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刘恒缓缓坐在了刘长的身边,也不打扰他,刘长若有所思的看完了一篇奏章,方才了一边,“四哥啊,这肉说的很有道理啊。”
“也对,这厮就是看出来了,也会按着我的想法去对付那些豪族的。”
“那还能有谁?”
虽然如今只是个县令,可晁错的架子却还是一如既往,这位人口较少的县长也不敢多说什么,晁错在进入沛郡后,所遭遇的官吏,大多都是这般,对他很是畏惧,礼遇非凡,倒是没有出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情况,别说晁错被贬为县令,就是贬为亭长,这些人也不敢无礼,人家的门生故吏遍布在庙堂,本身还是天子的舍人,可谓是简在帝心,从前还是三公,说不定哪天就再次进了长安。
“原来是刘君啊……怎么,张相没有将你调走?”
晁错当然是认识面前这位年轻人的,两人在长安曾相遇过。
“奈何啊,虽然我有这样的胆识,可我的麾下,却都是一群懦弱的人!”
“这不是小事,大汉周围没有什么外敌,就是逃亡的匈奴,或者身毒人,也不可能混进长安来杀人,这是自己人所做的……杀了安息使者……”
“是那个安息使者的事情。”
刘长有些焦躁,“谁会杀一个安息使者呢??”
“嗯???”
那县长瞥了晁错一眼,畏畏缩缩的说道:“是下官无能。”
刘恒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这样,全副武装的人,大白天就能接近内城,除却我们自己的甲士,谁能做到呢?”
刘恒抿了抿嘴,“这件事,还是让刘章在私下里去查吧,莫要泄露出去,将领们的事情,都要慎重,是不能大意的,况且,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也怕为人所扭曲……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去找周亚夫的麻烦,而安息的那个使者,若是有必要,可以用来钓出这些人……”
“这样的行为,形同谋逆!!”
一行骑士很快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为首者猛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晁错的面前,此人的年纪确实不大,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此人有些无礼的打量着面前的晁错,“我昨日返回,晁公今日就到了,若是早知道您要来我这里,我们是可以一同回来的。”
厚德殿内,吕禄正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也不等郡守的回答,领着自己的人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郡守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诸事方才好解决!”
他说着,忽然回头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马县长。
忽然间,远处出现了一个人,步伐匆匆的朝着厚德殿快步走来,吕禄神色大变,急忙将头探进了殿内,叫道:“御史来了!”
“这里怎么这般多的游侠?”
晁错不以为然,地方的小老鼠还能比庙堂里的那些人更加可怕吗?
“周亚夫治军甚严,将领们都很服从他的命令,况且,周亚夫不贪图军功,我不觉得这是周亚夫麾下的将士们所为的。”
……
晁错冷哼了一声,“招惹了又如何?他们还能将你怎么样?你是为天子镇守地方,难道他们还敢对你不利吗?!”
自从这进入沛郡以来,一路上所见到的游侠比先前加起来的都要多。
刘嘉抚摸着下巴,看着远去的晁错,有些狐疑的问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刘恒也没有直接抨击刘敬这个人,“刘公大概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长,免掉农税后,商税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了,商业发达是大汉是有好处的,是不能缺乏的,在有充足的粮产的前提下,商业能更好的带动大汉的发展……千万不要做竭泽而渔的事情,按着刘敬的做法来收取算赋,算时间内能收获大量的钱财,但是对商业和手工业的打击是无法逆转的。”
“难道是太尉?”
“啊??什么??”
一辆马车正在缓缓从沛郡刚刚修建的崭新道路上行驶而来,晁错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内,平静的看着道路边上的情况。
而且基本上每一个在这里任职的郡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因为弹劾丢了官爵,就是直接判处极刑。
沛郡在大汉诸多郡里也算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当刘恒走进殿内的时候,刘长正看着面前那海量的奏章,做出一脸的沉思模样。
“唯……”
这位郡守正是宗室出身的刘嘉。
顿时,殿内的刘长手忙脚乱,急忙将案上的肉食塞进了嘴里,来不及塞的,就给藏了起来。
而且他们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刘恒说着,忽然又平静了下来。
而坐在他身边的,则是另一位回来复命的县令。
“所以得让他们知道兼并耕地会是什么下场,就按着刘敬说的来做吧,对那些耕地超过标准的人,不但不能免税,还得加税!!”
“全郡上下,没一个能招惹的……”
那县长顿时低下头来。
刘嘉眯了眯双眼,“只要您敢将罪人和罪证带到我面前,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敢为您撑腰!”
刘长说着,一拳砸在了木案之上。
“不过,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马县长正说着,忽然看到了远处的骑兵,急忙闭上了嘴。
“这是某位将领派人去做的……为了军功?”
“这奏章说的很有道理。”
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基本也不是什么蠢物,不会因为晁错的无礼行为就跟他发生什么矛盾。
“但是这商贾啊,有了钱就想要去当豪强,大量的剑柄耕地,奴役农夫。”
“好!!!”
马县长认真的说着,随后感慨道:“便是我那芒县……也是芒侯国,里头那几个耏姓的子弟,我是一个都不敢招惹啊。”
在过去,这里曾属于楚国,还不曾设郡,在楚元王逝世之后,这里被被收回了庙堂,改了原先的泗水郡为沛郡,成为了庙堂之郡,而在这收回庙堂后的日子里,这里先后换了八位郡守。
这位县令乃是芒县长,先前因为县内有处死的判决而返回长安复命,大汉对杀人还是很重视的,一旦地方出现了需要处死的案件,就得请示长安,查清后才能执行,地方没有肆意杀人的权力,这位县长在回去的时候,就被晁错强行拉到身边,说是一同回去,其实就是让他给自己介绍这里当地的情况,毕竟两县都是同属一郡。
“张相大概也觉得我做的不错,故而没有将我调走。”
年轻的刘郡守同样很自信,“这里是个好地方,有肥沃的耕地,充足的人力,人才汇聚,我在大汉诸多郡守里,也算是年轻的,而我之所以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郡守,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胆魄,我对欺压百姓的豪强是不饶恕的,也不像原先那几个败类,居然对豪族子弟熟视无睹,有一个我就抓一个!”
“刘敬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免农税要考核耕地的数量,对于耕地数量超过五百亩的人家,不实行免税的恩惠……刘敬这是为了避免豪强通过免税来获利啊。”
“不过,也难说是有人知道了书信的内容,是为了你而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