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一言不发。
而刘长见到父亲的时候,大多都是他挨揍的时候。
刘长的笑容当场就凝固了,原本想要亲刘邦的嘴唇忽然开始了颤抖,若是现在吐一口会不会被砍头?
走进了殿内,吕后孤零零的看着周围,殿内没有一个宫女,冷风萧瑟,虽然这椒房殿有保暖的作用,可不知道为什么,殿内却凉的惊人,吕后什么也没说,就准备要更衣。
就这样,刘长愁眉苦脸的离开了宣室殿,幼小的刘长默默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做题狗。
两个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很久都不曾有过共同话题的老夫妻,在刘长坚持不懈的努力(zuosi)下居然罕见的同步了起来,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批斗,配合的非常精彩。
萧何的年纪的确也不小了,年长之后,他的面相就变得更加慈祥,那笑容也就更能打动人了。
刘邦的这种悲哀,一直保持到丞相来奏告的时候。
刘长鼓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沛县的流氓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流氓,可萧何却还是跟从前一样,勤俭,随和,这是萧何最大的两个标签,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挂着微笑,这种微笑是很自然的,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这让萧何拥有一种非常杰出的亲和力。
萧何一愣,也是没有说话,在庙堂里,萧何是少有的没有掺和这件事的大臣,身为丞相,他并没有在太子风波里发言,没有支持刘盈,也没有支持刘如意,安安静静的当了一个看客。
“是啊。”
“阿母,能不能不去啊?我受伤了,得养好了再去吧?”
一阵哭号打破了殿内的肃冷的氛围,一个小东西哭嚎着大叫了起来。
“阿母~~~”
刘长牵着吕后的手,蹦蹦跳跳的朝着宣室殿走去。
这次开口的却是吕后。
“对,你要是再敢胡闹,揍你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我跟你阿母一起动手,让你知道什么叫父母恩勤!”
吕后伸出手来擦着他的鼻涕,冷冷的盯着他,问道:“你又惹了什么事?”
“你又怎么了?”
吕后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将手抽出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听到刘邦这句话,吕后也眯起了双眼,那神色跟刘邦居然一模一样,她轻声问道:“哦?还有这事?”
“我告诉你,长,你年纪小,所以平日里胡作非为,我们都没有训斥,但是我们不会一直惯着你!你看看你几个兄长,哪个是你这样的?”
刘邦那笑吟吟的脸再一次告诉了刘长一个事实,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刘邦很喜欢跟萧何来探讨一些麻烦事,因为无论遇到任何困难,萧何的那种笑容总是能给与其他人巨大的信心,只要萧何还在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邦和吕后对视了一眼,刘邦忽然眨了眨双眼。
“好了,不用说了……这些就够了。”
在这个时代,他只知道有刘邦,樊哙,张良,萧何,韩信这几个人,知道这些人还是因为中学时的记忆里有篇鸿门宴,只记得樊哙吃肉喝酒,刘邦逃走什么的。
刘长跳下榻来,冲向了吕后,吕后险些被这个小东西给撞翻了,她好不容易的抓住这小东西,就看到刘长眼巴巴的看着她。
刘邦大叫道:“她还是我妻呢,为何就不能帮我说话?我认识她几十年了,她认识你才多久?”
刘邦抬起头来,神色惆怅的看着萧何,问道:“你知道朕为什么忽然想要换太子吗?”
那一刻,刘长是喜极而泣,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终于能告别那些枯涩难懂的文章了,终于可以不用听那些人念经了,他激动的冲进了刘邦的怀里,准备狠狠亲一口这个体恤民心的好皇帝。
“唉,刚刚周昌前来大闹了一顿。”
两人骂了许久,刘长低着头,两个手指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摆弄着。
刘邦笑呵呵的抱着他,说道:“但是嘛,这么好的天赋也不能浪费了,以后你就跟你的兄长们一起读书吧。”
“啊?”
刘长面对这个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汉高祖,心里当然也是畏惧的,说实话,自从他出生之后,跟这位父亲见面的次数着实不多,母亲天天都在他的身边,而父亲嘛……基本上三四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大汉御史大夫是闲的没事干来撞你这个小娃娃玩??”
“阿母~~”
“说吧……今天又干什么好事了?”
送走了不听话的幼子之后,刘邦再也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刘邦缓缓放下了竹简,眯着双眼问道:“那我问你,你前天是不是往毛公脸上吐口水了?”
“该。”
刘长眨了眨双眼,狡辩道:“我去上课的路上被人撞了。”
看着刘长哭嚎着将眼泪鼻涕抹了自己一身,吕后略带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方才无奈的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你阿父。”
刘邦愤怒的说道:“是啊!朕特意请大贤教这个竖子,他居然往人家脸上吐口水?哪有作弟子的这样侮辱老师的道理呢?!”
“怎么?不该嘛?”
“既然你这么不想读书,那就算了,就暂且不跟着那几个人读书了……”
“当然是真的,以后就不要跟着那些大家们去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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