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人。
“原来如此。”
“我和信长交好,是因为我们对许多事都抱着相同的观念,又或者具有共同的爱好,譬如演技,譬如喝酒,而我们的交往始终保持在各自的舒适圈,总在对方感受舒适的范围内进行谈话,以这样的状态交流,无论是与谁都会交好的。
最上和人不置可否。
种田梨纱发自内心的感慨着。
“这话说的,你同岛田桑不就是相互欣赏么?”
窗外下着连绵的细雨,居酒屋内,最上和人一直充当着背景板,每次有人主动与他谈话,在不知作何回答的时候,坐在身旁的种田梨纱总会巧妙地为他解围。
种田梨纱轻笑一声后:“不介意一块走走?”
“这很稀奇?”最上何人问。
“户塚君当时在医院时对我说的那个朋友,后来还有过联系么?”她问。
“户塚君在找能够交心的朋友?”
雨后的涩谷街道,留有一丝雨水的气味,令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曾经一块冒雨奔跑的片段。
“怎么个不一样法?”种田梨纱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我应该什么都没做才对。”最上何人回答。
“无所谓。”
综上所述。
“户塚君,你看那边。”
“稀奇,至少在医院里看不到,月亮倒是常见,隔着病房的玻璃,闻着消毒水的气温,那月光也变得不是特别喜爱了。”
坐在略显清冷的电车车厢内,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久久沉默。
“所以,那个时候能够在医院遇到户塚君真的太好了。”
“种田小姐难不成很擅长与人交流?”
“听起来挺悲伤的,那不就是说明户塚君没有真正意义上能够交心的朋友。”
哪有那种朋友,那不过是最上和人的胡诌罢了,种田梨纱也清楚这一点。
最上和人瞥了身旁的种田梨纱一眼,心中拿不准主意。
在种田梨纱看来,能够有倾听烦恼与欢快的人,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朋友了。
“看,就是这么回事。”最上和人摊手。
“嗳,有没有人说过,户塚君是个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男人。”
最上和人顺应着种田梨纱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下午被雨水冲刷地异常干净的街道之外,什么都没有。
最上和人有两副面孔,做广播时手中有台本,虽然会制造出一些放送事故,但大部分时候能够以台本为基础侃侃而谈。
“至少比户塚君要来得擅长吧。”
一路来到车站,最上和人与种田梨纱告别后,分别走往不同的站口。
“你是真心这么想的?”
总得来说,是个别扭得厉害的男人。
最上和人一愣:“我有表现的不耐烦?”
聚餐结束后,最上和人第一个离开,种田梨纱与众人打完招呼紧随其后,在涩谷的街道小跑着喊他的名字。
“找不到的。”
“因为户塚君被他们搭话后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表情,我就想着你现在是不是不太想同别人说话,所以我才主动与他们谈论,把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到我自己身上的。”
“我?我反而觉得应该没有人会中意我这种人才对,会认为我这种人有趣的人,一定也是个在某方面会受到他人排挤的人,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