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晁错的人厌狗嫌,刘恒深得人心。
自己这位仲父这才来到长安,结识群臣,虽说不是刻意的,却已经广收人心,弄得他这个绣衣头子都是心惊胆战的。
韩信一愣,莫不是要改制?
刘长一听,急忙拍着手,“阿母说的对!是该这样,我当初勤奋苦读,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今这些竖子们啊,是越来越不堪了,作恶的越来越多,是要好好将他们都磨砺一遍,我这就下令,设立家法!”
吕后询问道。
趁着仲父在批阅奏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询问道:“仲父……太尉不参与政务已有二十年,您是如何……您怎么知道他会接受呢?”
这跟晁错一对比,入他的,碰到圣人了!
面对同僚,刘恒也是如此,不会有把酒言欢,什么促膝长谈,只是一些细微的动作,夏侯婴的耳朵有些问题,因此刘恒每当跟他商谈事情的时候,就会放大自己的声音,让他能听的清楚。
吕后喃喃道:“当初就该如此的,不然也不会养出你这样的竖子来!”
刘恒的作用不只是让群臣和睦,更是激发了群臣的斗志。
总是第一个来御史府,最后一个离开。
刘安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拘束,笑着说道:“仲父居然说我阿父乃是桀纣之君,改日我定然要告知他!”
“哈哈哈,阿母莫要这般挖苦了……我就知道瞒不过您,我这不是怕有人在您面前胡说八道,影响了家里的和睦吗?”
陆贾年迈,咽疼痰多,每当陆贾前来御史府,他总不会忘记在陆贾的身边放一个痰盂。
吕后点着头,“董仲舒自幼跟赐长大,不过那夏侯赐,是夏侯婴的孙子,让他去徭役,他家里人可有不愿?”
刘长的脸色顿时有些慌张,“怎么可能呢?阿母乃是大汉第一善人,怎么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情呢?”
于是乎,大汉最强的御史和他最强的私人秘书就混在了一起,刘安整日跟随在刘恒的身边,听着他对群臣的态度,帮着他修改文书,聆听他的教诲,俨然就是一副关门弟子的模样。
“没了,都没了,我那华服只保下来六件……马车只剩下了四驾,所收藏的好东西,全部都赏赐出去了……”
韩信相当的生气,乃公在府内睡得好好的,非要将我吵醒,然后商谈一大堆的废话??这是在耍我呢?
御史府内的官吏,更是直接被他所收复,他甚至没有排斥晁错所留下来的班底,没有另外组建班底,就是以晁错这伙人为主,开始了与晁错皆然不同的治政风格,群臣惊讶的发现,晁错麾下的这些恶犬,在刘恒麾下却变得如此温和乖巧,如此礼貌!!
刘安笑了起来,“卬啊,你也尽快生个儿子,然后我们就将这三个竖子也派过去……让他们同行。”
刘卬却很开心,“仲父当御史大夫,总比晁错当要好啊!”
朝议当然还是开始了,群臣坐立不安,太尉的面色阴沉如水,刘恒还是屡屡询问太尉的看法,并且鼓励大家踊跃发言,听曲太尉的意见。
刘恒自从担任三公后,是拥有开府征辟官吏的权力的,而刘恒只征辟了一个人,当朝太子。
他们目前都在太子的府内,眼里满是悲哀。
“我还是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那两个老师,他见到谁都说张相的功劳,时刻不忘记吹捧张相,见到他的时候,更是大礼参拜,让他安心养病……他这般架势,我那老师哪里还敢躲在家里玩乐?都给他弄得良心不安了,整日都纠结着要不要外出办事,到现在已经办完了三件事……至于太尉,那就更惨了,被他带着人一顿忽悠,彻底晕了头,每天都是早睡早起,参与朝政,没有一天能休息的……”
刘安抿了抿嘴,低声在刘恒耳边说道:“仲父啊……太尉是不喜欢他人来打扰自己的。”
只有刘长,反而看的最开,没有半点的忌惮,听闻刘恒段时日内就深得人心,他仰头大笑,开心的继续混在后宫里享乐,他在今日,终于体会到了大汉孝仁皇帝的快乐!!
刘安此刻的穿着也是极为朴素,自家这位仲父很在意这个,自从他担任御史后,朝中大臣都不敢穿的太好,马车都差点换成了驴车,就连阿父,都收敛了很多,吃肉都不敢明着吃,仲父在私下里请求他将平日里所穿的华服都赏赐给有功的官员和将士……阿父是心痛的晚上都睡不着。
太尉一言不发,只是凶狠的瞪着众人。
“当设一套家法,自幼开始让他们学习,骑射,经典,书法,治国,剑法,让他们一天到晚都要学习,设立最严格的考核,学到成年,再去服徭役,最少两次,如此之后,方能外出成人!从皇帝到诸侯王,都当如此!!”
这大家哪敢进去啊,太尉这个人,平日里从不参加朝议,也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人,他们也不敢与太尉接触。
堂堂大汉御史,居然能想到他们的不便,能想到他们的不易。
在他上任之后没几天,庙堂里内的矛盾就得到了缓和,群臣相见,不再是原先那般怒气冲冲的模样。
刘恒有着极强的亲和力,并且他不像长老爷这般无礼,使群臣和睦,稳定庙堂,确实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的。
随即,刘恒就主动敲起了大门。
刘安惊呆了。
“哼,当着他的面我也这么说,整日躲在椒房殿内享乐,也不处理政务,大事全部交给群臣……天下哪有他这样的天子呢?整个大汉的奢靡之风,都是你阿父所带出来的!”
随后,太尉也不再总是待在自己的府邸内,参与朝议的次数越来越多,对群臣也不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刘恒太刻苦了,导致其余人都不敢不刻苦。
吕后猛地皱起了眉头,“如今的宗室子弟,大多不堪重用,自幼顽劣,实在不妥!!”
刘恒在吴国的名声极好,在大汉的名望也很好,但是他为人究竟如何,群臣还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只觉得此人很节俭,但是在跟他相处之后,这些大臣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吴人会只认其王,不认皇帝了。难怪晁错会那么反对这人来到庙堂,还真的是,这人来到庙堂后才几天啊,这要是长居,那还真的是可怕。
“啊?阿母这是什么意思?”
刘启瞪大了双眼,“你还是个人吗?我的儿子荣才出生,跟迁一般的年纪,让他去服徭役??”
“嗯,让这竖子吃吃苦,也是好事。”
群臣只觉得跟做梦一般。
“唉,且不提以后的事情,光说如今,我阿父当上了御史大夫,这可就要坏事了……我往后的诸多上书,他是第一个看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安,你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吗?”
当韩信看到这满屋子的朝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有些惊愕,他披着亵|衣,光着脚,群臣倒也不敢笑话他,毕恭毕敬的站在院落里。
他的府邸变得干干净净的,停靠在门口的马车原来越多。
“办多少事,吃多少肉,这是应该的,但是这吃什么肉是应该有考虑的,享受也该有个度,岂能奢靡伤民?!”
“哪有什么不愿啊,夏侯婴将军开心坏了,当天就派人把夏侯赐给送到了太子府……”
“前几天,刘良找我哭诉,说你要贬了刘赐,有这件事吗?”
官员们坐在他的面前,禀告着政事,韩信听的很认真,有些时候训斥他们的过错,有些时候则是奖赏他们。
吕后冷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太尉,自然是来商谈国事,商谈国事,岂能没有太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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