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问道:“那以先生之意,就……不要查了?”
……
“再过五六天吧,你先动身。”朱浩道,“我先去一趟天津,随后乘船南下,我们在南京汇合。”
因为刘春脸色严肃,朱浩看出来了,刘春并不是言笑。
朱浩微笑道:“刘老别多想了,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一下时代。这话我跟很多人说过,可惜没人能理解,正是志向不同吧。”
他只是说出自己最直观的感受,丝毫也没有掺杂进个人情感。
朱浩连这辈子的事都没完成,自然不会想着把老朱家的香火传承下去,这大概跟朱四的念头一样,我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着什么急去想子孙后代的事?
……
尤其现在朱浩的祖父和祖母都还在世。
费宏自然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朱浩离开京城,对他来说是好事。
这次朱浩南下,并不是跑路,再说也没什么好跑的,只是换个地方工作而已,就算要出海,也没必要拖家带口,把枕边人带在身边似乎就足够了。
虽然都知道朱浩跟朱家关系不怎么样,但其实也变相等于说,朱浩曾以孩童之身入兴王府刺探情报。
王佐怎么也做不到跳过朱家,就把昔日的王府细作给查出来。
锦衣卫指挥使王佐来见朱浩。
朱浩言语间,带着一股要跑路的意味。
“敬道,如果年岁大就可以让人信服,那天下最基本的公道就不存在了。陛下对你信任有加,也是因为你替朝廷做了很多事,陛下认可你,很多大臣也认可你。”
王佐并不知道陆松就是奸细,在王府仪卫司这些老人心目中,陆松一直都是做事兢兢业业的老好人。
费宏道:“臣不知该如何推举,不过目前六部尚书、侍郎中间,也有可担当此重任的官员,即便南京官场……也有适合者。”
“嗯。”
朱四有点想把目前内阁格局打乱的意思。
朱浩离京前,一直留在太清观。
也是因为朱浩告诉她,最近要出发去南京,因为朱家家主目前是南京锦衣卫千户,朱浩有点“衣锦还乡”的意思,孙岚作为朱家之妇,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除了朱浩母亲外的朱家族人。
……
刘春耷拉着脸问道,“前些日子,我跟志同书信往来,他得知你目前的状况后,也暗暗为你着急。既然要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你就不该在意他人的成见,有能力,为何不想着展现,而只顾着躲避呢?”
朱浩连文官都不想当,武勋什么的就更没有兴致了。
费宏提出他的建议。
就在于当初朝廷用来监视兴王府的排头兵,就是朱浩背后的朱家。
朕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呢。
朱浩笑着摇了摇头:“包括妹妹都会留在京城,她们有自己的生活。”
朱四对纳妃不是很感兴趣。
王佐道:“锦衣卫要经常出入西山,西山诸事从未停歇过。”
费宏道:“石珤曾为吏部尚书,或有经验。”
很多人想探访朱浩,尤其他们知道朱浩在太清观后,大老远跑来拜见,以至于朱浩不得不让人在道观门口进行阻拦,以保证自己在道观内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
刘春苦口婆心劝说朱浩振作。
……
朱四更觉得,朕皇帝当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立储君?想什么身后事?若朕死了,那谁来当皇帝有什么区别吗?
在大明,别看武勋能世世代代把爵位传下去,却根本没法跟文官叫板。
“敬道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动身去南京,而且他不会在南京停留太久,他的任务是帮朕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阁老何以会有这种想法?”
遭遇到了一些反对声,但并不多,就在于朱浩调南京看起来是一件可以让所有人都接受的事,只要朱浩别留在京城干涉朝堂安定便可。
这天孙岚到道观来探访丈夫。
“敬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究竟在图什么?”
朱四没提朱浩是要为他找寻长生不老药,那只是个美好的愿望,朱四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应该暂时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反倒是你一直对开矿、造火器之事很上心,看起来你更愿意领兵在外,老夫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年纪轻轻,你可没经历伯虎那么多糟心事,何以会有这般消极的念头?”
朱浩笑道:“刘阁老,我这样不挺好吗?”
王佐其实很难将这件事推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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