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多少人啊?”
“长弟……这……”
栾布收手,刘盈脸色苍白,要不是他挡的及时,这舍人的脑袋早就飞出去了,长弟这舍人是不是有些太凶残了?
大汉已经没有了春秋战国时的那些繁琐的规矩,在过去,天子,诸侯,大夫,平民,一天吃几顿饭都是有礼法来限制的。但是汉初不太一样,只要你有钱,爱吃几顿就吃几顿,没有人闲的去管你吃几顿饭。
“额……”栾布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栾布一番话,说的那个舍人脸色涨红,怒视着年轻的栾布,骂道:“这里哪有你这种人说话的份?”
刘长有些懵,“赘婿又怎么了?”
刘长埋头干饭,哪里会理会他。
那几个舍人顿时起身,纷纷将手放在了剑鞘上,刘盈再也坐不住,急忙起身,继续劝解。
看到这一幕,刘长也呆愣了片刻,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栾布,收手!”
气氛有些尴尬,刘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你是犯了什么罪吗?”
“多谢公子赐肉……我们也许久不曾闻过肉味了……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遭人耻笑……”
“我只是吓唬他一下呀,你怎么真的砍,他是太子舍人,你要是给砍死了,阿母不把我揍死?”
“对,跟那帮子张之儒在一起才会遭人耻笑呢!”
那舍人闷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惊惧的看着栾布,这是哪来的疯子?太子舍人,说砍就砍??
栾布只好解释道:“按着大汉的律法,做这些事情的,除了罪犯,就是赘婿。”
也就是刘长读书不够多,若是刘盈在这里,一定能接下一句,“正其衣冠,齐其颜色,嗛然而终日不言,是子夏氏之贱儒也!”
刘盈急忙劝说,刘长还是低头猛吃,他可是饿坏了。
“公子不知礼,可见盖公之流,奸邪小人……”
“不用问都知道……弟佗其冠,祌禫其辞,禹行而舜趋,是子张氏之贱儒也!”
“你是做什么的啊?”
一时间,坐在他面前,一旁放在锄头的矿工师傅,有些困惑的打量着公子长,迟疑了许久,方才不太敢肯定的回答道:“挖矿的……”
栾布将从舍人面前夺走的肉干分发给了这些人,他们连感谢也来不及说,抓起肉干便狼吞虎咽了起来,刘长也不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栾布,“你怎么真的砍他啊?”
汉朝重新捡起礼法是在文景之后,若刘长晚生三十年,他一定会是群臣们用来刷声望的最好工具。那时的大臣们以礼法为由,时刻盯着皇子们,谁人但凡做出些不遵循礼法的事情,他们就跳出来训斥,给自己刷声望。
“子夏之儒。”
栾布也听话,直接上前,就将他们面前的食物一一端走,那些舍人是彻底怒了,凶狠的盯着刘长,其中一人说道:“公子无礼,何以治国耶?”
“呵,跟那帮子……叫什么儒来着?”
刘盈无奈的长叹,“唉,何必呢?”
“年幼者要懂得礼让兄长!吃饭之前,要三次请示兄长,得到兄长的允诺,才能吃!”
“为什么?”
刘长很干脆的坐在他们身边,也不顾衣裳是否会弄脏,栾布也一同坐了下来。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吹着胡须,生气的对刘长说道。
刘盈跟着自己的舍人们一同用餐,刘盈这次出行,并没有带上那四位老人,他们年纪实在太大,不太适合出远门,刘盈只带上了六位年轻些的舍人。而这个年轻些,也只是对比四老来说的,他们的年龄也就比刘邦小一些,绝对算不上年轻。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刘长却已经是勃然大怒,“栾布!劈了他!!”
刘长坐在刘盈的左手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肉。
那儒家各学派挨了骂,为什么还不敢还口呢?因为骂他们的人在儒家学派里有一定地位,叫荀况。
回答的还是那位矿工。
“这乃是我母赐给我的,这些人,是没有资格享用的。”
“我兄长说什么!你就老实听着!否则,我明日就把你宗族全部抓来,以大锅烹杀!”
刘长摇着头,说道:“这样,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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