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参军呢?”
王继再次积累了不少的功劳,什长都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这还是幸运的,你不必担心,将军们也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若是敌人发动突袭!!你们早就死了!!”
王继笔直的站在了通往王宫的道路上,目视前方。
“什长……我们操练的这么累,要是敌人忽然发动袭击,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吗?”
“就这么给你说啊,这支军队,就是以后大汉的所有武力了……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从各地召集人手来编军?”
那甲士笑了笑,却也没有反驳,“保护陛下当然要用心,但是也不用这么惶恐……你是唐国人对吧?”
王继顿时就懵了,当朝九卿是何等人物,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从长安出发已经有很长时日了,说起来,王继都记不清过去了多久,这次战役主要还是赶路多,打仗少,他就打了两场战,第一场跟那些百乘人,他射杀了三个人,还得到了奖赏,第二场运气不好,只捡到了一个人头……这人头还是他们什里匀出来的,他们这一队的战绩都不好,也难怪军侯会如此的生气。
甚至他去报名的时候,连负责人都惊讶与他的年纪,甚至隐晦的询问他跟当朝太仆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我跟你逗笑呢,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我已经三年不曾见过妻子了……”
王继下意识的回到道:“我舅父招我……”
吃完了饭菜,他们又再次投入到了操练之中,操练分为很多种,每天所进行的操练也是不同的,这一天主要就是操练列阵变阵以及臂力锻炼,好在臂力锻炼是王继的强项。
什长一愣,“什么?”
“这些身毒人就是欠收拾,先前那些降卒编军带路,结果他们沿路居然敢劫掠,直接被砍了脑袋,连他们的将军都受了责罚……他们没有我们这般的军纪,他们打仗完全是迫于无奈……这样的军队,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呢?话说你是为什么参军的啊?”
“不知道。”
王继看向什长的眼神愈发的敬佩,自家这位什长什么都知道。
又轮到王继来驻守王宫。
“嗯……”
“我们是来保护陛下的!不能不用心!”
老甲士说着话,忽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握紧了手里的长矛,那一刻,王继都被他给吓了一跳,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连他都被震住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随即严肃的看着彼此,没有再交谈,两人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两人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在两人离开后,老甲士又变回了方才的模样。
他们所负责的地方都是固定的,怎么忽然换人了呢?
王继猛地跳了起来,迅速从枕头边拿起了自己的甲胄,头伸进豁口,将甲披在身上,随即急忙进行捆绑,戴上了盔,穿上了鞋履。
军侯盯着他们几个人,从上到下,似乎没有找出什么不妥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谁?”
“别怕,不必这么小声,张屠不会来这里的,他在门口,这厮想军功想疯了,就想当面跟陛下请战。”
而在阿母这里的版本,则是他阿父见过她一面后死缠烂打,被几个舅舅打的头破血流都不愿意离开,最后阿母深受感动就嫁给了她。
王继摇了摇头。
“从军医何在?!!”
他们共计有二百多人的骑士,只是用了几天的时日,就将足足三千多人的逃兵诛杀殆尽,甚至没有放跑一个人,张夫没有留下俘虏,将他们都砍了脑袋,他的心情变得不错,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辱骂任何人,身后的马车里装满了敌人的头颅。
两人沉默无言。
王继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那人一如当初的徐伯,脸色很是平静。
他们现在的军侯叫张夫,听闻背后也有大人物,很多校尉看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这个军侯脾气很差,总是骂骂咧咧的,常常殴打士卒,士卒们都不太喜欢他。
“徐伯。”
“哦,他呀,他受了伤,送去治疗了……怕是没有办法再上战场了。”
周什长平静的说道:“操练是轮换的,并非是全军统一进行,若是有情况,自然由那些不曾操练的将士们出击……至于战时操练,则是为了不让你们丢掉锐气……战争拖得久了,人就容易变得茫然,胆怯……适度的操练能避免很多情况的出现。”
热火朝天的操练,让王继精疲力竭,练到浑身酸痛,几乎连长矛都举不起来的时候,操练方才结束。
次日,他们只是简单的进行了跑步,然后就列阵听闻军侯的训斥。
“原先孔雀的溃兵组成了盗贼,劫了几支商队!”
王继做好了准备,骑上了骏马,就一同出城了,敌人的踪迹并不难找,尤其是在有着向导的情况下,他们只用了四天就找到了那伙盗贼,随即,他们的军侯如同发疯般的冲了上去,身先士卒,连着砍翻了七八个人,众人士气大振,在那一刻,就连很是厌恶张夫的骑士们都承认,有这么一位强力的统帅确实很不错,在冲亏敌人后,他们分成了数股军队,分别绞杀那些逃亡的敌人。
“我在战场上立功,他们就能不愁吃喝……保不准孩子能上太学……我那两个兄弟的孩子,都因为他们的牺牲而得到了太学的考核名额……有的时候,我都纠结要不要在战时给自己一剑,直接战死算了……”
老甲士说着,抱怨道:“这鬼地方啊……真的是热,还是我们燕国好啊……咱们还是邻居,我是燕国人,渔阳的……这次回去后,我是再也不会来这种破地方了……城市里奇臭难闻,连个好看点的女人都没有……你是唐国哪里人啊?”
“这次倒是没来错……哈哈,太尉指挥,陛下亲率,各个将军一个比一个凶猛……简直就是白捡军功,这一战我又手刃十余人……比我过去的战绩都多,这次回去如果能当个军侯,我就想办法把儿子送到太学去……他读书还可以……”
“怎么会呢……”
“我这在燕国打了二十余场战役,死在我手里的敌人也有十几个了……这次回去,我就可以更进一步了……不过,还是你好啊,上头有人,年纪轻轻的就能来这里……”
随即他们开始了操练,先是在校场内长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长跑,然后才能吃饭,他们现在的操练方法,据说是陛下亲自制定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在完成了长跑后,众人方才去打饭,开始吃饭。
“目标就是全歼这些盗贼!!一个不留!!”
“估计这战事要结束了……先前那一战,身毒人的胆子都被打没了……他们不敢再反抗了。”
“正常的……打仗嘛,常有的事情……他在山路追赶敌人的时候摔下了马,中了箭矢,也就是甲胄结实,不然人早就没了……”
这位老甲士的嘴很碎,从开始站岗到现在,就没有停过,而他知道的事情似乎又很多,王继最初还有些不耐烦,后来却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了。
王继这次明白了。
老甲士摇着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太原……月氏道的。”
“徐伯呢?”
军侯很是暴躁,时不时就是一脚,王继深吸了一口气,当军侯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全力挺直了身体,目不斜视。
“今日轮到我们来担任守卫……谁要是敢在这种时候犯蠢,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王继,不知您叫什么?”
王继的生母是月氏人,他的祖籍是在淮南国,后来不知为何,大父就搬到了唐国,而他阿父就在唐国放牧,后来就因为英俊的模样得到了一位月氏女的仰慕,死缠烂打,甚至派了自己的哥哥们殴打逼迫,最后终于成家……这是阿父告诉他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