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多挂会锻炼下身体……”
“你是家里的长子……要承担起更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刘安顿时觉得头疼,他无奈的说道:“阿父,这些时日里我一直在忙着设州的事情,不知太学里闹出了这般大事,王公却是有些……我会尽快处置的。”
在这个夭折率极为恐怖的时代,能将四个孩子拉扯长大,让他们如此健康结实,是非常的不容易。
刘长这才抬起头来,抚摸着胡须,“有些时候,我总是觉得历史自带某种能力……我明明迎娶了不同的人,却还是生下了你们这四个蠢物……甚至那时取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那本书,叫什么?大汉鸿烈对吧?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刘安赶到厚德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少家主可莫要说笑,您那妻,可不是什么……”
“你是不知道啊……家里一直催促我办事,蒙受了大难,我在长安,只能以酒度日,不知所措……这算是我近些时日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直到今天,这苦难的生活似乎放过了她,太子看起来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虽然也是大义凌然,救济贫苦的模样,但是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图谋,与平日里那些对自己许下一万个承诺的人并不相同。
郑季愈发的不耐,挥着手,“知道了,贵人是吧?”
“阿父……您觉得若是罢免了王高,让申培来治理太学,会怎么样呢?”
走到了熟悉的平阳侯府所在的地方,她悄悄的在一处路口等了起来。
“郑君……”
“那也对,那还是莫要带来了,我自己去看。”
“唯!!”
郑季这般赤|裸的言语,让卫媪顿时脸色通红,犹如触电,说不出话来,只是慌乱的说道:“请您莫要再这般言语。”
墙壁上再次传来了呜咽声,刘安看着曹奇。
而在平阳侯府,他认识了这位美艳的寡妇。
“怕受了寒……”
年幼的卫文君仰起头来,怯生生的询问道。
听到卫媪的回答,郑季一愣,随即惊愕的询问道:“太子看上了你??”
“唯。”
“若是让陈陶负责呢?”
“只是,你要我往后如何放下你啊……我是那般的喜爱你。”
刘长终于吃完,用衣袖直接擦了脸,不悦的说道:“今日你就是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叫你的……你们黄老到底会不会管人啊?”
卫媪此刻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这不是黄老出了问题,而是人出了问题,就是让儒家再次上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像浮丘伯那样能放下成见,一心治学,海纳百川的就那么一个了,其他学派的大家,哪个没有私心呢?哪个不敌视其他学派呢?
自从良人病逝之后,生活几乎摧毁了她,紧靠着她一个人的差事,压根养不活那嗷嗷待哺的四个孩子,有人劝她丢掉几个女儿,只留下长子……也有不怀好心的人来接近她,一副大义凌然,救济贫苦的模样,心里的想法却是那么的肮脏,不过是看上了她这个美艳的寡妇而已,卫媪拼死拼活的做事,可无论如何,钱财和粮食总是不够,到最后,她也只能放下自己的尊严,丢掉一切,只是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
“听闻你还收了个侍妾?”
“其实,若是能纳为妾,倒也不错……她为人并不坏,也是真心在意我的。”
家仆没有继续说,郑季却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的妻仗着自己与平阳侯府的关系,平日里甚是蛮横,况且她又为自己生下了嫡子,想要纳妾还真的不容易。
甚至,在这段时日里,因为吕后的强势,女子的地位一升再升,拥有了更高的地位,女子拥有私人财产,从不从属与良人,哪怕离婚了也要分的清清楚楚的。
等了许久,方才见到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卫媪则是熟练的上了车。
而在后院里,则是有太子的家眷,太子还年轻,只有一妻一子。
“阿父,我还不曾完成,只是完成了其中几个篇章,我想的有些多,总是觉得不太满意……”
郑季此刻有些恼怒,自从来到长安后,他在哪里都是“大杀四方”,从没有失手的时候,怎么到这个女子这里,事情就迟迟不能成呢,自己几次试探,都没能得手……她看起来对自己百依百顺,可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却不肯从之,自己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强上不成?那不得被拉出去弃市吗??
刘长可不在乎这个,他又吃了几口肉,却没有再问罪赦免的事情,“吃点肉?”
刘安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想法。
家仆没有再多说什么。
刘安急忙走进了殿内,就看到阿父坐在案前,大口吃着肉,看到忽然走进来的安,刘长头都没有抬,继续吃着肉。
“居然敢不回话,不认罪是吧?好,那就继续挂着!”
次日,天刚刚亮,卫媪便急忙去服侍太子妃。
“太子殿下。”
卫媪眼神有些暗淡,“平阳侯确实有恩,可平阳侯子……我早就想要离开了,只是因为有孩子们在……好在遇到了贵人,得以安生……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您,往后我就不会再来这边了……请您多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再那般狂饮,还要善待家里的妻……”
“啊?”
刘安只是狐疑的看着阿父,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车也算不上有多豪华,仅仅是中人之资,车内的人就有些不同了。
刘长被这番话说的心情大好,忍不住仰头大笑。
车内的人年纪并不算太大,模样倒是很俊美,留着很好看的胡须,身材极为高大,生的一副好皮囊,倒是与年轻时的曲逆侯有些相似,神色有些冷淡。
“其实,太学的治理是要奉常来操办的,太学祭酒并不必亲自治理,若是强行插手,就会如现在这般,倒不如阿父直接以天子身领太学大祭酒……除却阿父,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呢?”
除却府内的事情,在外头,她也有事要处理。
“那就会儒家兴起,打压黄老诸派。”
刘安处理好了府内的琐事,急急忙忙的前往厚德殿。
“我知道了。”
“当初浮丘公治理太学的时候,虽然太学生不安分,但也是人才辈出,百家争鸣,怎么你们黄老一上台,就弄得太学乌烟瘴气呢?全力打压其他学派,其他学派的弹劾都到我这里了!!你还有脸说什么兼容百家呢,你们连个堪舆家都容不下??那个堪舆家的叫什么来者,罗什么的,他要请辞回家了,刘戊亲自上书来说了这件事,王高这老头,他是不是也想挨上几顿打?”
将孩子交给了府内一个老妪帮忙照顾,她则是以购置家当的名义离开了太子府。
卫媪皱着眉头,心里闪烁着诸多的想法,她对儿子寄以厚望,如今在太子身边,或许可以为他谋个前程,不过,自己还是要尽快的了解太子府内的情况,太子已经帮了自己,也不能继续开口求他,但若是有机会,还是要让自家孩子能读书……
“太子殿下怜悯我的孩子,让我去服侍太子妃……”
“还是得做个尝试啊……太子妃的身边人啊……她是擅长照顾孩子的,而太子的孩子年幼,说不定就让她来照顾,皇长孙啊……这是机会。”
郑季顿时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脸上缓缓出现了一抹笑容,“这是好事啊,往后你和孩子们也就不必吃苦了,文君这个小子说不得就能读书认字,往后大有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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