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那还是很猛,依旧能手撕脆皮。
在庙堂群臣高盛呼喊着要削藩的时候,赵王的神奇操作让刘长惊愕不已。
刘勃没有说话。
刘濞看起来有些生气,他抿了抿嘴,一把拉着刘勃就往车上走,猛地一拉,居然没有拽动,刘濞一惊,再次看向了刘勃,打量着他这体格,再次拉扯,这次刘勃就乖乖跟着他上了车,上了马车,整个马车忽然一沉,刘濞感慨道:“当真可惜啊,这身板居然还在这里学什么儒,合该在我燕国学骑射啊……披个甲,你都可以去先登了!你可知武事?”
除却梁国,齐地的反应也令人意想不到。
“这是什么话啊!”
“朕本以为这赵王是随了其生母,不曾想,原来是这生母随了他如意!”
“他们为了政绩可以不顾地方百姓的死活,也可以不在乎地方的利益,反正这里只是他们一个跳板,不是他们的家……你真的觉得让他们来接手是最合适的吗?你在太学学习了这么久,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看出来了吧。”
在梁国,削藩派明显占据着上风,因为本该作为反对者领袖的刘恢选择了无视,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太尉只觉得眼前一黑。
当今梁国的国相是田叔,这个人名声很大,资历也很老,这位曾是刘长姐夫张敖的大臣,因为张敖谋反的事件被问罪,后来高皇帝接见了他,跟他聊天之后,非常的开心,就安排他做了郡守,在当了很多年的郡守后,他因为政绩不错,升到了梁国来担任国相。
这能不怕嘛?
可就是这帮酒囊饭袋,政绩居然是最好的。
“陛下,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赵王这简直就是……”
刘长愤愤不平的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平日里什么都不做也就算了,现在人家都开始磨刀了,怎么还能坐的住呢?
可随即他又苦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可是吓坏了,怕是要全力支持晁错削藩了。”
刘濞当然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不是吓唬人嘛。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那是因为田叔在庙堂里得不到什么重用,并非是皇帝的心腹,张苍曾向皇帝举荐过他,并且让他跟随自己办事,可皇帝似乎对他并不在意,将他继续放在了地方上,没有要提拔的意思。
“我知道了。”
某种程度上,长安里头的外王比外头更有话语权,甚至能起到更大的作用,他们的一番话,或许就能改变皇帝的态度。
刘长的声音忽然变大,吕禄却不再惊慌了。
“这件事,你就全力压着吧,不要让他人知道了……这些甲胄,暂且存放在武库,弄个诏令,他人若是问起,就说是我让赵国为战事所打造的甲胄。”
“我知道……安是支持晁错的。”
“那晁错要削藩,就让他削,这与寡人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袁君毕竟年轻,赵王怕是不会听他的话……”
赵国没有动静,楚王跟自己的文士们商谈之后,决定保持中立,不上书反对,也没有明确支持,其余几国因为地方太远,尚且还没有插手。
当然,这也有弊端,梁国的官员极为怠慢……很多时候,一件小事都能推迟上数个月,每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一个个深得张苍的精髓,却没有他的能力,皇帝对这里的官员们就很有意见,只是因为梁国的情况还不错,没有整顿而已。
晁错四处整顿那些奸臣的时候,梁国都没有受到半点的冲击,这些官员除了懒惰些,基本上没有什么黑点。
齐王极为愤怒,随即上书庙堂,向仲父告状,弹劾国相董赤羞辱自己。
可这也造成了一个很不妙的问题,梁国国内的豪强越来越多,土地兼并非常的严重,民间矛盾很是尖锐,成为了豪强大族们的温床,而历史上,这里在未来也确实成为了世家大族的大本营。
“仲父……骑,射,驭,剑,自幼勤学不辍,不曾荒废。”
他看着格外平静的田叔,也只好压下了心里的想法,大王和国相都不在意,那自己还劝什么呢,算了,还是回家去喝茶吧。
刘濞咬着牙,右手持着剑柄,“朝中这些狗东西,我们真正办事的时候在后方享福,不干正事,如今有成果了却想着来摘果实,要我去给这些狗入的当泥偶?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真逼急了我,非要与晁错见血不可!!!”
说实话,也确实如此,甲胄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优先级甚至可能高与战马,甲士跟寻常士卒是截然不同的,五百全副武装的甲士就能冲杀数万不披夹的卒,披上几层甲,只有长矛和强弩才能破防,而大汉材官的标准也大多是以披甲冲杀来制定的,就是你得能披着甲冲锋,能做到这一点才能成为精锐的那一批常备军,还有就是骑射了,擅长骑射那就不得了,可以直接得到提拔。
刘长瞥了一眼惊慌的吕禄,开口说道:“你别害怕,若是诛他族,我会保下你的。”
田叔抚摸着长长的胡须,不动声色的说道:“这般大事,我怎么好直接上书呢?还是要群臣商谈,拿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想法,然后再上书……”
“所以要给如意回礼,赏赐他,然后惩罚袁盎,削他的爵位,有必要得让甲士揍他一顿……这么一来,如意就不会胡闹了。”
但是赵王嘛……别说诛五族,就是诛父一族,皇室都得没,连带着刘老爷和各地诸侯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得没,若是诛母一族,赵王的嫡母是吕后……族诛就能将大汉权贵们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以我们梁国的办事效率,等我们拿出了想法,对庙堂上书的时候,晁错都不知是否还担任御史大夫呢!!
晁错的动向,引起了各路诸侯们的警觉,除却如意这个缺乏政治智商的,其余诸侯王们都已经开始想办法制定对策了。
刘濞笑着说道:“你别看这些朝臣们说的有头有尾的,扯什么外王势大,危害庙堂之类的,他们自己,也没几个是好东西……他们为什么想让我们交出权力?因为他们可以得到这些权力……你说地方该由贤明的大臣来治理,这是正确的,我麾下也有不少大臣,可是吧,总得有人来看着他们,为他们之首吧?我们好歹是治理自家之地,做不出竭泽而渔的事情,可他们呢?各个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为自己谋取好处,真让这些人代替我们在地方上做主,那才是最要命的……”
刘勃苦笑了起来,“仲父啊,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才能……治理国家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交予贤臣来操办啊。”
刘长没有对如意说什么,反而是对袁盎有些不满。
梁王是天生的乐观派,心宽体大,压根就不在乎削藩的事情,事情传到梁国,大臣们忧心忡忡,第一受害者刘恢反而是乐呵呵的,此时群臣也明显的分出了两派,一派是支持晁错的,他们以汉臣来自居,他们认为庙堂削藩是附和当下潮流的,其实不少人还是因为自己能获利才支持的,因为限制诸王的权力,那诸侯王的权力是要重新分配的,而他们这些诸侯国大臣,当然就能得到更大的权力。
梁国上下基本都不需要多做什么,梁王更是一个宽厚的人,没有所谓的雄心壮志,黄老的无为而治在这里发挥到了顶峰,并且大获成功,事实证明,只要不瞎折腾老百姓,民间的自我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
“那要如何回复赵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