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心想她终于打电话来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仍旧是震动不已,零点之前,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给我发来消息的,有不少是关心我的圈内声优,其中还有一名轻小说作家,明里暗里表示羡慕之情的渡航老师。
无论如何,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爆料的人一定是存在于我们身边的人,至少,曾经是与我们有过亲密来往的人。
……
罢了,这些先不去细想,当下我所要做的,是如何平息这场风波。
“你还是……不要蹚这浑水的好。”
我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平静,我只问了她一个问题,爆料的人是不是她。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彩音不再吭声,她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轻缓的侧身,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晚安”。
我也同样难以做到。
她将手搭在我的胸口上,我本能地将其握紧,努力彰显着我正在她身旁这一事实。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大的疑点在于,究竟是什么人公开的消息,目的又是什么。
“呐,我们……今后会怎么样呢?
我……突然变得好害怕。
之后发来的消息我便没有再看了。
同样一件事情,通过网络爆料和我自己主动坦白,所产生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那能陪我说说话?”
虽然我先前对她说,在解释清楚这件事后,就和她公开情侣关系。
也就是说,只有我和她。
挂了电话,我默然闭上眼。
知道我与她结婚的人并不在少数,当年出席过婚礼的人都知道,那些都是小西家与最上家的亲朋好友。
箱根的月光只撒在我歪倒的地方,我一如死掉的苍蝇在二月末的夜下怔怔的躺了好几个小时。
我无法明确地给她一个答案,或许在经历这样的事后,无论过去多久,都会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块,赋予不存在的因果关系。
但这个点还会给我发消息的,只有信长一个人。
在这所有人都睡着了的凌晨,可真是会挑时候。
无论是哪个选择,她都会受到伤害。
“嗯。
很难想象这是普通媒体能够入手的情报,将我与沙织在学生时代的事情,都能与我的记忆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讲述出来,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做得到。
彩音已经睡着了,我独自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默默望着一望无边的大自然。
“抱歉,给了你这么不愉快的回忆。”
而要我在这里告诉她,将彼此的事情先放放,等时间的流逝,大众的视线转移后再公开。
“我知道,可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想象不到能够应对的法子。”
可这件事最致命的地方,在于给彩音的压力,没有哪个女孩儿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这种事情。
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唯一知情的也就剩她了。
“和人君,是不是想对我说,先不公开我们的事儿。”
“所有?”
“不怪和人君。”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在这个时机,公开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压力。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她的父母。
不像我。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