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浩道:“我会想办法尽可能给你调拨银子,还要看户部那边配不配合。唐先生,你马上要入阁,就算你什么事都不想管,这件事你多少还是要留心一点。”
徐阶问道:“我还能做旁的选择吗?”
唐寅说着话,咳嗽个不停。
朱浩给唐寅倒上酒,宽慰道,“总想生死的问题也不好,这不是你不干活的理由。既然当一天阁臣,就要做点事情,至少让史书上留下你一笔。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改变。不然有些事,我都不好对你言明呢。”
我一个将死之人,不是说好了入阁只是走个过场?
朱浩道:“当一天阁老也算是身份和地位上的跃升……有了这份荣耀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能风光许多。”
怎么现在还准备让我干活?
他唐寅会什么?
朱浩板起脸来,道:“子升,你是比我虚长几岁,但我比你考中状元更早,你该不会是看轻我的才学吧?”
这次朱浩只是把徐阶调了出来,翰林院中跟朱浩关系不错的蔡昂则没有变动。
“……是否入阁,对我来说没多大区别。咳咳咳……”
让他负责兵部事务?
唐寅有病不假,毕竟自打从宣府回朝直接卸职居家不出就可以证明,但病入膏肓不至于,这种为入阁而撒的谎,文官可不会信。
朱浩道:“别灰心,回头跟我一起干,大好前途少不了。”
徐阶现在刚升上修撰,只等在翰林院中大有作为,好听点这么说,但其实就是换一种更高级的方式混日子。
“呵呵。”
朱浩所说的“两年”是有根据的。
唐寅摇头笑道,“你还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朱先生,您也知道,在下回安陆,要办的事太多,全无章法,陛下只是给了一道旨意,很多事得由您来指点。”
酒宴上,蒋轮不断向朱浩敬酒。
唐寅一脸不解。
唐寅不屑道:“表现什么?让我弄银子出来修庙?还有孟载他……人在安陆,两地分隔,我如何跟他联系……或许我的书信传到时,我还在不在人世都两说。”
年后,初四,朱浩第一次到翰林院。
可谓术业有专攻。
徐阶:“……”
因为蒋轮即将回安陆,临行前非要见见唐寅不可,两个老哥们临别前要好好喝一顿酒,有点这顿喝完下次回来就要阴阳永隔的意味。
徐阶很想说,当然不好。
等再回来时,你想不风光都难。
回头朱浩打算让蔡昂升个侍讲,让其平时到宫里进行日讲,毕竟蔡昂的年岁在那儿摆着,不像徐阶这么年富力强,所以两人的分工也就有所不同。
唐寅在旁笑道:“敬道,你别跟他开玩笑了,这次他回去就是负责修庙的。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两个在这里打什么哑谜呢?”
“没……没有。”
他现在到底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回来是照例参审有关《武宗实录》的事情,他回到翰林院后,徐阶听到消息就来找他。
但要论朝中地位,郎中怕是无从跟修撰相提并论,能留馆,那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好像只有留馆才能保证自己于翰林体系中升迁,一步步爬到侍读、侍讲乃至翰林学士或者阁臣的高位。
徐阶赶紧解释。
朱浩耸耸肩,意思是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大概的意思是,我刚成婚,家里都拿我当翰林的事为荣耀,一下就让我离开翰林院,我这边接受不了。
唐寅当翰林学士,也是以议礼翰林学士的身份充任,不用说,他入阁之后,要把礼部相关的事情揽在身上,而礼部中也只是议礼方面尤其是涉及到兴献帝这部分归他掌控。
年后朱浩去唐寅家拜年,同时告诉唐寅,有关其马上要入阁的消息,而时间大概就在初五左右。
朱浩道:“那你就听我的,我总归不会害你!翰林院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而我却需要一个帮手,非你不可!”
“敬道,有消息说,让我调工部为郎中,这件事……很突然。”
朱浩道:“唐先生正式入阁前,要到宫里谢恩,陛下必定会把玉田伯回安陆的事情跟先生你说明一下,到时先生一定要好好表现。”
蒋轮点点头:“我也知道,但就是……这花费……”
历史上一直到嘉靖六年,费宏才辞去首辅之职,而在这之前杨一清已入阁,并从那之后由杨一清执掌内阁……朱浩给徐阶的规划,就是在费宏当首辅这段过渡期内,你不要想有什么作为。
朱浩道:“这次没让你保留翰林修撰的职位,不是说不通情理,是因为你本来升修撰就资历不足,很多人对你不满,毕竟你在议礼事上也没出什么力,别人会把你当成投机取巧之辈。
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