他们已经告到了郡守那边,按着您自己制定的政策,郡守要派人让他们与刺史见面……”
“设立校尉,分别驻扎,战事由将军统一指挥,平日里由中尉令二校尉……这不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吗?”
如今虽然年迈,但是跟几个甲士过招还是没什么问题,韩信本来就不以武艺而闻名,真打起来,赵佗能将他按着头暴打。
这位县丞还是挺配合晁错的。
赵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那是因为灌婴的缘故……我儿子是跟灌婴打的,打不过也是正常……”
晁错大喜,急忙起身,“这是陛下知道了我的困境,想要帮我啊!”
韩信呢喃着,又神色不悦的挥了挥手,“离开这里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看啊,就是那周亚夫找茬,根本就是想要换自己的心腹,我没有什么背景,才被他……”
“怎么样?问过太尉了吗?是不是北军改制,要将我调任到北军去了??”
赵佗对自己倒是很自信,他年轻时就没遇到过能跟自己打平手的人,以近乎无敌的武力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担任出征大军的副统帅,按着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打不过项羽刘长,打一打樊哙还是没问题的。
太尉府内。
“这……除非您有罪证,经由郡里同意,否则您不能直接调动县尉去闯进那些大族的府邸……”
晁错双眼赤红,抓着面前那县丞的脖颈,要不是力气不够,就得把他给挂在墙上了。
“太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无论刘长认不认,他心里都认定了刘长便是他的外孙,而刘姈的模样也与他曾抛弃的女儿模样酷似,长期以来,对女儿所产生的愧疚感,加强了对他对这位重孙女的关爱,他似乎是想将对女儿的亏欠都给与这位小重孙,依此让自己更安心些。到他现在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而赵氏在他的安排下也都有了稳定的后路,他也到了知天命的时日,索性就不再理会庙堂事,整日陪着小刘姈。
当初陈买上任地方郡守的时候,大开杀戒,杀了很多不听话的,没有能力的官员,换来了一段时日的兴盛,众人都夸赞他的能力,而晁错却几次弹劾他,晁错认为陈买简直是乱来,乱杀,不按着律法办事,不是个郡守,是个罪犯!
因为这些都是他亲自指定的。
“放了干什么啊,这厮做的糊涂事,正好拿他立威,让那些想在南军混资历的蛀虫好好看看……”
赵始的肩膀上狠狠挨了一下,疼的即刻闪躲,“阿父!不怪我!不能怪我啊!”
此刻,宣莫如很是严肃,朝着赵佗行礼,随即说道:“我们怀疑有件刺杀案与赵始有关,想要请他回廷尉接受调查。”
韩信看向刘姈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可当他抬起头来,看向面前那个老头的时候,眼神就颇为不善了。
在刘长的诸多子嗣里,她的地位都是超然的,长这么大,别说挨阿父的揍了,就是骂都不曾骂过。
赵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额头上冒着汗水。
“呵呵,你还真的无耻,居然都追到我这府邸里来了……我早已派人查清,陛下的生母压根就不叫禾,你跟姈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
“我要堂堂正正的战胜这些奸贼,我所制定的政策,是正确的。”
廷尉的宣莫如。
县丞苦笑了起来,“三位里正,要状告您分配农具不公,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分配农具,迫害三里之百姓……”
“那就不是他做的了,他做不出如此详细的谋划,他没那个脑子!”
吕禄点点头,宣莫如问道:“那我放了赵始?”
“没有确定,但是唯独他麾下的出勤外出记录是对不上的,他麾下士卒参与刺杀的概率是最高的。”
当赵佗回到府邸的时候,儿子急忙前来迎接。
“确定了是赵始麾下的士卒?”
“我知道你儿子的战绩,当时他领着南越的十万精锐,驻守在最险要的五关,抵挡吴国的三万大军,然后三天五败,连丢三关,十万大军愣是被吴国的三万军队打的丢盔卸甲,差点全军覆没,那一仗是你儿子打的吧?”
赵佗抿了抿嘴,也是嘀咕道:“你这么说,那高皇帝我也是天天见……”
晁错勃然大怒,“这不是胡说八道嘛??我迫害他三个里做什么?!?我就那般闲着?!”
赵始还没说完,一拐杖就已经抡了过来。
“让县尉去他们家里搜犯罪的证据呢?”
看着阿父的脸色,赵始后退了两步,随即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刚来南军,见了众人,然后就让我离开了……”
刘长惊讶的看向了他,“杀猴儆鸡是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当酷吏的天赋?”
晁错深吸了一口气,“我又要接受询问。”
就在赵佗准备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儿子的时候,忽然有一行人闯了进来。
赵佗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起身,“我还是先回去了……改制的事情反正要慎重。”
刘姈玩的有些累了,就有宫女带着她去休息,刘姈在的时候,两个老头还能保持明面上的和睦,刘姈一走,两人的表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他仰起头来,有些得意的说道:
刘长撇了撇嘴,吕禄有些好奇的问道:“您似乎对这些事不是那么的关心?”
看着赵佗这般惊惧,韩信心里很是得意,便又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脸色同时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啊??什么使者??”
赵佗说着,看到韩信那愈发不耐的眼神,只好如实说道:“我那长子才进南军不久,就被周亚夫给驱赶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按着军法来办事呢?士卒休息的时候,不能独自离开校场,要时刻禀告自己的去向,归日,操办的事,不能有半点遗漏,你倒是好,我今日非要打断你这个蠢物的腿!!!”
“那就杀了他?”
“怎么,要不送你去见高皇帝,问问他同不同意?”
“有晁错这样的酷吏在,我怎么也算不上酷吏……”
两个老头沉默了许久。
一种悲愤的心情从心底衍生出来,他的脸色顿时通红,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情绪十分的激动。
“无碍,我心里其实大概知道了是谁干的,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又那么渴望军功,还在赵始麾下……我一眼就知道是谁了,周亚夫大概也知道了,但是处置的意义不大,反而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先改制吧,北军设立校尉,南军嘛,也得好好整顿一番……这个人啊,朕会亲自出面收拾的。”
“项羽我每天都在见……”
他急忙令人将天使迎进来,拿起了天子的诏令,开开心心的看了起来。
赵佗终于轻松了些,随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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