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怜人。
咲良彩音,真是个好懂的女孩子。
我没能第一时间与她打招呼,甚至连回望她都没能做到,当她走近出声后,我才意识到病房内又多了一人。
而现在,我虽然穿着讨厌的病人服,闻着讨厌的消毒水气味,躺在空荡静谧的病房内,窗外的月亮欢快的悬挂在夜空,与我毫无干系。
“吃苹果么?”
种酱,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要为自己而活。”
他若是再多说几句,我搞不好会在他面前掉下眼泪,我无法接受那样软弱的自己。
大概会抱着他痛哭流涕,大声宣泄自己的悲伤,然后得到他的安慰。
她一下子没了声音,我没能直视她的眼睛,大概是不想在那双瞳孔中看见与自己相同的什么东西。
她就是如此耿直,如此飒爽的一名女孩子,璀璨的叫我难以直视她所散发的光芒。
我固然是伤心的,难过的,仿佛回到那一年的医院,被主治医生宣告声音再也回不去时,脑袋里的东西变成一片喧嚣的空白,泛着叫人心悸的余韵,震得我直想闭上眼睛,再不去理会这世间的繁琐事情。
除了在特定圈子里算是个马马虎虎有名的声优之外,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嘴角挤出友好的弧度,令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并不那么充满死气。
厌恶对她抱有奇怪期盼的自己。
“今天有人来探病?”
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瞧见了边上的鲜花与蛋糕。
“我承认自己付出了许多,或许从此之后,我今生都不会再有那样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落得一个算不上美好的收场。
我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思想还游离在别的世界,直到对上她那与我一般无二的眼神,我才像是找到同类般的,恢复了些许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实感。
绝世美女什么的,充其量不过是大家的戏称,万万不可当真,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多么优秀的人。
那样一来,我心中可能就不会太难受了。
倘若没有发生和君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再度住院,他像今天这样来探望我的话,我心中的悲伤一定会被冲淡许多。
总得来说,我算不上是个性格强势的人,既不喜欢向什么东西妥协,也没有要将什么东西强加到他人身上的癖好。
普通的性格,普通的相貌,普通的眼光。
“嗯,他来过了。”
“理菜酱她,似乎同意与他在一起了。”
声优圈里演技比我厉害的,脸蛋比我漂亮的,身材比我出众的,比比皆是。
这样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老娘才不会加入你的后宫!’……这么说。”
从始至终,走不出来的只有我。
紧接着,她原本想伸手触碰花束的手也缩了回去,仿佛只要碰到那花,好不容易维持的心情就会碎地满地似的。
然而,彩音并不需要我,就算是孤身一人,她也能独自摆脱这地狱般的处境。
我们有属于自己的人格,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所以才会像这样抱成一团。
她沉默着将切好的水果递到我的手中,表情既没有笑,也没有想要落泪的样子,仅仅只是维持着咲良彩音的表情。
可哭过之后,我依然能够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
总觉得,有些狡猾呢,彩音。
彩音拿起桌上的水果,没有等我回话,便用水果刀削起了果皮,我不记得她是个如此手巧的人,该说是颇沾着些人|妻味儿还是什么,大概是比以前更有烟火气了,更有一种让人想将她娶回家的欲望。
我也好,她也好,都是被伤透的可怜人。
我打从心底如此期盼着,倘若不这般想的话,胸口便痛得难以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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