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会哭泣的人偶。
准确来说,是我没有再继续那样做下去的余裕,我败给了内心叠加的罪恶感,败给了她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仅此而已。
“彩音……”
“是啊……”
我也很想说一些为了表露真诚之类的漂亮话,可我知道我根本不真诚,而对你坦白的原因,也仅仅只是自我满足。
总之,不是好词儿。
“都是真的。”
她这般柔弱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有力量与我抗衡,最终我如愿以偿地用她搂紧,她也只是默不作声。
墙上的时钟指针不停地转着圈,整个客厅内唯有它还保持着时间流淌的状态,其余的任何东西,都像是被施加了定身的魔法,动弹不得。
再经历过有沙的事情之后,我一度以为我今后能成为一个更加真诚的人,结果显而易见,爱撒谎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诚实为何物,这妥实是件令人悲恸的事儿。
然而我对于彩音的那些谎言,却理应都能避免,只是我没有那么做。
“也许是,也许不是。”
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恨不得同她相拥着,一块溺死在这泥沼内。
我无法否认。
看,多么邪恶的男人。
“变得想离开我了是么?”
起初,她或许只当我是想她袒露心扉,脸上还显现着喜悦却略带醋意的小表情,一如既往的可爱。
“我对你说这事儿,绝不是要故意令你难堪,也不是想让你逃离我的身旁。
她沉默。
哪怕在开口之前,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与纠结,可当第一个字符从口中吐出后,接下来的话,竟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畅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对我最大的打击是什么么?”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剧痛,伸手拭去她的泪痕,她也仅仅只是任由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还会和别的男人谈恋爱,和别的男人上床,和别的男人结婚。”
“为什么要在现在告诉我?像以前那样骗我不就好了,就像你骗祈之助那样。
想瞒着你的时候便瞒着你,想说的时候又擅自说出来。
我想,我这人并不适合恋爱,不配去成为任何一位可爱女孩的心灵支柱。
“我不明白,你怎么还会有脸来抱我。”
她那动人的眼睛,绽放着绝美的凄光,换做曾经的任何一个时刻,我都会受不了她此刻的注视,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对她说: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哪怕你知道会这样,你却还是让我在你与她之中做出选择。”
我情不自禁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她挣扎,推搡,想脱力我这泥泞的沼泽,然而我怎么都不愿放过她。
我意识到这是不能做的事儿,瞥干净心中的想法,直视她的眼眸。
“什么都没有,回家了。”
可当她听见昨晚发生在居酒屋内的事儿后,她脸上的笑犹如她细雨过后的涩谷天谷,正当一瞬间以为要放晴的时刻,那倾巢而下的暴雨,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呆滞地像是一具精美的人偶。
你这人,怎么总是半途而废。”
我不晓得用哪一种词汇来形容更为恰当。
“嗯。”
“记得。”
“……你,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劣男人。”
事到如今去狡辩,为自己的行为添加美化,绞尽脑汁去做一个合理的解释,看似轻松,可我已经感到厌倦了。
不迎合,不反抗。
可人活在世上,有些谎言是必不可少的,我姑且是承认这一点。
“是啊……”
“我明明那般告诫你了,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告诉我呢,昨天的事儿我还能骗自己说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与你无关。可在那之前的事儿呢?
我说。
不,哪怕我不和你在一起,也永远都不可能了。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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