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有抱负，无野心

就是充当监军。

    ……

    朱浩笑着摇摇头：“不会的，那边自有人带兵出征，朱千户只管随船前往。如果你要回南京，记得跟前线的统帅打一声招呼，我已去信，告知只要你想走，随时可离开。”

    这不但是朱万宏的疑问，徐阶也是满脑子问号。

    ……

    朱浩道：“子升，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难道你不想早些晋升高位，让别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朱浩能把他放回京城，让他可以回翰林院。

    来之前，他打定主意还是回南京混吃等死好，虽然南京接触不到更高的权力，但捞点油水还是可以的。

    “二者有区别吗？”

    徐阶当即回绝，“在下不懂行军打仗，兵法稀松平常得紧，光会纸上谈兵哪里能打胜仗？还是绕了我吧！”

    朱浩之前邀约徐阶当督抚带兵，是真心诚意让徐阶当个主帅，哪怕不是主帅，当副帅也可以，可惜徐阶没有那份胆气。

    徐阶起身迎接，此时他手上拿着本书，并不是有关工程或者是造船方面的书，尽管朱浩之前给了他几本相关书籍作为参考，但徐阶对那些丝毫也不感兴趣。

    “那是我们的船？”

    说什么鬼话呢？

    徐阶打开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这是朱四亲笔所写诏书，通知朱浩有权调动沿海官府和卫所兵马，要求地方上全力配合朱浩造船及指挥海上作战等事宜。

    “这……”

    我一个工部郎中，就算跟佥都御史相比还差了很多，朝廷怎可能让我一个年轻尚且考功不到三年的进士当什么督抚？

    朱浩道：“我早说过，要不了几年，你回翰林院后至少能晋升侍读、侍讲，甚至可以当学士，你未参与到议礼，但为陛下在别的方面立下功劳，同样可以作为进身之阶……你是想留在天津，还是去往江浙？”

    每艘大船配备了十几条小艇，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吃水浅的地方也可以做到进退自如。

    这份诏书中，朱四明确说了，若在此战中立功，可以得到额外的提拔，完全无视资历和年龄。

    朱浩道：“等朱千户你领兵到了前线，自然知道有多少这样的船只，训练水军和督战方面要你多费心了。莫非你还打算回南京不成？”

    “谁？”

    虽然天津这地方距离京城近，但毕竟离开了权力中枢，而去往江浙就更不用说了，光听朱浩的许诺可做不得准。

    朱万宏过来向朱浩行礼。

    当晚，朱浩去见刚入住驿馆，睡不着觉的徐阶。

    这主要是为防止敌人采用火攻的方式，船身外表蒙上了一层刷漆的铁皮，同时还可以防止对方的火器轰击，加固船身。

    朱浩一行人，三月初抵达天津，在这之前，朱浩还折道去了永平府一趟。

    到天津船厂来，对他而言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督抚？”

    几时见过主持某件事的人需要亲自去干辛苦活的？

    “怎么可能呢？”

    可到了船厂，看到这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又开始犹豫要不要深入研究一下。

    如果船只跟敌方船只发生海战的话，同时朝一个方向可以有四十多门火炮同时发射，而填弹速度极快，就算倭寇用小船在顺风情况下快速突进，逼近船只，理论上也很难将小船靠拢过来。

    徐阶几乎一个字都没听懂。

    朱浩刚到天津，连演习都未举行一次，就要送新一批海船去江浙。

    朱浩道：“几年下来，做个工部侍郎，哪怕不是正职，提督易州山厂或者管理如此大一个船厂，岂不是美事一桩？”

    徐阶直接问道：“为何不把船厂就在距离海患近的南方呢？”

    朱浩道：“我们就是要靠这些船，大船十五艘，小船一百艘以上，到东南进行剿灭盗寇的战事。朱千户，你不会临阵退缩吧？”

    陆完因宁王案被罚戍福建靖海卫后，一直上奏朝廷说明自己的冤枉，而因为有他孙女在朱浩面前吹风，再加上陆完跟杨廷和是政敌，杨廷和倒台后，陆完终于获得了将功折罪的机会。

    ……

    他想做的仍旧是在翰林院内百无聊赖一天天数日子过的翰林，既清贵，还能养名声，更主要的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朱浩道：“当然有区别，在天津这边相对更安定些，去江浙则会有一定危险。但这里只有文政上的功劳，而去了江浙，则能获取督抚之功。”

    朱浩道：“我暂时还不着急，这边的造船事宜，我尚未处置好。朱千户先去打个头阵。”

    跟陆完有几乎相同命运的还有王琼。

    到达天津后，此时海边已经形成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