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难道没有把我当朋友么?”
我刚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微妙的尴尬,原本安静的种田小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仿佛是两块抹了铁屑的石炭相处摩擦。
“不……不会……只是,稍微有些意外。”
原本,我这个时间应该在有沙的公寓,可我却推掉了有沙的邀约。
她始终用双手捂着嘴巴,直到我瞥见她掌心内的那一抹猩红,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显病态起来,我本能的想去按呼叫铃,被她制止了。
这幅表情妥实叫人心生怜爱。
“啊,户塚君,你怎么来了?”
因为她是懂事的成熟|女性。
“能给我倒杯水么?就在那。”
嗯,这种说法未免过于笼统,准确来说,我还想继续和种田小姐对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对我不满的嘟嘴,没什么肉的脸颊向两边鼓起,格外可爱,可爱到甚至想让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今天比较空闲,就来了。”
虽说我应该与她保持距离,可看见她苍白柔弱的模样,我内心深处总是有股想来见她的冲动。
她柔弱地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阴郁的五月,穿上穿着病人服,披着一件粉色的针织外套。
她看了看病房门,似乎等待着还有谁的到来。
她擦了擦嘴边与掌心的血,浅浅地喝了几口水,眉头紧皱,似乎连喝水都会令嗓子难受。
我微微屈身,十分不礼貌的在床沿坐下,如果病床上的是小仓小姐,恐怕此时已经是泪眼汪汪,大喊大叫着有变态了。
她接过我递过去的花束与蛋糕,笑着对我说了句谢谢。
闻着消毒水的气味,我敲响了病房的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换做之前的我,我的做法一定是告辞,我本身就不喜欢和女性声优单独相处。
种田小姐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可是……”
听了我的话后,她显得有些动摇,慌乱着冲我摆手:“怎么会!户塚君当然是我的朋友。”
不成熟的只有我而已。
之后,她却灿烂的笑了起来。
“户塚君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么?”
“有精力开玩笑的话,就说明没什么大碍喽。”
我想了想,说:“请帮我写上早日康复。”
面对我的失礼,我的唐突,她非但没有不满,反而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可是很遗憾,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拒绝女性声优。
“嗯,所以我只是来探望生病的朋友而已,一个人会很奇怪么?”
“失礼。”
……
然而,她的脸上并没有不悦。
我不明白为何她的眼神如此坚定,我沉默地应了声,替她倒了水,将纸巾递过去。
她现在多半和沙织在一起,因为我听她说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就去和沙织吃饭。
“……”
即便如此。
她的目光从窗外移开,转而向我看来。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唔……户塚君,不可以对病人抬杠哦。”
“健康的人可不会住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