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浩就是朱四提前布下的那张网。
霍韬的心态,明显没有张璁那么好。
“哦?什么话?”
现在等于说朱浩已经把炮架到了他门口,还明确无误警告他,下一步就会派锦衣卫抓人,那时他张璁可能会倒大霉。
朱浩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霍韬一时间想不明白。
“不可能!朱敬道对徐子升非常信任,连去天津都带在身边,这次他们也是一起回来的!”
朱浩连费宏等人都不去对付,会先对付你?
到京城时,皇帝仍旧滞留西山未归。
朱浩道:“子升你跟我一起办案,有些事非你出面不可!”
“那他为何要这般对你?”
其实朱浩这次回京都没有什么明确目的,就像是皇帝摆开了架势,专心等敌人自投罗网,关键时候却发现敌人非但没来,还主动投降了。
张璁的意思,你小子留在天津就行了,你榜上朱浩这棵大树,他那么倚重你,甚至及早把你从杨慎身边调走,没牵连进左顺门事件,你为什么不留在天津好好帮他造船作为报答呢?
……
张璁上午来访,直接到了尚书专用的公事房,张璁言辞恳切,把朱浩对他的威胁,跟席书说明。
“你能不明白?”张璁早就把徐阶看成是朱浩一党,现在徐阶说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徐阶为难道:“在下也不想卷入是非中,只是受朱侍郎所托,不得不前来说明情况。你们之间的恩怨……在下不明白。”
徐阶面带不解。
眼看着自己就要莫名其妙卷入到朱浩跟张璁之间的纠纷中……
徐阶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朱浩的威胁,为了能安心留在朝中当差,只能照实说:“他说,知道你在暗中散播陛下离京去西山的谣言,还说掌握了足够证据。现在文官同僚没对陛下微服出巡之事做出反应,他只有查你了!”
朱四留在西山,也没消息说他几时回京,同时大臣们一早就知道皇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因为昨日又从京营调拨了几批人马前去守卫西山。
以席书的意思,你张璁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
“徐子升,你不是跟朱敬道去天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璁道,“他回来是为陛下办事,你是作何的?”
难道说……
“啊?”
“什么?”
“对对。”
张璁冷冷道:“敌人已逼到我头上来了,若还一味地退让妥协,那这朝堂,怕是难有我容身之地!”
张璁道:“你提前真不知朱敬道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话说这是如今朝廷的主要矛盾吗?为什么他们两个明明同属于议礼派,却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张璁冷冷问道。
……
“那……现在该如何应对?”
……
席书想了想,虽然他一早就怀疑张璁,觉得这人做事不择手段,但在皇帝出巡泄密上,好像张璁真的很难从中获益。
徐阶也在担惊受怕。
翌日,仍旧没有朝议。
……
传个信而已,霍韬自问连传信之人都未必知道背后是谁在放风,而主要原因在于大臣们通过第二天亲身经历印证了皇帝不上朝,从而开始议论,觉得皇帝很有可能出巡了……有人背书,这个人只能是黄瓒……
……
张璁叹道:“可惜子实不在京师,或许朱敬道正是看准这一点才选择发难,我现在就怕朱敬道会连子实也一并对付,到时……我们这群后起之秀,可能在朝中地位难保。”
你以为自己段位高,但其实你充其量只是个翰林学士,那还是朱敬道自己不稀罕的情况下获得的位置,你说你在议礼派中声望高,也没看出你高到哪儿去,都是你自己在那儿瞎嘚瑟。
张璁摇头,“也是我失察,总想着朱敬道不在京城,掀不起什么风浪,谁知道他……唉!”
徐阶道:“甚至回京前,在下只知敬道是奉皇命回朝,办何差事一概不知,在下心心念的是回翰林院安心供职,是他一直把在下留在身边,说是委以重用,在下……实在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么!”
……
以前谁都以为,张璁才是议礼派领袖,就算是黄瓒和唐寅也都只是幌子,毕竟发动朝臣议礼,黄瓒和唐寅都没那种一往无前的行动力。
张璁摇头:“这怎么可能?泄露陛下行踪对我有何好处?”
朱浩笑道:“你要去见一下那位翰林学士张璁,替我传一些话,并且告诉他……这件事只能往他身上查了!”
“那……那该怎么办?”
这是霍韬无法理解的状况。
从一开始,向我提供消息的人就不是黄瓒,而是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